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想了一下,就把他放下来,然后说道:“你们这些醒着的,给我押着他们,押到郡守府,让姚不亦自己去处理。”
“遵命,秦殿下!”
还醒着的护卫,就要上前拖着那个阴阳师。
只见阴阳师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道:“干什么,干什么,虐待俘虏了是不是?我自己会走!”
他现在也是极其郁闷的,毕竟他现在灵力被封,就连身上的璞石,也被抢走了。
现在要不老老实实配合秦王,那就只能再挨揍一顿。
昨晚他本来是想要逃跑,谁知道刚跑到门口,就发现秦王跟个恶魔一样,在那里守着他。
这让一直在见鬼的他,不由大呼一声见鬼了。
每次他一试图逃跑,就会被秦王抓到很远的地方,打了一顿之后,又拖了回来。
几次之后,他看上去就更加憔悴了。
有人说,人是不会被驯服的,但这话用在这里,显然不对。
这个阴阳师被打过几次之后,他就完全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只能乖乖坐在原地等死。
至少,原地等死,他还有一线希望。
要是试图逃走,那可就会在死之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那些守卫一开始发现他逃跑了之后,本来想去追,但接到秦王命令的他们,就一直乖乖在原地等候。
于是,他们一夜内,就看到了他好几次回来,每次回来,他的伤势就增加一分。
现在,那个阴阳师只能够乖乖跟着走了。
守卫们在前,秦王在后,他现在又没有半分灵力,璞石也被没收了。
这种情况,就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郡守府。
现在,守卫一看到是秦王来了,立刻恭敬地单膝下跪,齐声道:“参见秦殿下!”
“不必多礼,我今天是带了个麻烦给姚大人了,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秦王挥挥手,让他们起身。
“是!”
守卫们接到秦王的命令,立刻熟练地跑进去。
很快,姚不亦就出来了,他看到秦王,也是直接下跪道:“参见秦殿下!”
“姚大人请平身。”
待姚不亦起身之后,秦王这才将那个阴阳师揪过来,然后微笑道:“姚大人,我今天就把犯人给你带来了,你看着查吧,造谣案和金昆案的主犯,都是他,具体的,你自己把证据找齐了,早点把孤的名声也换回来。”
“是,谨遵殿下之命,下官定然早日破案,还郡主一个清白!”
姚不亦微微鞠躬道。
“行,不过这小子,他这一身修为,倒是一个祸害,不早日除掉的话,很容易节外生枝,酿成大祸!”
秦王想了一下,万一在他离开天府之后,这个阴阳师的修为就恢复了,到时候夏守衣和姜仪妃可就危险了。
而阴阳师一恢复修为,那可直接是归一境的实力。
凭夏守衣和郡主府里那些赵芳菲的护卫,根本不足以将他再次抓住。
更何况,被抓过一次的人,要想再抓一次,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思前想后,秦王决定把这个阴阳师的修为永久废掉。
“啊!!!”
秦王的右手紧握成拳,无数的灵力聚集到这一拳上。
他低喝一声,拳头砸在阴阳师的小腹处。
那里原本是丹田的位置,但只要到了归一境,就说明其丹田已经与阴阳核心融合,形成了天鼎。
秦王的这一拳头,直接把这个阴阳师给废了。
凄厉的哀嚎声,很快传遍了周围的街头巷尾。
而阴阳师被废了之后,因为天鼎破碎产生了无比巨大的痛苦,令他直接昏厥过去了。
“好,现在他已经被废了,按道理来说,他已经无法再驭鬼了。”
秦王拍拍双手说道。
“来人。”
“在!”
“把这个人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听到姚不亦的话,守卫们立刻上前,把已经昏厥过去的阴阳师直接拖了进去。
“好了,孤也该走了,秦国事务繁多,要是一直让相邦去处理,孤这个秦王就不用当了。”
秦王轻轻抚摸了一下夏守衣的头发,随后跑到远处,纵身一跃,背上猛然张出一对翅膀。
仅仅一会儿,秦王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秦王了离开之后,姜仪妃和夏守衣自然也没有逗留在郡守府。
她们打算继续在外面逛一逛,以弥补之前的遗憾。
至于赵芳菲的那些护卫们,夏守衣让他们先回去了。
女儿家组团逛街,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自然不能跟着。
姜仪妃和夏守衣手挽手,走在大街上,感觉到很多人对她们的仇视程度已经减轻了许多。
至少,这些普通百姓们没有再拿烂菜叶或者臭鸡蛋砸她们。
刚才秦王要回去的时候,夏守衣并没有挽留他。
毕竟她也知道,秦王此次回来,只是为了给她解决麻烦的。
为此,秦王还抛下事务,不远千里过来。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了,若夏守衣还要再留他在这里住,那就显得她太自私了。
两人在大街上,不论看到什么,只要是喜欢的小玩意儿,基本上都会买下来。
在逛街的过程中,姜仪妃常常会想,还好她有一个空间袋。
不然的话,就她们俩目前买的东西,要是全部提在手上的话,那肯定是不能够继续愉快购物的。
一直逛到快中午了,姜仪妃和夏守衣才回到郡主府。
“对了,守衣,你现在觉得,就这样做一个只拿钱,不办事的郡主怎么样?”
姜仪妃并不是无意间问出这个问题的,自从秦王来了之后,她就隐隐有一种感觉。
她感觉,夏守衣之所以会被架空,可能有一部分原因跟秦王有关。
若按照朝廷的制度来看,夏守衣是藩王之女,最多只能够被封为县主。
可是夏守衣却被破格封为郡主,还是拥有实际封地的郡主。
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封赏,简直是皇帝对秦王嫡女的一种恩惠,同时也是对秦王的一种肯定与倚重。
只不过,姜仪妃却觉得,这是皇帝所做的明升实贬。
自古以来,像县主、郡主和公主这样有尊贵身份的女子,就算是明面上有食邑,但也没有封地的实际管理权。
越国皇帝这么做,无疑是开了先例。
但这种先例,无疑会让秦王以及夏守衣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她猜想,或许夏守衣的权力被架空,只是因为秦王想要保护夏守衣。
不然的话,但凭一个小小的郡守,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又怎么敢公开夺夏守衣的权力呢?
“其实,我觉得还行吧,原本我还对权力被架空一事感到不爽,可是现在想起来,就算权力被架空了也没事。”
夏守衣笑了笑,继续说道:“反正每次一出事,收拾局面的总是姚不亦,而不是我夏守衣。”
“你能明白就好,其实现在,我也是不建议你重新夺权,毕竟民意太大,容易适得其反。”
姜仪妃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若夏守衣的民意太大,就有功高盖主之嫌。
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了。
就算是秦王,他在秦府上任之后,也非常低调。
基本上百姓们传颂的,都是他封王之前的事迹。
想到这里,姜仪妃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然还是不够长远。
虽然之前她也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却存在侥幸心理。
“妃妃,你不用说,我知道的。”
夏守衣微笑着点点头。
看上去,她似乎真的已经放弃了重新夺权的事情。
姜仪妃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立刻从空间袋中拿出自己的铭文刻刀,以及一些铁片。
刚才她和夏守衣在逛街的时候,买的东西,也包括一些铁片。
这些铁片,实际上是已经被废掉的铁器所重新熔炼铸成的产物,本来只是供喜好篆书的书法家们练习的东西。
可是到了姜仪妃这里,那就是用于练习铭文的一次性材料了。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
姜仪妃每天除了练习铭文,还有修炼,基本上时间都被她抓得特别紧。
夏守衣也知道她非常辛苦,因此并没有打扰她。
至于姜仪楚,在半个月前,他也终于开始练习二星铭文了。
只不过,姜仪楚的天赋似乎真的特别好。
仅仅练习了两天,他就掌握了幻镜铭文。
要知道,姜仪妃为了这道铭文,还花了七天的时间。
有时候她觉得,姜仪楚这小子,就是为刻铭文而生的。
她这么努力,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练习,才终于掌握了幻镜铭文。
他倒好,只是稍微努力两天,直接就掌握了。
“呼,成功率终于挺高了。”
这天中午,姜仪妃坐在桌前,说出了这句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总结自己之前的经验,熟练地在那柄精钢剑上刻上铭文。
越是紧张,越不能成功,她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因此,在刻画的时候,她都是用平常心来对待的,并没有在意失败后的后果。
反正,失败了,最多也只是赔十万琉璃币。
她早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她终于在傍晚完成了这道醉梦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