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太极宫,两仪殿内,听完两名皇宫内侍传回来的消息,李二不由笑出声,长孙皇后也忍俊不禁,笑的揉着眼角,说道:“二哥,现在你舒坦了?”
“舒坦,怎么不舒坦!”
李二笑吟吟道:“观音婢,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之,那杜荷让朕有多难堪!丽质此次做得好,那杜荷为父打抱不平,朕同样也有女儿为父打抱不平,杜荷这次挨的揍,是无话可说了!”
说着,李二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女儿的身影,对着那两名皇宫内侍疑惑问道:“丽质她人呢?”
“长乐公主说,要为亲自陛下准备晚膳。”
其中一名皇宫内侍连忙抱拳,看到李二眉头皱了起来,酝酿了一下措辞继续说道:“公主还说,那杜荷为人胆怯,不值得陛下斋戒一日。”
“杜荷胆怯?”
闻言,李二神色一怔,不由怀疑起来,这里面是不是哪里出了误会。
纵观整个朝堂,他再没见过有比杜荷还要胆大心细的人,你要说杜荷什么话都敢说,李二绝对相信,可要说杜荷胆怯,实在让他无法联想到那位敢在朝堂脱掉官袍的杜御史。
但不管怎么说,杜荷被打是板钉钉的事情,李二吐出一口浊气,眉头松了下来,感慨道:
“没想到那杜荷,竟然拿丽质没辙,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谈,又被驳斥的无话可说,明日早朝,朕一定要拿这件事,好好取笑那个胆大妄为的臭小子!”
“但也不能取笑过重了。”
长孙皇后捂嘴偷笑道:“毕竟他还是个少年郎,若是因为这件事备受打击,一蹶不振怎么办?”
“那就更应该吸取教训!”
李二嗤笑一声道:“参朕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后果?”
哒哒——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老宦官魏仲贤供着后背,小步走了进来,在李二和长孙皇后疑惑的目光中,毕恭毕敬道:“陛下,娘娘,御史台侍御史杜荷与殿院御史李贺,在殿外等候,说是有本要奏!”
“哟,他还真敢来!”
李二眼眸掠过一抹精光,冷笑道:“难道那个臭小子被打的丧失理智,看不出丽质是给他挖了个坑?宣他们进来!”
“诺!”
老宦官连忙作揖,叫二人进来。
而此时,长孙皇后轻笑一声,缓缓站起欠身道:“二哥,既然是御史有本要奏,妾身不宜听政,暂且告退。”
“杜家那小子来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李二乐的笑了一声,但看着长孙皇后坚决的模样,知晓她是不想在御史面前留下话柄,微微颔首道:“也罢,观音婢你就暂且坐在那屏风之后,听听那小子要说什么。”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道:“也好,妾身也想听听那位少年郎,到底会说些什么。”
两仪殿中的屏风很大,面有李二亲手书写的官吏名字,官吏名字后面分别写着勤政、懒政、怠政,密密麻麻一片,让人目光无法透过屏风看到后面的人。
“御史杜荷,见过陛下!”
“御史李贺,见过陛下!”
很快,头戴獬豸冠,身穿御史袍的杜荷、李贺二人,步入两仪殿殿内,冲着坐在龙椅的李二微微作揖。
李二神色一怔,盯视着面色淡然的杜荷,又偏头看了看眼窝青紫的李贺,嘴角抽搐了几下,不是说被打的人是杜荷吗,怎么受伤的是李贺?
两个皇宫内侍也懵逼了。
紧跟着,他们便看到李二投射而来的质问目光,露出一抹茫然的目光,公主这是打错人了?
不对啊,当时情况不是这样!!
两个皇宫内侍勃然大怒,睁大眼珠瞪视着一脸无辜的杜荷,恨得一阵牙痒痒,这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当时是杜荷指鹿为马,才让长乐公主打错人。
这个杜御史怎么能这样!
二人愤愤然的在内心咆哮着,御史台怎么会有这种奇葩御史存在啊?!
李二扶着额头,不知该说什么好,牙疼的指着李贺的青紫眼窝,明知故问道:“李御史,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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