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这个名字说起来有很多人不知道,但要说起扁鹊,恐怕知名度就相当高了。扁鹊,是春秋战国时勃海郡郑地的人,原名秦越人。“扁鹊”一词原本为古代传说中能为人解除病痛的一种鸟,秦越人医术高超,百姓敬他为神医,便说他是“扁鹊”,渐渐地,就把这个名字用在秦越人的身了。
扁鹊云游各国,为君侯看病,也为百姓除疾,名扬天下。他的技术十分全面,无所不通。在邯郸听说当地尊重妇女,便做了带下医(妇科医生)。在洛阳,因为那里很尊重老人,他就做了专治老年病的医生。秦国人最爱儿童,他又在那里做了儿科大夫,不论在哪里,都是声名大振。
一天,晋国的大夫赵简子病了。五日五夜不省人事,大家十分害怕,扁鹊看了以后说,他血脉正常,没什么可怕的,不超过三天一定会醒。后来过了两天半,他果然苏醒了。
有一次,扁鹊路过虢国,见到那里的百姓都在进行祈福消灾的仪式,就问是谁病了,宫中术士说,太子死了已有半日了。扁鹊问明了详细情况,认为太子患的只是一种突然昏倒不省人事的“尸厥”症,鼻息微弱,像死去一样,便亲去察看诊治。他让弟子磨研针石,刺百会穴,又做了药力能入体五分的熨药,用八减方的药混合使用之后,太子竟然坐了起来,和常人无异。继续调补阴阳,两天以后,太子完全恢复了健康。从此,天下人传言扁鹊能“起死回生”,但扁鹊却否认说,他并不能救活死人,只不过能把应当活的人的病治愈罢了。
还有一次,扁鹊来到了齐国,齐桓公知道他声望很大,便宴请扁鹊,他见到齐桓公以后说:“君王有病,就在肌肤之间,不治会加重的。”齐桓公不相信,还很不高兴。五天后,扁鹊再去见他,说道:“大王的病已到了血脉,不治会加深的。”齐桓公仍不信,而且更加不悦了。又过了五天,扁鹊又见到齐桓公时说,“病已到肠胃,不治会更重”,齐桓公十分生气,他并不喜欢别人说他有病。五天又过去了,这次,扁鹊一见到齐桓公,就赶快避开了,齐桓公十分纳闷,就派人去问,扁鹊说:“病在肌肤之间时,可用熨药治愈;在血脉,可用针刺、砭石的方法达到治疗效果;在肠胃里时,借助酒的力量也能达到;可病到了骨髓,就无法治疗了,现在大王的病已在骨髓,我无能为力了。”果然,五天后,齐桓侯身患重病,忙派人去找扁鹊,而他已经走了。不久,齐桓公就这样死了。
这个故事在林飞初中时就已背得滚瓜烂熟。可见,扁鹊的望诊技术出神入化,真是“望而知之谓之神”的神医了。在中医的诊断方法里,望诊在四诊当中居于首位,十分重要,也十分深奥,要达到一望即知的神奇能力更是非同寻常。这三个例子都是非常有名的医学故事,“起死回生”、“讳疾忌医”的成语也出于此。相传扁鹊名声过大,因为受到秦国太医李谧嫉妒而被其害死了。
这东郭一德便是秦越人一脉的嫡系弟子,而且他的医术在其师祖之又有发展,所以他也博得了一个神医称号。
但那个时候的医学水平确确实实不怎么样。也就是望闻问切四个字。林飞随着东郭一德学习医术,在东郭一德的悉心教导下,他又有在前世时的医学知识,可以说基础扎实,底子深厚,堪堪将近半年,医术水平突飞猛进,已经能在东郭一德的指导下,独立诊断一些小病。
清溪虽然这段时间和飞公子单独接触的时间少了,但是看着飞公子的水平大幅度提高,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心中也是甜蜜。每天眼中只是飞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身影,做事情也心不在焉,眼角只是瞟着羽哥哥,睡梦中也是羽哥哥。
钘儿钟儿也经常来到一德堂,一来看看公子,二来便是找清溪玩耍。她们在这濮阳也只有清溪一个朋友。每次来,清溪都是心不在焉的应付她俩,眼睛却一直在林飞身,两个小妮子怎么看不出来?又是取笑一番。
再过半年,林飞已经能够独立行医。东郭一德老怀大畅,眼角眉梢都是喜色。他也有意锻炼林飞,便渐渐将大多数病人推给林飞,自己则在一边喝茶。
一德堂的病人越来越多,整个濮阳城恐怕都知道一德堂的东郭神医最近收了一个年轻俊俏的弟子,不仅人长得漂亮,医术更是高超。倒不是濮阳城的病人突然多了起来,而是原本到其他诊所看病的病人,现在都已转到一德堂。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女人,无论是少女还是少妇,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都纷纷来到一德堂诊病,其实不过也无什么大病,只不过是来看看这个风流俊俏的小神医。
每到这个时候,清溪便脸色不善,对这些女病人,态度冷淡,口气生硬。惹得东郭一德好多次暗中呵斥,可是,清溪却依然故我。
这天,林飞正坐在内堂为病人诊病,东郭神医则在一边躺在一张低矮木躺椅,闭着眼睛养神呢,手中还端着一个紫砂茶壶,偶尔喝一口。
说到这茶叶,传说当年神农氏尝了七十二种毒草之后毒气聚腹,不能自制。躺在一棵树下休息时,忽然被风吹落的树叶落入口中,清香甜醇,精神为之一振,他咀嚼树叶,毒气顿退,这些树叶便是茶叶。这个时候喝茶还没有兴盛,只是作为药物,还不是日常的饮品。直到唐代以后,茶圣陆羽著《茶经》饮茶才风行于世。
病人还真多,门外还排着一条长龙。
林飞的脸沁出一层细密汗珠,清溪过来拿着雪白丝帕为他擦擦额头的汗珠。林飞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忽然,只听一德堂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接着,便听到“吁”的一声,马车便停在了一德堂门口。随后便是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然后,便听到一阵气势汹汹的吆喝声:
“让开,让开,郡守大人有请东郭神医。今日免诊,你们就散了吧。”
紧接着,便有四个凶恶的黑衣家丁闯了进来,一边往里闯,一边还往外推赶一德堂的其他病人。那些病人见这些家丁凶横,手中又都拿着鞭子,都纷纷散开。
林飞正在给一位老人诊病,见这些家丁蛮横无理,抬起头来,冷冷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敢在一德堂搅扰滋事!”
这些家丁见只是一个年轻公子坐在这里诊病,便喝问道:“喂,东郭神医在哪里?我家郡守大人请他诊病。”
林飞冷冷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请医生看病的。”
一个家丁提着马鞭走过来,挺着胸脯,双眼朝天,手中马鞭虚扬一下道:“看不出你这小子毛病挺多,第一,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便叫你‘喂’;第二,我们从来都是这样请人的,你待怎样?”
林飞心中就恨这些狗仗人势的势利家伙,一看到这样的家伙便来气。冷笑一声,斜眼看着他,也不说话,手中捻着一根寸数来长银针,突然手挥了一挥,那银针不见了,可是那个家丁却突然大叫一声,面下痛苦之色,说话之间,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渗出,慢慢流了下来。然后那个家丁双手抱着右膝,竟然冲着林飞跪了下来。
这时,一德堂内众人都看着这个家丁,感到很奇怪,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家丁,才说了一句狠话,便又下跪道歉?
清溪跑过来道:“喂,你是叫‘喂’吗?你虽然无礼,可是羽哥哥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你这下跪可就不必要了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你怎么随便给人下跪,真没出息。”
听着清溪一番天真无邪的数落,那个家丁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是张着嘴,痛苦的“啊啊”叫着,脸汗珠已经像雨线一般落下来。
其他三个家丁一见自己同伴这样,便估计是这年轻公子捣的鬼,一起挥着马鞭冲来。
林飞向他们冷冷环视一眼,道:“你们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一句话,那几个家丁便像被定住一样怔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眼巴巴看着这个痛苦的同伴却毫无办法,搞不清楚这个年轻公子竟是如何让他这样跪着不起的。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五六十岁,一身黑衣,管家打扮的老人来,进得门来,见一德堂内这般模样,心中便知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来到林飞面前打躬作揖道:
“这位公子想来就是东郭神医的得意高足林飞林公子。”
林飞见这老人倒是彬彬有礼,也便还礼一笑道:“老人家过奖,不知老人家是……”
那管家模样的老人连忙道:“老汉是濮阳郡守府的管家牛得草,奉郡守大人之命来请东郭神医过府为郡守夫人诊病。老汉走得慢了一步,这些兔崽子们便在这里得罪公子,老汉这里给公子赔罪。还望林公子恕罪,解救一下这个兔崽子。”
说完,便转过身对那个跪在林飞面前却不能动弹的家丁呵斥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在东郭神医府你们也敢胡作非为,还不赶快给这位林公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