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便是唐朝妹子,还是逃不过真香定律啊!罗通无奈一笑。
“对了,不是还有个坏消息吗?是什么啊?”萧楚楚突然问道。
只要吴洪还没死,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所以萧楚楚悬着的心也是落下了。
“回小姐,吴洪公子虽然没死,但是却被山贼在脸划了两道深深的刀痕,脸算是……彻底毁了。”下人回道。
“哈哈哈,报应,活该!”听到下人的话,萧楚楚心情也是十分的舒畅,骂道。
“脸毁了,那吴洪有说什么吗?他是怎么回来的?”萧定想了想,问道。
“这个小的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据知情人说,那吴洪说,小姐和一个山贼勾结了还说那山贼是一个书生的模样。”下人说道。
随后,还看了看罗通,这不就是那吴洪口中所说的山贼吗?
“没错,他说的就是在下了。”罗通也没生气,笑着说道。
像吴洪那样的人,如果能活下来,肯定会把脏水往他们身泼的,所以罗通也不是特别意外,一脸风轻云淡。
“爹,吴洪那是诬陷,罗公子才不是什么山贼呢。”萧楚楚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说道。
“爹知道,罗公子不是那样的人,爹还没老糊涂呢。”萧定笑了笑,说道。
“多谢萧伯父信任。”罗通笑着说道。
“无妨。”萧定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萧定看向下人,说道。
“是的,老爷。”
“爹爹,你为何还是一脸愁容?这吴洪不是没死吗?”萧楚楚问道。
“楚楚,你不懂,这吴松林,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你以为他会相信吴洪的话吗?”萧定说道。
而萧楚楚则是听得一头雾水。
“萧伯伯的意思是,像吴松林这般能够坐高位的人,肯定不会相信吴洪说我就是山贼的那番话,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吴洪想要把我变成山贼,而吴松林作为父亲,当然会满足他儿子的要求。”
“所以,我是不是山贼已经不重要了,主要是,他们两父子,想要刁难萧府,而萧伯父围观清廉,从一定程度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只要拿下萧府,他们就能在这之中,获得足够的利益,这就是他们要做的。”罗通笑着说道。
萧定虽然为官清廉,但是做到一州别驾,光是俸禄便是不少财富,而府的侍女奴才都可以贩卖换成银两,至于别驾这个位置,自然可以换一个好价钱。
而且,相比于萧定这样不稳定的因素,吴松林肯定更乐意于在这个位置摆一颗更加靠谱的棋子,好让自己理所当然的成为这益州城的天。
而吴洪侥幸不死,还受了毁容之难,便是最好的借口,只要吴松林想要扣下这顶帽子,那么萧定就很难摘下了。
作为从四品下朝廷高官,私通山贼,这项罪名,足以让萧定永远无法翻身。
“正是。”
听着罗通的一番话,萧定有些惊讶,心中感叹,这罗通,绝对池中之物。
或许,他真有办法?萧定不免心中猜测道。
“现在,只能等吴松林这老家伙,兴师问罪了。”萧定看向大门外,叹息道。
……
益州城,乌子街
宽达数丈的街道,青石板突然开始轻微的晃动起来,远处,窸窸窣窣的马蹄声响起,无数细小的黑点在一众驻足观望的行人眼中,快速的放大。
益州城内,禁止骑马,但官府人员例外,所以这一批官兵,正是刺史府的府兵,此时正来势汹汹,前往萧府。
“是刺史府的官兵!”
“这群吸人血的畜生怎么又来了。”
“嘘,噤声,可别被刺史大人听了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骑着马在街道疾驰的官兵,众人立马往边跑,生怕被大马给踩伤踏死。
在这支府兵身后,还有一架大马车。
马车做工精细,木头为品金丝楠木,车帘子是名闻天下的蜀绣所制,面的串珠乃是南海黑珍珠,而拉车的马更是大唐最等的天府战马—雪玲珑。
马车内,有一老一少两人,年轻人脸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不清楚面容,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怨气和狠毒之色,他正是死里逃生的吴洪。
为了从仇天度手中逃生,他硬是忍着屈辱,给对方磕了数十个头,最后,还被对方在脸划了两道深深的刀疤,和仇天度的一模一样。
所以,吴洪发誓,自己一定要报复罗通和萧楚楚两人,好弥补自己所受的屈辱。
另一人,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面白无须,一头花白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双三角眼,充满了精明之意。
他,便是这整个益州,最有权势的人,益州刺史吴松林,益州的天。
“洪儿,你放心,爹爹已经让人到长安去请太医了,虽说不能完全治好,但是也能恢复个十之八九。”
“至于你说的罗通,还有萧楚楚,还有萧定那个老东西,爹自然会出手收拾他们。”吴松林冷笑着说道。
“谢谢爹!”
吴洪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却是脸一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罗通这两个字,怎么有点耳熟呢?吴松林忽然想到这个,不过随即摇摇头,不再去想。
在这益州,还没人敢反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