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林飞如此说,这才将金子收起道:“老身能有什么本事帮到公子。公子有吩咐但讲便是。”
林飞道:“老人家,前几天做生意,却不料遇到了劫匪,将我所有财物抢去,我便到处流落,也没个着落。听老人家说你有个亲戚在虎堡做事,我想求老人家做个引荐,让你那亲戚也介绍我到虎堡找个差事做。”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我那个亲戚虽是在虎堡有些脸面,不过人却不好打交道。认钱不认人的。就是次为了儿子的事情求他,也是老身凑了五两金子送礼,这才办的。我看公子还是算了吧。”
林飞道:“无妨,十辆八辆金子我还是有的,只是烦请老人家做个引荐。”
林飞又取出二两来金子递到老太太手中。老太太推让一番也便收起。收了茶棚便带着林飞和钘儿向他亲戚家去了。
林飞在街买了一些礼品,提了两坛好酒,钘儿又买了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和一块布料。林飞直夸钘儿道:“还是女孩子心细,了解女人。”
钘儿听林飞夸她,居然现出了羞涩得莞尔一笑。
老太太的亲戚叫严仲,是虎堡的账房,也有些收入,便在濬邑城中购了一所比较宽敞的宅子,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老太太带着林飞和钘儿门的时候,严仲一脸的冷漠,连坐都不让一个。因为这门亲戚太穷了,只有拖累,所以几年来几乎都不走动,只是次老太太儿子的事情,老太太不得已门求了一次,还花了二两金子,严仲才答应去办。
可是等林飞将一件一件的礼物取出来放到桌子,这严仲的脸色马缓和起来,特别是钘儿将那些好的胭脂水粉和那块绸缎布料送给严仲新娶得小妾,小妾的脸马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严仲连忙让座,招呼林飞钘儿坐下。问其来意,林飞便道:
“在下乃是行商,到处做些生意,这次在濬邑不想遇到抢劫,赔了本钱,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只好在这里找些事情做。听说严先生在虎堡有些面子,相求严先生帮忙在虎堡找个营生做做。”
那严仲看着堆在桌子的这些礼物,少说也得二三十两金子,再加看到这个林公子倒是老实木纳,可是他的内人却是风情万种,撩人心魄。只见钘儿纤手在鬓发间一捋,有意无意间向严仲一瞥,严仲便觉浑身如沐春风,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严仲带着林飞和钘儿来到虎堡。
虎堡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堡式建筑,占地极广,高大的城墙都有箭垛,前边是一条宽宽的护城河。城门高大而坚固,面的石刻匾额写着“虎堡”两个大篆字鳞爪飞扬,气势逼人。
林飞暗暗打量这座城堡,确实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固若金汤的堡垒。这样一座城堡,若是没有至少两三千人马是难以攻下来的。
严仲和林飞钘儿来到城门前,城门下有十几个虎堡守卫。虽然严仲是虎堡的内府账房,可是那些虎堡守卫依然非常认真的查验了他的腰牌,并询问今日口令,直到严仲回答无误,这才放行,可是又对林飞钘儿仔细盘查,严仲急忙解释,说二人是自己的亲戚,要到虎堡找个差事,林飞又拿出十两金子递去,虎堡守卫这才将三人放了进去。
进了虎堡,跟着严仲一路行来,只见这虎堡之内,建筑都掩映在郁郁葱葱的巨木之间,有的房屋就是石室,一条宽广的石阶大道直通虎堡的最巍峨高大的建筑——虎厅,外形便像一只踞山而卧的斑斓猛虎,那里便是坐山虎欧阳豪的居处。
他们现在却不是去虎厅。用个把人还不用惊动欧阳豪,只要他的内府总管点头就行。
严仲带着林飞钘儿穿过一条小径向虎堡内府走去。林飞便注意到,在这里,树木山石之后,都有明岗暗哨把守,端的是戒备森严。林飞一边走一边留心沿路的那些岗哨的位置,留意他们佩戴的武器,甚至他们的轻声谈话也都落入林飞耳朵,暗暗都将这些记在心里。
内府总管的屋舍是一片树木围绕中的精舍。进门之后,林飞便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矮胖老头正躺在木榻之,两个小丫鬟在为他捶腿。
严仲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欧阳总管。”
这内府总管姓欧阳,想是和欧阳豪是本家,难怪这权力和架子都这么大。欧阳总管“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继续享受两个小丫鬟天人间般的服务。
严仲将林飞和钘儿介绍给欧阳总管,林飞乖觉,连忙又掏出一百两黄澄澄的金子递了去,欧阳总管这才将眼睛睁开,眯着小眼下打量了一阵林飞,见这年轻人倒也干净利索,又识趣乖觉,满意的点点头道:“仲,这是你的亲戚?”
严仲连忙道:“然。总管大人。”
欧阳总管坐起身来道:“嗯,既然是你推荐来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叫什么?从前是做什么的?”
林飞随口胡诌道:“回欧阳总管的话,我叫陈发财,以前做个小本买卖,最近赔了本,便托严大哥在虎堡谋个差事。”
欧阳总管道:“那你就帮小仲子在账房做些事情吧。”
林飞连忙谢过欧阳总管。严仲带着林飞钘儿退出来,便带着他们来到内府账房。这是一个独立的大院子,三间正房便是严仲办公的地方,里边的书架桌子摆满了各种账目书简,里边还有三四个小书吏在忙乎着。见严仲进来,都一起见过礼。
严仲给林飞安排了位子,又带着他们在账房不远的一间屋子安排了宿处。钘儿便收拾房间,林飞就跟着严仲在账房班。
林飞做这些事情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不用一天工夫便将所有的业务都已熟悉,严仲是账房的总监,收了林飞好处,自然处处照顾他,也有心培养自己的势力,许多账目便让林飞来做。
林飞便利用这个机会将虎堡的各种经济往来账目暗暗记在心里,晚回到自己屋子,便暗中记了下来。
钘儿也未闲着,这几天,她假借给人浣衣服被褥的名义在虎堡各处走。每到明岗暗哨出来拦阻她,不让她前行的位置,她便暗中记下位置,岗哨人数,武器配备等情况。对于几个实在挨不到的要害地方,她也施展手段,将那些岗哨哄得神魂颠倒,尽量套问一些情况。
一连半个月,林飞和钘儿已经将虎堡的情况摸了一个七七八八。不过,虎堡的那些绝密还是挨不到的。比如,林飞发现虎堡的生意,除了在外抢劫以外,更主要的是做军火生意的。他和帝丘国的几个大豪绅都有生意来往,特别是蕤侯,数量还特别多。
这就说明,虎堡之内有一个很大的兵器生产基地和兵器库。
难怪虎堡两次攻打濬邑,以一介地方豪强之力,居然拥有比国家军队还要先进的兵器甲胄及器械战车,那些武器丝毫不逊于七雄中任何一国的精锐部队的装备。不过林飞不相信仅仅一个豪强能有实力做到这些,背后一定有势力暗中支持,难道仅仅是一个蕤侯吗?
但是林飞和钘儿打听了很久也未打听出来。严仲是内府账房总监,他是有权力知道这些东西的,因为对那些武器生产很多时候他都要亲自核对数目记录。可是账房其余人就都不知道了。这些东西自然是虎堡绝密,普通下人是接触不到的。就是有时林飞和严仲假作无意提起,严仲立刻警觉地停住,绝口不提。
林飞提起这件事便有些心烦。虎堡岗哨林立,戒备森严,林飞可不想因小失大,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也没有在夜间行动,再说就是出去了,这样像没头苍蝇般乱撞也未必有结果。
这天晚,钘儿在灯下浣衣服,林飞道:“别洗了,过来陪我坐坐。”
钘儿很是高兴,将两只湿手在衣裙擦了擦,便来到林飞对面坐下,看着林飞。可是林飞又不说话,看着那只油灯怔怔出神。钘儿柔声问道:“公子,还在为兵器库的事情犯愁?”
林飞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件事情不搞清楚,咱们进虎堡就算白来了。”
钘儿水眸烟波盈盈嫣然一笑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难得?”
林飞抬起头来看着钘儿高兴道:“哦,你有主意?好钘儿,快说说。”
钘儿道:“这次算你还嘴甜,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林飞问道:“喂,我们可是一家人啊,那你要怎样才帮我?”
钘儿忽然脸红了,坐在那里不说话。林飞自然明白她的心意,走到钘儿身边,拉住钘儿小手,揽住她的纤腰道:“你快说说。”钘儿被林飞揽住,脸更红了,轻声道:“你将严仲明天请到这里来喝酒,将他灌醉还不好说吗?”林飞高兴地在钘儿脸亲了一口道:“好钘儿,就是聪明。”
钘儿被公子亲了一口,顿时脸红红的,娇喘盈盈,伸臂勾住公子脖子,闭了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