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担心阿姐你打架,我就只问阿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从小沾过哪样?”
皇浦怀临问道。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玉清的眸光一暗,旋即恢复正常,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单手支额,不在意的笑笑,“没沾过又怎样,自古君王就没有一个是靠风花雪月就能定国安邦的!本君倒要看看届时谁敢拿这个说事!”
“可是……”皇浦怀临还要说些什么,玉清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直接打断道。
“我累了,你走吧!”
“阿姐……”
“今天的鱼腥草汤泡了吗?”
见皇浦怀临还要啰嗦,玉清便幽幽的说道。
皇浦怀临脸一垮,紧忙带着含越走了,“不用阿姐动手,我回去泡澡了!”
待两人走了,玉清的眸子更暗了,疲惫的闭上眼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本事还是从那人处学来的。
从小到大只要她不想,连她兄长都强迫不了她,却被那人逼得整整在人间念了三年私塾。
他说,女子应知理识理,要通音律,习四季……
呵,如果可以,她以后都不会再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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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溱潼湖央的后山
两个黑衣人拖着两具被一剑穿心的尸体来到了这。
“就扔这儿吧!”
“不用再走远点吗?”
“不用担心,过会儿就会有一些灵兽过来毁尸灭迹。”
“好吧。”
两人将尸体扔下以后,就要走了,其中一人突然转身,抽刀在两人身上猛扎一通。
“你这是干什么?”
另一个一惊。
“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如果没死透,到时候龙女降罪不是我等可以承受的!”
“还是你周到。”
“走吧!”
待两人走远了,一块大石后才又出现一个棕纹玄衣的人上前查看二人的尸体。
两人的尸体血肉模糊,不过可以确认的是都已经死透了。
溱潼湖央主殿
“龙女,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方才后山的两个黑衣人,此时跪在主殿,向皇浦玉溱汇报道。
“本殿交代你们说的话都说了?”皇浦玉溱淡淡的开口道。
“属下都说了,在我们走后果然有一人出来查看尸首,不过那尸体都被我扎烂了,任是亲娘也认不出来。”
“好,这件事情你们立了功,以后就跟在本殿身边吧!”
她刚从无上九天回来,她的人还赶不及回来,但是身边总要有人办事啊!
这两个人是暗卫营新派来的低阶暗卫,修为尚可,虽不敌易丞黎但是他们可要比易丞黎好驱使。
皇浦玉溱曳这一身黄色长裙,缓缓从主位上走下来,映着柔和的灯光,她脸上温婉的笑就像是天使一样,不过这天使的眼底,却是藏着一只可以随时脱离禁制的魔鬼。
走到两人面前,她缓缓张开手掌,是两粒莹白色的圆珠。
“即是以后要跟在本殿身边就要守本殿的规矩。”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敢问殿下这是什么?”
皇浦玉溱好脾气的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连生蛊,这是子蛊,母蛊在本殿身上,如果本殿死了,你们也逃不了。你们是本殿要放在身边的人,本殿这点防范的手段不过分吧?”
两人还在犹豫,现在只恨自己不是高阶暗卫,不能自己选择主人。
见两人还在迟疑,皇浦玉溱脸上的笑变得有些阴冷,“如果你们不想要也没关系,但是你们知道了本殿的秘密,出了这个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去投奔别主。要想清楚哦~”
伴随着娇媚语调的尾音,主殿的烛光闪了闪,一阵阴风吹过
两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连忙将皇浦玉溱手中的蛊吞下。
“属下,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两人连忙表忠心。
皇浦玉溱转身,得意一笑,“行了,将密室那两人送回青华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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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华宫
两个披着斗篷的人,被两个黑衣人扛着进了青华宫。
就在他们进去的时候,门口现出一人,依旧是棕纹玄衣,男子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就这点手段还想糊弄他们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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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溪听阙
皇浦怀溪住处
书房
“怎么样?”
皇浦怀溪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昏黄的灯光映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
“如舵使所料,属下在青华宫也发现了玉溱龙女的人。”
兮安,也就是方才青华宫出现的那个棕纹玄衣的男子,说道。
皇浦怀溪玩味一笑,湛蓝的瞳孔变得幽深,“跟了瑶池仙子几万年,修为没什么长进,这阳奉阴违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那我们用再去找蓬莱令主的麻烦吗?”兮安又问道。
“不必,既然我那位族妹想要保她,想必是有要驱使她做的事,无论她要做什么,只要不祸及龙族,都不用管。”
皇浦怀溪淡淡的说道,派人监视溱潼湖央的情况也只是他想看看这位族妹几万年的长进。
听到皇浦怀溪淡淡的语气,兮安又一脸八卦的说道,“可是属下听说这蓬莱令主跟咱们君上颇为不对付,要是玉溱龙女是因为这个才……”
皇浦怀溪瞥了他一眼,“关我何事?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惹的!”
他面上淡淡的,可是兮安看到了,在提及玉清的时候,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动容。
兮安又道,“既然是这样,那属下就将玉溱龙女和蓬莱令主身边的人撤了。哎,我可怜的清殿啊,成天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小人暗害……”
边说边往出走,心里默数。
一、二、三!
“等等!”
听到皇浦怀溪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急切,兮安面上出现一抹了然的笑意。
“舵使还有事?”兮安明知故问道。
“咳那个,我族君上的安危也是头等大事,那两边的人先不要撤了。”
皇浦怀溪的目光落在书本上,眼底都是局促。
“是!”
兮安领了命退了出去,看了眼还在装模作样看书皇浦怀溪,心下吐槽,既然担心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她,明明就已经不怨她了……
皇浦怀溪手中的书半天没翻页,最后他烦躁的把书一扔,思考着白日里皇浦怀临的话,到底为什么不能说?
难道她情愿让自己误会她吗?还是说她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