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驻马,钘儿钟儿等人跟了过来,问道:“公子,怎么了?”
林飞看着虎堡道:“我想诓他,他却识破了,这个人也是个人才。”
“那我们怎么办?”二人问道。
林飞思虑一阵,道:“阿牛,留下一队人马,负责监视虎堡动静,要隐蔽,不能让他们发现。他们如果出城,也不要理他,有什么动静,飞鸽传书。”
“诺!”阿牛答应一声去了。
林飞又乌云螭空中一举下令道:“大军撤回!”
众人问道:“公子,那咱们不打虎堡了?”
林飞道:“钟韬已经逃回虎堡,此时攻打,他们只会死守,这样我们强攻城高堡固的虎堡,徒增伤亡而已。我军初创,实战经验还不足,人数又不多,要是一战不成,折了锐气,以后就不能打仗了。所以这一仗,一定要好好琢磨。”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钟儿还是不死心,又问道:“那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再攻打虎堡?”
林飞笑道:“钟儿总是这样,gao不清的问题非要弄清楚不可。哎,钘儿,虎堡和蕤侯武器交割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钘儿屈指算了算道:“公子,就在明天。”
林飞道:“好,咱们现在打不了虎堡,先打打他的秋风也好。咱们明天就先打他个伏击!”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对虎堡,林飞也几乎是了如指掌。虎堡里的主要力量就是钟韬的一百多虎堡死士力量最强,其战力不下于在中阳国时那个赵重阳的杀手,而且钟滔的个人战力绝对不输于宰父塚。这是一个大麻烦,是主要解决的问题,除此之外,虎堡的堡丁还有四五百人,这些人也就不足为虑了。
天明的时候,虎堡出来一队士兵,在周围展开搜索,结果,周围三里之内,哪里还有一个人影?更别说林飞大军了。
这队士兵搜索一阵,便又回了虎堡,不久之后,虎堡城门打开,钟韬骑在马,手中提着方天画戟,出来之后,又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这才将手中方天画戟在空中一摆,接着,虎堡之内又出来一队人马,大约五十人虎堡卫士,和二百堡丁。
这些人中间,却是一溜百十来辆牛车,牛车之,装着大大的木箱,又用茅草盖着。这些牛车看去异常沉重,赶车的车夫们,费力地赶着牛车,骨碌碌的走着。看样子牛车装的是武器之类重物。
昨天林飞率队来攻,虽说只见到林飞一人,可是钟韬可以确定,林飞绝对在那片小树林中埋着伏兵。回去向堡主欧阳豪回禀,欧阳豪也是精通兵法之人,自然晓得,赞了钟韬几句。
可是第二日便是虎堡与蕤侯武器交割的日子,又不能不去。蕤侯这边,是虎堡这些武器的大买主,又与虎堡有盟约,不能失了信誉;再说虽然昨日林飞大军来攻,却是一兵未见,也只见了林飞一人,林飞虽然厉害,可是帝丘国的军队他们还是知道的,哪里能得了阵?若是因此就吓得不敢出虎堡,便堕了自己威风,以后还怎么随蕤侯起事?江湖还有虎堡的名号吗?
所以,欧阳豪还是决定去与蕤侯人马交割这些武器。不过他还是特别叮嘱钟韬,一定要小心谨慎。所以这次,钟韬带的人马特别多。以往的时候,也只是带着十几名虎堡死士,和四五十名堡丁就行了,可是这次居然将虎堡近一半的力量带了出来。
钟韬带着人马一路向东行去。蕤侯的驻地在虎堡之东东郭,两边的交易却常在两地中间的饮马川。
饮马川是一片狭长的开阔地,中间是宽有二三里地的一条通道,几乎全是砂砾卵石的干河chuang,中间是一条横贯的小河,南北两边是高山峻岭,树木遮天蔽日。这条通道却是商旅们的必经之路。周围几十里没有水源,商旅们来到这里,必定歇脚饮马,故名饮马川。这里也是虎堡和蕤侯经常交易会晤的地点。
钟韬的人马来到饮马川的时候,时间快要正午,太阳高高悬挂在南边高山峰顶,可是,谷底却还是看不到阳光。钟韬一路小心,穿过饮马川的时候,还是后背一阵发凉,感觉不好,一直警惕的向四周看,以防突然杀出一支伏兵来。这种感觉却是从来没有的。
一直走到饮马川的中间,远远看见帝丘君的人马了,钟韬这才放下心来。
车队过来,钟韬和对面蕤侯的人马打招呼。那边蕤侯的人马却只有百十来人,带队的也是老熟人,一个叫田斌的百夫长。以往每次武器交割,都是和他进行,看来这次交易还是比较安全的,大概是自己太多虑了。
田斌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兵,身量不高,却是满脸络腮胡子,身穿铁甲,骑一匹黑马,手中提着一支长矛。见钟韬过来,驱马前,见这次钟韬居然带着这么多人马,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奇怪,便问道:“钟兄弟,这次怎么带这么多人马?好像去打仗的样子。”
钟韬有些尴尬,若说是害怕公子飞半路袭击,可是一直到了饮马川,也未见林飞的一兵一卒,再说,林飞如何知道他们要今天在这饮马川武器交割?照实说了,那还不被这个老兵油子笑死了?大名鼎鼎的虎堡将军,居然胆小如鼠,钟韬极爱面子,是断断不会这样说的。
二人下马过来,行了礼,钟韬道:“田将军,这次武器交割,数量比以往多,这次以后,蕤侯还要仗着这些武器起事,虎堡怎么敢掉以轻心?欧阳堡主吩咐,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所以多带了些人马。”
田斌哈哈大笑:“欧阳堡主行事就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口虽赞道,不屑之情却溢于言表。
钟韬也不与他多打zui仗,只要将这些武器交了,自己便万事大吉。遂大手一挥,后边牛车便辘辘过来。田斌也派人过来,验了货物,交了盛着金子的大木箱,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便要告辞。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两边山一阵喊杀声响起,战鼓擂动,隆隆作响,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声势骇人!钟韬和田斌急忙向四周的高山看去,只见半山腰的树木巨石之后,升起无数旗幡,鼓声擂动只见,只见两边山谷里杀出两支人马来,这两支人马冲出来,便将钟韬和田斌的退路都堵死了,将两支人马都围在了当中。
钟韬头皮发麻,看来自己的预感还是应验了。提戟马,大喝一声:“大家围成一圈,不要乱动,保护好这些东西。”
那些虎堡死士听了指挥着众人将那些盛着金子的大木箱围了起来,田斌这边却也慌了,他这边人少,可是牛车却多,怎么也护不住。
钟韬这边马之后,便看到林飞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赤炎龙驹速度快,一眨眼间便已冲到面前,林飞手舞长矛,哈哈大笑道:“钟韬,咱们又见面了,来,大战三百回合!”
钟韬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不如鱼死网破,或许能有希望,一拍座下黄骠马,挥舞方天画戟冲来,也不说话,咬牙便于林飞战在一处。林飞身后的飞隼军战士便呐喊助威。
那边是钘儿钟儿带人冲了过来,钘儿挥舞天犀刀犀利无匹,钟儿挥舞巨阙剑威力无穷,一刀一剑双战田斌。一时之间,饮马川中剑矛交鸣,喊声震天。
田斌一条长矛也是舞的风车般呼呼旋转,可是钘儿钟儿两人也是勇不可挡,打了一阵,钟儿奋力挥舞巨阙当头劈下,田斌横矛一挡,巨阙乃是神兵,如何能挡得住?只听一声“嚓”的轻响,田斌长矛断为两截。田斌慌了,将手中两截断矛舞了几下,拨马就要逃走,钘儿纵马跟,手中天犀刀拦腰横扫,只见幽蓝剑光一闪,田斌便被斩为两截,尸身掉落马下。
他的手下见主将被斩,都已慌了,哪里还能顾得那些牛车,纷纷四散逃走,钘儿钟儿率军一阵掩杀,只听得声声惨叫,一霎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林飞那边,钟韬正在奋力和林飞拼斗,林飞这次将裂天破城矛展开,只见一片乌黑矛影,长矛如一条黑色蛟龙般下翻飞,那里还是次和林飞相斗时的情景?钟韬的戟法也算凶横犀利,可是不到二十招便落下风,被林飞快马一冲,二马交错之际,林飞回首长矛在钟韬拦腰划过,钟韬战袍便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钟韬也顾不得腰间的伤,咬牙苦战,可是一瞥眼间,便见到田斌已被斩落马下,不由一阵心慌,边战边喝道:“弟兄们,杀啊!”
护着大木箱子的那些虎堡死士和堡丁们听了,呐喊一声,冲了来。林飞身后的飞隼军见虎堡人马冲了过来,也都冲了来,两边人马混战在一起,剑光齐飞,血影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