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就一点不怀疑揽月公子?还是,这件事中,揽月公子这样是有其中我等不知的因素?生愚钝,还请将军明示一二。”
话到这份上,柳山隐再装不懂就有些虚假了,“姜公子,你同我这些,是想让本将军如何去做,才能满意?”
“柳将军不回复我的疑问,明揽月公子没有向将军出这其中的因由,不,就是没有因由。”姜千然一纸扇子合上,敲打着桌面,“柳将军,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如何防?”
“把揽月公子逐出将军府才是上上策,放任这样的人在将军身边,如豺狼猛兽,不经意间的扑咬,避之不及啊!”
“一个揽月公子,让姜公子献出半块虎符?”柳山隐目光冷峻。
姜千然见柳山隐提到虎符这点,他暗暗想,机会来了。
“揽月公子的事是其一,其二,家妹年芳十六,已是到了婚嫁的年龄,前些日子看到将军府张贴招亲告示。”这个招亲,姜家大姐毫无例外是参与了,画像当日也按照府上人所送去了将军府,当夜就撤了告示。
这明了什么?
柳将军心中已有如意佳人,所以,姜千然不用拐弯抹角,直道:“不知将军眼中,家妹如何?”
“很好。”柳山隐抿了口茶。
姜千然听闻这二字,面上一喜,“既然将军有意,家妹也有心,不如,先定了亲,再择一吉日入府?”
“姜姐很好,只是,不是我的良人。”
柳山隐的话简陋了,让姜千然误解了他的意思,“我已心属良人,这桩亲事,有劳姜公子费心了。”
“将军心属良人”姜千然犹如被当面打了脸,他不依不饶问个究竟,“不知,是哪家姐?”
“纳兰氏,嫡公主。”
纳兰氏,嫡公主,那岂不是
“将军心仪长公主?”姜千然失愕。
从未有风声传出,柳山隐喜欢长公主一。
长公主如今二十有三,却迟迟未择选驸马。
难道也是因为柳将军?
南朝有例,公主驸马,不可为朝臣,不能掌军权。
如果柳将军做了驸马,他手上的兵权,以及将军的头衔,都要交出。
日后去了公主府,只能做一个闲散之人。
姜千然原想着,如果对方家室不显,他还可以服柳山隐,姜家大姐做大,那位姑娘做就是。
谁曾想,对方的身份竟是长公主。
长公主久居深宫,有先贵妃母族在朝为官。
这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不过话回来,柳将军迟迟未能如意,也是因为他不想放下如今这兵权和将军身份。
那么这亲是徒有虚表,却不能成的存在。
姜家大姐嫁过去不做正室,虽不为正室,可将军府上并没有长公主在此,也属正室。
柳山隐又抿了口茶,知道姜千然又误解了他的意思。
可他并没有想要去解释。
姜千然误解的,刚好能阴差阳错解了柳山隐的燃眉之急。
姜家的婚事,是注定不成了。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