“干什么?你们这帮饭桶?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小屁孩不成?本县平日待你们可不薄,你们现在竟敢这样违逆本县?”
看到所有官兵都一动不动,陈正简直要吐血了,可又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气急败坏的怒吼。
其实从他到任以来,还真是没有树立起什么威信,这些官兵一个个也都是人精,明摆着吃亏的事情,傻子才去干呢,反正大家伙都没有,到时候就算怪罪起来,也是法不责众。
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像李凌尘这么强大的人,更何况李凌尘还仅仅只是一个孩童,这就更加证明了他的不凡,所以这些官兵们一个个都没有轻举妄动。
“好了,别嚷嚷了,你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问你,那些得了瘟疫的人,都被你关在哪儿了?”
李凌尘脸色一变,顿时严肃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正心中一慌,不过却是强自镇定地说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胡乱承认,一不小心捅到了面,那可是要杀头,甚至抄家灭族的。
隐瞒瘟疫不报,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重。
陈正已经在化县县令任整整五年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花了不少积蓄,走通了巡抚大人那边的路子,这眼看着头的乌纱帽立马就要换成一顶五品的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可是,偏偏老天不开眼,这个时候瘟疫爆发,陈正当时就慌了神,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走通的路子白瞎了,所以咬了咬牙,直接把人都给关了起来,只要熬过这段过渡期,到时候他陈正已经调走,这化县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下一任县令去头疼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让那些得瘟疫的自生自灭,然后说是病死的也就行了。
可今天,竟然冒出李凌尘这么个小屁孩,要坏他大事!
这可怎么行?
眼看着官兵们都不听指挥,陈正无奈之下,只能死鸭子嘴硬,硬扛到底了,反正这件事情,打死他都不能承认。
“是吗?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李凌尘看了一眼周围的官差和官兵,他如果真想问,这些人肯定知道,不过李凌尘却是没有问这些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化县县令,究竟丧心病狂到了什么程度。
“说,还是不说?”
“机会给你了,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的话……后果你是应该知道的!”
李凌尘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让人胆颤。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瘟疫,本县从未听说过。”
“本县乃是朝廷命官,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威胁本县,否则……”
陈正已经决定了,反正武力这方面是别想了,现在他只能咬死了他是朝廷命官,希望李凌尘能够忌惮。
“否则什么?”
“就你这样的狗官,也配自称朝廷命官?”
李凌尘眼睛一眯,随即直接出手,踢了陈正一脚,让他剧痛中忍不住半跪了下来。
这样协调的高度才算适合,李凌尘伸手,一把揪住了陈正的衣领,朝着外堂拖去。
“啊……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本县是朝廷命官,你敢殴打本县,朝廷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给本县放手!”
“快放手……”
这个时候的陈正简直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被李凌尘拖着,简直是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如同拼命挣扎,可惜他那点力气,在李凌尘的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周围的官兵都看傻了,他们也以为李凌尘之前不过是吓唬吓唬县令大人的,可现在居然真的动手了?
我勒个去,那可是县令大人,堂堂朝廷命官啊!
“唉哟,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师爷在一旁急得大汗淋漓,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堂,李凌尘直接将陈正扔在了平日里犯人跪拜的地方,然后冷冷地说道:
“抬起头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头的四个字!”
“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这四个字,对得起你的官职吗?”
“还朝廷命官,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渣若是一直逍遥法外,那就真的是对不起天下苍生了。”
李凌尘有些痛心疾首,后世电视剧拍出来,他总觉得演得有些过了,可当自己真正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人,真的让他也止不住愤怒。
“你没有资格问本县这样的话,本县是朝廷命官,你区区一介草民,怎敢如此?”陈正怒吼。
“哼,朝廷命官很了不起?”
“朝廷命官就可以胡作非为?”
“朝廷命官就可以将人命当作草芥?”
李凌尘说完,突然双脚一踏,直接在大堂之的案桌接力,身体腾空而起。
随即,便见大堂正中心那块写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便被李凌尘一手抓了下来。
“砰!”
牌匾被狠狠的砸在陈正的身前,发出一声惊天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