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闵月成了碍国臭骂的对象,而庆王,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打入地狱,踩着她的尸骸,登上高谷受万人景仰。
闵月漫无目的在街头走着,从一边走到一边的城门。
咸丰城位于皇城南面,与皇城衔接,咸丰城北门,一直走,马车行驶半个时辰,就能抵达皇城南面城门。
闵月脑海里依旧不断回顾着街头几人谈论的话,却如他们所说不错。
柳将军柳山隐,年少时与闵月交好,她曾帮过他一桩小忙,若说恩惠,也不偏差。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前面已经没有去路。闵月本想着换一条道走,四处一看,这里竟有些眼熟。
就在前面不远处,有微小的光亮,光亮所在处,停留着一辆马车。
马车整装待发,车夫收拾了东西,便往一旁台阶走去。
山腰之处,一素衣锦袍的男人从山上走下,车夫迎上,行了一礼,“将军,马车已经备好了。”
这个天色,京城的城门已经关上,但,此马车将是个特例。
“走吧。”被唤之人轻轻应声,嗓音平淡如流水般平铺直叙。
天色太黑,闵月常年在皇宫中,做皇子时,偶有出宫是坐马车,皇城外的路,更是没有方向。
走近马车,闵月定睛一瞧,看到一个箱子,索性钻了进去。
箱子里没有东西,应该是某个从附近城中门户来山庙送东西,刚好让闵月有了短暂的容身之处。
贵袍男人坐在马车中,外面充当车夫的人唤了一声,似是询问:“将军...”
“回京。”
“是。”
皇城之中,就是官员,过了城门封锁的时间没有圣意也不能进出城门。
两人的话,闵月没有概念听进了耳中。
其中一人唤一人将军,能在深夜进出皇城,这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闵月躺在箱子中,她太久没有再这个乱世生存了,五年,皇城非安生之地,怎会没有变化,更何况那民心敬畏的朝堂中...
马车行走,轱辘与地板接触发出沙沙声,虽是缓慢,可车中仍能感受到晃动。
车中之人眸光一敛从箱子上移开,拿起不多前放置在小桌上的书籍翻看。
马车进京后,是半个时辰前的事。马车停下,离出发有一个时辰。
前一刻,车中的主人命驾马的随从去一家糕点铺买点心,车子停下后,车上的人从马车上离开。
闵月借着这个契机,打开箱子翻出,动作迟缓又熟练离开了马车。
闵月起初本意没有要去皇城,自然不会在皇城久留。
在入京之际的途中,闵月突生出一个念头,一个可以翻身,同时将叶卫夫妇跌入深渊,万劫不复的念头。
进京,告御状!
皇城外的登闻鼓,自开朝立下,就是为了让蒙受不白之冤的百姓能有一个公道!
闵月走了不远,便在街道一旁看到一个牌坊,一个茶楼。
做皇子时,闵月出宫常来这地便是这里,从皇宫坐马车到这里,一盏茶的功夫,京城路上人群拥挤,不易快行。
所以,从茶楼到皇宫,最多两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