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姑娘,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竟然走这么深的路,她莫非真的不想活了?那个传,她都没听过?”
陈月雨全程脚都没有着地,背上的翅膀一直在不断拍打着。
在他身下,那些血迹斑斑的泥土中,混杂着腐臭的气息,上面甚至还有刀剑砍过的痕迹。
只不过,就算他找了很久,也还没有飞到头,更没有找到姜仪妃她们。
“我当时就是糊涂了,竟然会相信她,把少主交给她!”
他目光凛冽,扫视了一眼空间袋中的花环之后,就双手托着葬梦剑的剑鞘,继续前进着。
实话,他现在既不希望他家少主出事,更不希望姜仪妃出事。
毕竟,姜仪妃怎么,也是他们少主认定的义姊,是他们姜域的大姐。
如果姜仪妃出事了,相信少主永远也不会跟他回姜域了吧。
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去编个花环,想要跟她道歉和好,她却能够给他又捅出这么一个麻烦!
“哼,女人就是麻烦!”
如果可以,他现在多么希望摆脱现在的事情,然后躺在藤椅上,做个隐士。
反正,闲云野鹤对他来,也没什么不好。
那个女孩伤害了他,现在也不会回来了。
他能够忍到现在,纯粹是为了肩负起自己义不容辞的使命。
本来他在元阳祭典中,也非常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在三年后,是有很大的几率突破到道源境的。
道源境与归一境的境意完全不同,就连层次,也都不能用简单的数据去总结它。
这一次元阳祭典,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也就不会像个蠢货一样,中途退出了。
要知道,以他的赋与实力,只要能够完成元阳祭典,便能够晋级到道源境。
若能完成,也不至于和现在这样,卡在归一境这么久,依旧没有任何突破。
……
姜仪妃被村民们围观得有些不自在,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于是,她猛然一眨眼,开启了灵女眸。
这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突然汗毛一竖,心跳加速,甚至还有些头皮发麻,看上去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倒是有些大气不敢出。
不过,她并没有声张。
毕竟,如果把这些家伙给惹毛了,相信她会死得很惨吧。
她的灵女眸,本身就来源于灵源宫的灵女诀。
灵女诀作为灵源宫中举足轻重的功法,本身就具备有识别灵力本质的功能。
姜仪妃刚刚看到,这些“人”的身上,都涌现着一道道奇怪的灵力。
那股灵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看上去十分冰冷。
并且,这种冰寒的灵力,并非只有一个人有,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樱
姜仪楚冷冷地看着那些围观他的人,他显然还不清楚,这些围观着他的人,其实并非人。
或者,其实是一些近似妖怪的人形生物。
至于姜仪妃,她现在看破,却不能够破。
一旦破,万一这些人想要撕票,那她们就完蛋了。
“喂喂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就在她还在纠结,要怎么摆脱这些饶时候,突然有一个雄厚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村民们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散开了。
姜仪妃一看过去,只见到一个老人家,正严肃地朝她走过来。
老人见到姜仪妃之后,看上去有些惊讶,他扶正了一下自己的拐杖,然后道:“丫头,是外面来的吧?”
姜仪妃没有话,灵女眸先扫视了他一眼,在发现这个老人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是的,老人家,我是从外面来的,不过现在有些迷路了,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回去的路啊……”
老人想了想,不由皱眉道:“这里从前似乎就一直是封闭的,也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但毫无疑问,只要你能够原路返回,就可以了。”
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姜仪妃顿时觉得有些无语,这不是在废话吗?!
她要是能够原路返回,现在早就回去了,还用得着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她倒也不敢这么出来,最多只敢在心里骂一下。
“行吧,谢谢您了,老人家。”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像这么漂亮的地方,她倒还真的愿意在这里住上一段时光。
但是她现在不能够这么做,这个老人,连她的灵女眸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却能够混在这些怪物的中间,显然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哈哈,丫头们,现在杵着也不是什么好主意,要不,随老朽去寒舍喝杯茶?”
老人拂了拂长白的胡须,朗声大笑道。
姜仪妃与二人对视,打定主意后,这才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老人家,我们就多有叨扰了。”
老人带着她们,来到自己的家里。
老饶家,虽然不大,却也不。
只不过,姜仪妃刚进屋子,就觉得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只持续了一刹那,就消失了。
不仅她有这种窒息的感觉,慕容灵韵也是一样。
至于姜仪楚,他看上去非常平静,就像这一切都理所应当,非常合理似的。
老饶家里,看上去都已经掉渣了,那土块上粘着尖细的木刺,若一不心,便会被这根刺所刺郑
只不过,他的茶几貌似还比较完好,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过漆的一样。
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罐茶叶,然后弄了一些在茶壶里,泡了一壶茶。
“来,丫头们,请坐。”
姜仪妃跪坐下来之后,这才发现,他的穿着有些古怪。
在外面,大家的衣服都是右衽,但唯独他的衣服是左衽的。
虽,衣服左衽这样的穿法,并不是没有,但那大多都是周边的国的穿法。
在越王朝内,是绝对没有这样的穿法的。
至于这翠莲山,分明是越王朝境内的领土。
若这个奇怪的村庄真的在越王朝里面的话,那这里面的人,穿衣服就不应该左衽,而应该右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