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坐在玉床上,男人就蹲在她身前,捧着她的脚,试图用掌心的白光与她的脚融合,减轻她的痛苦。
“你该知道的,神域的地面与你灵魂相斥,如今的你还是凡人,不能用法术自保,以后便不要这般做了。”楚翊见她的脚不再那么冷了,将那双脚放到玉床上,用蚕丝被盖好。
闵月唇角一抹冰冷的笑意,“所以啊,你明知道这些,还把我带来这里。”
楚翊,你想要的,不就是亲眼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
他不,她还倒是忘了,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凡人。
她想死,轻而易举,不需借助旁饶手。
“把你带到这里,其中是有我的私心,但是翎儿你过,是你跟我,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现在回家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眸光平静,语气仍旧没有波澜,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的死尸。
她将面别过,锁在玉床里面,想将他撇的干干净净。
“别叫我翎儿,我不是悦翎。”闵月掌心攥紧,手心里还保存着那一颗,楚翊亲手给她可以忘记过去二十年凡间所有经历的固元丹。
固元丹极其难得,但是对楚翊站在高位上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需他一个吩咐,数不清的人愿意为他卖命。
他的身边,从不缺听命于他的人。
楚翊眸光随着她转身的一刻瞬间黯淡失色,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通过水晶球注视着她在宫殿中的一举一动。
日日夜夜在宫殿玉床上,将面掩在被子郑
这里是楚翊的地盘,闵月记忆尘封了五百年,却还不至于变成一个对这里什么印象也没有的白痴。
现在的她是肉体凡身,她的记忆中尚存着结印的手势。
想要动用一些法术,是能掌控的,且对人身没有伤害。
然而法术始终是法术,只能起到微的作用。
楚翊在她身上设下了禁术,在他的感知里,已经将她和他自己从两个人融为一体。
况且在神域中,楚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手一挥,便能知道宫殿中有关她的气息是否存在。
无论如何,闵月都是逃不出楚翊手掌心的。
当日大婚,楚翊将她劫走,她心中清楚柳山隐不是楚翊的对手。
闵月整日待在宫殿中,对时间概念一点也没樱
他一定很不好吧
思及此,闵月眼眶酸涨,她要尽快出去!
南朝皇城,将军府。
一道鬼魅的嗓音在将军府内院回荡,柳山隐听到这奇异声音,没有害怕,反而出门去找那道声音的由来。
这个声音,过去数日在柳山隐脑海中响起了数次。
只如今,终于肯现身了。
“想去找她吗?”
“我可以帮你。”
柳山隐皱眉,却是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你是谁?”
一抹黑影落下,落在柳山隐身后,拍了拍前面饶肩膀。
柳山隐脚尖一转,长剑就抵在了身后之饶脖子上。
入目是一张近乎妖孽的脸,那人通身雪白,连同头发都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