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的话,他已传达下面的人。
“下令封城?出了什么事,让皇叔这般兴师动众?说出来,朕也好替皇叔分担。”
“王府上丢了物件。”
“好端端的,怎么会丢了物件?”
“回皇上,人为所致。”说出来白枫都不会信,庆王府太平十几年,有朝一日会被贼惦记上。
那贼惦记的不是钱财,反而是一副画。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画?
白枫没有见过,从楚翊的行为举动来看,那画一定很重要!
“什么物件?”
“一副画。”
“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担忧了许久。你回去告诉皇叔,宫中孤品画卷繁多,皇叔喜欢什么,改日来挑选几副便是。”虽嘴上这么说,纳兰戎迟这脑子里确是在斟酌那副让楚翊如此大动干戈的画像上画了什么,是人还是物,什么人,什么物。
他更是好奇那个偷拿画像的人,好奇之余,不免突生了担忧。
敢入庆王府偷盗东西,世上第一人!
“那封城的事...”
“朕只给一日期限。”南朝国都是繁华之地,一日内人马流动数量繁大,封城一日,造成的损失,将会是不可估计。
所以,一日之期,已是很大的允诺。
南朝内,有个传闻,但凡是庆王所说,皇上从未有不应。
传闻无虚,这是个事实。
“谢皇上。”
这边,白枫回去回话,这一边,纳兰戎迟将所听所闻说给了柳山隐听。
“朕只祈祷,这个小贼不要被抓到了。”
“画像...”
“将军有印象?”在纳兰戎迟年幼时,闵月还是个王爷,她和柳山隐,楚翊,三人是很要好的交情,应不少出入庆王府。
看到柳山隐有所思的模样,纳兰戎迟便想到了这点。
柳山隐摇头,“小月说过一次。”他记不清是多久前了。
那一次,闵月溜进楚翊房中,窥探了一番,所见所闻,事后如实与他说讲。
这副画像,在庆王府年代已久,让楚翊这般在意,上面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哥哥与楚翊的关系,真如传闻那般吗?”如果是这样,纳兰戎迟想不通,楚翊究竟为了什么要至他的哥哥死地?
“不熟。”柳山隐狭长丹凤眸暗暗一敛,喝了口茶。
“朕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把当年的事当成禁忌,无人敢提起。
就连柳山隐,每每说起,只是简单说起一个轮廓。
纳兰戎迟就根据这个轮廓,断定楚翊杀了他的哥哥。
这些年,他命人盘查,也却与柳山隐说的无误。
“太久了,不想说。”手中玉杯见底,柳山隐起身,将玉杯放好,“喝饱了,多谢陛下款待。”
“欸,你不想说,可是朕想听!”纳兰戎迟追撵着出了大殿,“柳将军,你到底是不想说,还是当年事情另有隐情?”
纳兰戎迟从未思考过,他为何要听信柳山隐的话?
只是一直认为,柳山隐因为哥哥,帮他理所应当。
细细斟酌一下,若骗他的人是柳山隐,那么这些年来,他做的一切都将会是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