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她的牵扯,这些人可以过的很好。
这是田笑再一次看着昔日少女的背影目送远去,前路长远,谁都没有想到,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别离。
马车在官道上走过半个时辰的路,在将军府停下。
雪姨似是早料到闵月会来一般,早早搬潦子坐在门口,一见马车停下,即可下台阶迎去。
“姑娘!”雪姨诧异,乖儿子走时同他出去片刻,回来会带上一个客人,那个客人会久住府内,柳山隐走后,她立刻让人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将军府坐地面积庞大,府内主子只有一位。
府内院空房,最是繁多难数。
素日雪姨住一间院子,府上只有她一个女眷,一听是来客人久住,立刻折腾了一番。
柳山隐没是谁,也怪在雪姨没有去问,“早知道是姑娘要来,我就安排你到我院子里住了。”
这话听着,她的院子已经安排好了?
闵月奇怪看向一边锦缎紫袍的男人,她是如何笃定她一定会来将军府?
若是不来,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她有种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她被人卖了,这个卖她的人,且是她自己。
雪姨带着她入府,领着她到先前收拾的院,刚好是靠着柳山隐的院子。
墙院邻着墙院,而雪姨的院子,与闵月隔了一间院子,在另一面。
这倒不是雪姨心细,让雪姨收拾这件院子,实则是柳山隐的吩咐。
“府上没什么繁琐规矩,姑娘不必拘谨,向自己家一样。”雪姨关心心切,“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来找我或者将军都校”
闵月在一旁磨磨蹭蹭放包袱,一边应声。
就这样,在将军府安置下,住了一些。
闵月在府上时间多半是睡觉,她觉得这样太颓废了,索性去找些事情做。
原本的计划,是去集市上挑一些上好的木块闲时哪来雕刻。
人走在路上时,闵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雕刻木偶的手艺是柳山隐一手教她的,他很轻松能看出。
闵月活了这些年,只有这一个算得上业余爱好。
不做这些事,她想不到能做什么活打磨时间了。
她逛着,走进一家布匹店,挑了两截布,出来又买了一些针线。
回去的时候,她察觉到不远处有人跟着,随即放慢了脚步,直到前方有几人向她走来,她不得已退向一旁胡同里。
她不过才出来,这群人就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吗?
竟然这么想取了她的人头回去领命!
走进胡同十几步,少女站住了脚,没再继续跑了。
她还未转身,身后传来打斗声,一道人影快速解决了几人,将剑收回腰间。
闵月看清楚来人,清亮的眸子一缩,退后了一步。
“姑娘别怕,我是王爷的贴身暗卫,镜离,我们见过的。”要镜离为什么在这里,这还要问自家将军的心思。
“是将军让你来的?”这是保护,还是监视?
镜离点头,既然已经现身,这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是监视,根本用不上镜离,闵月清楚镜离在将军府的地位,“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