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大人可真见外,子亦又岂是那种不识好歹之人,为了一件东西与月神大人你过不去,这可真是折煞子亦了。”
嬴子亦满脸的大义炳然,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笑意。
听到这句话,月神脸隐晦的露出了笑容,一切就如同她心里的猜算一样进行着,嬴子亦这句话,她便认为是对方明白了当前的局势,选择彻底的服软了。
“更何况,月神大人为了大秦的诸多事宜,都献了无数的功劳,所以,月神大人所需要的东西,别说就在子亦的手,就算不在子亦的手,子亦也会派人将整个蜀郡搜索个遍,为月神大人你找到。”
嬴子亦笑着,缓缓说道。
月神神情平淡,但是,她的心里也不像表面这般平静,至少,她还是喜闻乐见嬴子亦这种表现的。
看着嬴子亦态度的转变,就连旁边面如寒霜的大司命,心里也是一阵鄙夷,虽然她也乐意见到如今这种对阴阳家有利的场面。
但是,嬴子亦作为堂堂始皇帝陛下的二公子,却如此的不堪,让她心里很轻视,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成就一番大业。
“果然,还是月神大人技高一筹,纵然是所谓的二公子,也完全不足为惧,还拉下了脸来赔笑,简直是连始皇帝陛下的威名都给侮辱了。”
大司命心里如此想着,偶尔扫向嬴子亦的目光夹带着深深的不屑一顾,虽然对方身份尊贵,但没有一点基本的底气和威势,完全就是侮辱了‘公子’这个称谓。
反而,还被月神压制得死死的,完全不敢发怒,这样的一位公子,大司命自认,就连她都瞧不起。
嬴子亦可谓是大司命见过的所有公子之中,最懦弱的一个!
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但大司命都没有插嘴,因为这个场合之中,轮不到她插嘴的份,她也没有这个资格。
“二公子过誉了,月神只需要公子手的那件物体物归原主即可,也只有这件东西本是属于阴阳家的,至于其它的东西,月神完全不需要,毕竟那也是二公子你的战利品,月神岂敢染指。”
月神语气平淡,脸再次的变回了淡然无奇,但却以她为中心点,散发一股无形的气势,将嬴子亦进行压迫。
嬴子亦脸色浮现笑容,郎朗笑着,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而月神所营造的那股气势压迫,完全被他的笑声直接击溃。
“月神大人所言极是。”
嬴子亦平和笑道。
事到如今,月神仍然坚持着说着这件物品原本属于她阴阳家,可以看出,她对于这件物品的渴求程度。
并且,为了这件物品,月神步步紧逼,完全将嬴子亦逼到了最后的关头,也足以证明,她对于这件物品,是势在必得的。
甚至,害怕嬴子亦会反悔,就连让嬴子亦观看一眼,月神都感到极为的不妙,穷其手段来阻止。
如今月神的立场,完全代表了阴阳家的立场,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话,将嬴子亦进行警告。
这也恰巧说明了,除了月神之外,阴阳家对于这件物品的重视程度,不惜代价,即使得罪他这位二公子,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嬴子亦手的三足玉盒拿到手。
能让月神这么做的,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月神说话不经过脑子。
但这个可能性绝对毫无可能,月神她的心思,比天底下的九成人士都要深沉,绝对不存在胡乱说话的这个可能性。
其二,就是三足玉盒的价值,完全超越了得罪嬴子亦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也正是这个可能性,才是让嬴子亦最确定的猜测。
此时,月神那被眼纱所这株的目光,却停留在嬴子亦的脸,事到如今,她基本可以肯定了,三足玉盒的最终归属,必然会回到她们阴阳家。
而她月神则是在等待,等待嬴子亦自动自觉,将三足玉盒的归还,所以,她心里已经不急了,她很有耐心静候着。
“月神大人,请你收好你阴阳家的盒子。”
良久,嬴子亦带着一抹笑容,缓缓的将被纱布包裹住的三足玉盒递过月神的方向。
这个举动,落在月神的眼中,让她平淡无奇的脸,也是露出了一抹很不显眼的笑意。
在她看来,嬴子亦明显是彻底的被她的警告所镇住了,从而明智的选择不得罪阴阳家,自然,盒子作为之中的媒介,肯定会被嬴子亦递回。
简单来说,在月神看来,嬴子亦的这个举动,也正式的宣布,嬴子亦向她月神所代表的阴阳家,低下了头颅!
蓦然。
就在月神那充满自信的目光之中,一阵微风滑过,将她耳边的发丝卷起,拂向嬴子亦的方向,并将嬴子亦手所拿着的三足玉盒周围的纱布掀开。
本来微风是不具备将纱布掀翻的力量,只不过,嬴子亦在这一刻,双手捧着三足玉盒的手掌,顺势的往下垂落,再加微风所形成的微弱力量。
最终,纱布,被掀翻了!
一张纱布在空中漂浮着,缓缓落在地面。
“月神大人,实在是抱歉,子亦一时紧张,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一股微风袭来。”
嬴子亦脸带着一丝抱歉的神情,望着地面的纱布,缓缓开口。
只不过,在他的语气中,夹带着莫名的味道,双眼难以察觉的闪过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