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血放出一半,他又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推开了她。
一手握住了手腕,只是一瞬间,那手腕的伤口不复存在。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闻声,紫袍男人只是别开了脸,早在他迈出这一步,便不指望着能活多长时日了。
先前修炼的目的,是为了让阿月回到自己身边。
至如今,他一心想要的是楚翊的死!
“柳山隐,我不想,不想让你死”闵月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柳山隐桃花眸中还有一丝光亮,“阿月,你别哭。”
她手中变幻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实属没有办法之举。
柳山隐修炼禁术,是因为她。
所以她打赌他心里有她,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她的威胁就有成效。
“你要是一心求死,我绝不独活,让我死在你前面也好,至少我不会有太多的愧疚。”
闵月完这些,只觉眼前一个恍惚。
紫袍男人顷刻间又化作一团黑雾,包裹了她。
那黑雾在她周身,牵制于她的每一个动作。
“咣当”一声,匕首掉在霖上,于此同时意味着,闵月再没有威胁他的余地。
柳山隐目前的修为在她之上,她忘了一点,弱者在强者面前,只有被宰杀和顺从。
“阿月,如今已是大势所趋,一切已尘埃落定,我们都回不去了,而如今,我只有杀了楚翊,才能换你一生无忧。”柳山隐在看到闵月时,不是没有想过就此放手,只是他又想到今日所有前功尽弃,日后他仍然要受于楚翊牵制。
他的一生受命很短,不比楚翊不老不死。
百年后他身死,来世她终是要落入他手的。
况且,大婚一日的事,柳山隐至今犹记于心,仿若就是昨日的事一般,在他脑海中历历在目。
若是楚翊再次来将闵月带走,柳山隐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他只能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去。
那样会让柳山隐觉得,死也没有那么可怕。
既然他连死都可以不怕,如今一切便没有什么比别离还要害怕的了。
“柳山隐,不要这样。”
柳山隐换做人型,为她逝去眼泪,“阿月,你别怪我。”
连他都不忍心动她分毫的人,楚翊却将她凌虐至此。
要她时,留她在身边,用完后,就将她一脚踢开。
他不会容忍这样的存在,即便是过去,他也要将那段历史中的那一人,灭于世间。
“二哥,你听我,你不是楚翊的对手,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闵月轻笑,“你看,我回来了,好好的,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的。”
“以后?以后的事谁也不能料定。”
柳山隐看透了人间百态,“谁又能保证,大婚之日的事不会再次发生?楚翊会看着你我琴瑟和鸣?”
这句话问住了闵月。
她是背着他逃出来的。
她只想着当下脱离楚翊的手中,却忘记了之后,楚翊醒来察觉她不见了,会如何闹上一番?
所以她给予柳山隐的承诺,都只是短暂的。
这样一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