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仅仅是眼前的苟且,还有战火和远方!
这句话在赢腾当兵第一天起,就被当成了座右铭!也是因为如此,当他以特种兵王的身份,参与时空计划,就是为了回到一七年,拯救惨死在歹徒枪下的战友。
结果,不靠谱的时空穿梭机,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爆炸!
他的身体在时空乱流中碎裂,精神力却吸收了时空隧道中奇异的力量,凝结成珠,夺舍在了一个少年身。
不是一七年,是远方,更远方,最远方,先秦时代!
春花厅灯火明亮,让青铜镜中的少年,相貌更加的清晰。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戴金冠披黑发,紫衫玉带,除了目光有些冷冽之外,完全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
赢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更加的笃定,穿越,绝对是一个技术活!
他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三年,对于是否能回到原先的年代,早已不抱希望!好在他心性豁达,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残的现实。
实际穿越这件事,如何穿,为何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穿越成了谁!
嬴异人就是大秦庄襄王,一母同胞三兄弟,嬴异人,赢且,赢贲。
自他从赵国邯郸归来,继任秦王之后,加封赢且为安乐候,食邑十万户。可惜的是,三年之后,嬴异人驾崩,赢且哀思不尽也追随去了。
嬴异人留下了两个儿子,嬴政,成娇。
赢且留下了一个儿子,赢腾。
嬴政九岁登基,为大秦之王,安乐候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也就落在了赢腾身。
赢腾,字子婴,这个既让人兴奋,也让人痛苦的名字,
但穿越这件事,是让你没选择的,赢腾看着镜子中的俊秀少年,无奈接受了这个身份。大秦之王赢腾的叔伯兄弟,倒霉催的三世皇帝。
但对于一个穿越的灵魂来说,倒霉不倒霉,自己说了算。提前绸缪,大有可为。
他十岁那年,被选拔为宫中侍读,和少年嬴政一起读书学剑。教书的老师是中书舍人大儒王绾,传授剑术的教习却是秦国第一剑客盖聂。
十五岁,嬴政亲赐神剑掩日,让他成为了大秦身份最高贵,也最神秘的刺客!
这些年出生入死,功勋卓著,积功为内吏少造。安乐侯是关内侯,食邑十万户,有封地却没管理权,只能享受税赋。少造虽然爵位低却是实权将军。
只不过,他掌管的是大秦最神秘的一支军队,罗网!
这一次,他这次的任务,却是监视擅自离开咸阳,来雍城的燕国太子丹
他移开铜镜,看了一眼窗户之外。
夜幕下的雍城,灯火辉煌,一片繁荣昌盛景象,丝竹琴韵,猜拳斗酒之中夹杂着舞姬轻唱。他所在的地方,唤作天香阁,这里不仅有最美味的菜肴,最好的老秦凤酒,还有最美的女人,自然是车水马龙,人流穿梭。
更让人惊愕的是,一项从不露面的天香阁主人,今天竟然亲自在门口迎客。
一架奢华的马车,从人流中疾驰而来,停在了大门口。十几个黑衣侍卫飞身下马,目光从人qun扫过,犀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不等马车ting稳,天香阁的主人已经快步前,小心翼翼的拉开车门,恭敬行礼:“燕太子大驾光临,天香阁蓬荜生辉!”
从马车缓步走下一个三十岁的男子,身材修长,外表英俊,雍容之中带着一股贵气。
太子燕丹下车之后,并没说话,眉宇中的忧郁却显而易见,随手将一锭黄金塞进天香阁主人手中,淡淡问道:“那位贵客到了吗!”
“还没到!”天香阁主人躬身道!
见燕丹皱起了眉头,天香阁主人赶紧道:“秋月厅已经准备完毕,请!”
燕丹微微点头,带着一大qun侍从快步楼。
此刻赢腾,正在春花厅默默饮酒。
房间极尽奢华,家具也齐整洁净,赢腾身体看去有点偏瘦,但是整体感好,目光清澈如水。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窗边女子身时,清亮眸光带着一股坏坏的味道。
刹那之间,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俏脸一扬,娇俏的白了他一眼。
她的五官纤巧精致,绝对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一袭粉色长裙,包裹住修长却曲线玲珑的身段。虽然没穿甲胄,但左手握着的惊鲵神剑,却证明了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
“大人,燕丹带着十几个高手,悄悄来雍城做什么!”惊鲵含笑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求见嫪毐的!”赢腾抿了一口酒,笑道:“别站在窗口了,小心别人看到。燕丹这次带来的全都是墨家高手,那个身穿斗篷的人,我估计就是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此人的修为臻于化境,任何敌视的目光,都会因其他的警觉!”
“他求见嫪毐做什么!”惊鲵快速回到他身边,委婉跪坐。
“燕丹在大秦过的太悲催了。”赢腾都有点为燕丹心酸,他在咸阳每天陪着笑脸挥金如土,结果,还是被大秦文武百官刁难?
只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燕丹入秦之后,始终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不懂一个质子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更不懂什么叫食髓知味,敲诈一次得手之后,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总是奢求,秦王嬴政看在二人在邯郸患难与共份,给予崇高的礼遇!
却从来就没想过,当初在邯郸他和嬴政是难兄难弟,自然可以相互扶持同甘共苦。而现在,嬴政是秦王,他是燕太子各自代表一国。而国与国之间,只有相同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
惊鲵嫣然一笑,向着他做了个鬼脸,身子一歪倒在他怀中,声音细若蚊语:“大人的意思是,他想逃秦!”
赢腾淡然一笑,顺势挽住她。
二人本来就是一主一婢,亲昵一点实属正常。
只不过平常赢腾只是看,从来没动过手,骤来惊喜让惊鲵有点受宠若惊。
“我倒不在乎燕丹是否逃秦,却想知道,嫪毐见他的目的是什么。”赢腾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眼中闪烁出异样的神采。
惊鲵快速起身,悄悄走到门口,推开一线缝隙,走廊之,每隔三步,都矗立着一个披甲武卒,显然,那个大人物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