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航从驾驶室钻出来,转身拉开后座车门取拎包时,听到自家大铁门“砰”的一下撞开,他循声抬头望去,镜片后的眸光如余晖渐敛,“含薰?你去哪里——”
夏含薰奋不顾身从里面冲出来,满脸沾泪。
不由分说的就朝门外的路上冲下去。
这时,薄轻航听到身后传来高档轿车轮胎碾压泊油路面的沙沙声,下一秒,他摔下车门身姿矫健地跃过去,一把拽住了疯狂冲向社区车行道的姑娘。
情绪失控下的姑娘一下子跌进了宽厚怀抱。
夏含薰跑得心绪端端,泪目中,缓缓地抬起脸咆哮道,“放手!”
“知不知道我刚刚救了你一命?”薄轻航冷色眸子凝着怀中愤怒的姑娘淡道。这是他认识这丫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不明所以的,他挤出一抹微淡表情,煞有介事道:“夏含薰,今天是世界末日到了还是这次期末又要挂两科?……”
“你怎么不说是你弟弟把我害得世界末日要到了!”
“薄伊昔?你所爱的那个男人,不是一向会在外面做些蠢事以博人眼球?”
听到「薄伊昔」这个名字,夏含薰咬破下唇。
入口腥味犹如深海的鲨鱼嗅到了甜,蛰伏心底的痛楚早已蔓延至四肢百骸。
全身痛到了不能呼吸。
这就是她不喜欢薄家老大的原因!
明明顶着十佳青年教授头衔,一张嘴就恨不得把人说得一无是处,虽然她每个学期是会一不小心挂科,可薄伊昔——
趴在他胸膛上,夏含薰感觉被这人噎得胸口更加难受,长长的提了一口气上来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一双浸透泪水的眼里写满了无尽悲伤与屈辱。
她用力去推他,可是这毒舌男人两条手臂像是钢铁锻造的。
她低低地啜泣,嘶哑地吼道:“我说叫你放开我!你耳朵聋吗!”
既然把她说的一无是处,还拦着她干什么?
薄轻航扭头朝虚掩着的门内张望了一眼,淡瞥了眼姑娘,说的有些无情:“你是铁打的还是木头做的?连路上飞车都看不见,横冲直撞的,真要在我家门口出了事,算谁的责任?”
这样失去理智的小丫头,在薄轻航眼中甚是意外,又好危险。
通常情况下,一个女孩子这般冲动又失态,八成与恋情脱不了关系。
虽然不愿承认或许是他那花花公子老弟惹恼了这丫头,不过,他也找不到更能支撑得住这丫头满身怒火满是眼泪的冲出去的理由。
这丫头真要出点差错,他们薄家可是只有罪过,没有功劳。
“不用你管!我死了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夏含薰奋力挣脱这桎梏,眼里盛满暴风骤雨般怒声反问:“薄轻航,你装什么好人?你们家要和陆家联姻了,你会不知道吗?是不是你也和薄伊昔一样觉得我没爹没妈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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