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官道,一溜颜色各异的马匹,正在灰尘中呼啸。
而马背,清一色的青年,嗷嗷叫着向着长安城的方向而去。
官道的所有路人大骇以为的土匪来临,仓皇躲闪,然而当所有人在看清了马背的人之后,所有人傻眼了。
这群看去,就像是土匪的人,居然,居然是长安城中的那些少爷?
“我去,那,那带头的,看着连个铁锤的可是,可是四皇子李泰?”
此时,一躲避在道路一旁的商队,在看到远远而来的马队之后,大惊失色。
为首白马身那个挥舞着双锤,而且敢如此张狂的,整个大唐,除了那四皇子李泰,还有谁?
“掌柜的,您看李泰身后,那个,不是前几日咱店中的陈铁牛?”
“卧槽,老爷您看,那是长孙冲?“
“还有,人称长安第一谋士的房遗爱?”
“这……”
瞬间,所有人骇然了。
这是要干啥?
看着一个个的,嗷嗷叫的冲向长安城的,这是要干啥?
“糟了!我记起来了,昨夜,长安城大乱,听说的所有世子都被四皇子李泰抢了?那现在他们难道,又是来抢人的?”
猛然间,商队掌柜大惊失色,匆忙命令道:“你马回去,把少爷给我关进地窖,没有我的命令死都不准他出来!”
“是!”
这样的事情,在这条管道时有发生,当所有人看清楚了这群人之后,下一瞬,所有人仓皇的跟随着这群人,急匆匆的返回长安城。
不回去不行啊!
四皇子又来抢人了。
……
于此同时。
长安城,玄武门之前。
李世民以及众一众文武百官焦急的来回转圈圈。
不急不行啊!
这群混小子这是想把天同个窟窿啊!
就单单一个李泰,就够人头疼的了,现在倒好,一千多号人啊!
这咋整?
这是要翻天啊!
“陈铁牛,你是要气死你爹吗?”
看到李泰身后那张牙舞爪的陈铁牛后,陈咬金眼睛瞬间血红一片,拎起两个大板斧哇呀呀怪叫一声,抢过一匹,就冲了去。
“谁在说话?怎么有点像我老爹的声音?”
人群中的陈铁牛愣住了,偏过头,从李泰的胳肢窝看去,瞬间亡魂大冒,哇呀呀怪叫一声道:“泰哥,我先行一步。”
瞬间拨转马头,撒丫子狂奔而去。
看着撒丫子狂奔的陈铁牛,所有人想笑,但是接下来的声音,让长孙冲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长孙冲,你哥兔崽子,给我滚下来!”
瞬间,长孙冲的脸苦了下来,看了一眼气的胡子都在颤抖的老爹,又看了看身后热血沸腾的世子,长孙冲下马跪在地嘭嘭嘭的磕了几个响头:“爹!您曾说过,好男儿定当要建功立业,儿子大了,您就让我去闯吧!”
不等长孙无忌反应过来,长孙冲再次骑马抱拳道:“我今天来,正是为了此事,自古家业两难全,父亲,保重,儿也有梦想,儿也想要阵杀敌,建功立业,请诸位叔伯照顾好我爹!”
“驾!”
说完之后,长孙冲策马扬鞭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唉!糊涂啊!你可知那草原,可有多危险?”
长孙无忌哀叹一声,彻底的晕了过去。
不等剩余的文武百官前,一众世子齐刷刷下马,纷纷单膝跪地,看着玄武门前的亲人,嘭嘭嘭的磕头。
此时,玄武门前,所有人都愣住了。
此时,所有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保家卫国,这不正是自己从小就灌输的理念么?
那现在他们所做,何错?
“嘭!嘭!嘭!”
听着城门处响起的整齐划一的磕头声,所有人都沉默了。
虽然那些人里面都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在前线拼死杀敌的,又何曾不是别人的儿子?丈夫?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此时,在宣武门前,只有李泰一人依旧坐在马背,在北风中,披风猎猎作响。
“爹!请照顾好母亲大人,当超级水稻成熟时,就是我等凯旋之日!”
“保重!我们都是自愿跟随泰哥的,我们不想活在你们的树荫下面,我们都曾听过一句话,雄鹰,终究是要翱翔于天际,此时,我们觉得,正是我们翱翔的时候了。”
“保重!”
此时,所有在他们眼中吊儿郎当的,整日无所事事的儿子,他们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居然一个保重都说不出来1
“踏踏踏!”
马蹄声悠扬的传来,然后消失。
房玄龄看着远去的马队,两行清泪不由得潸然落下,声音颤抖的高呼道:
“二郎们,加油!当超级水稻成熟的时候,我们再次为你等接风洗尘!庆祝你们凯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