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现在满意了吗?如果阁下还有什么条件,不妨直,只要不违反本帅的基本准则,本帅可以最大限度内满足阁下的要求。”
阳军统帅抱了抱拳,眼里并没有任何的畏惧。
他此刻所想的,皆是自己被陈月雨击杀之后,手下军队的何去何从。
军队不可失去主帅,否则便会是一盘散沙。
于是,阳军统帅叹了一口气,又道:“孙副将,若本帅今日不幸战死,你便领兵回朝吧,只要有这位壮士在,我们便攻不下这江城关,将士们也是人,不可让他们做出无畏的牺牲。”
禆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主帅,没有想到主帅竟然会出如此涣散军心的话,又想到这可能是主帅的权宜之计,便试探道:“这……”
“不必再言,我想陛下不愿意出师未捷,全军覆没,只是你们要记住,此刻回朝,定然有人会骂你们不力,你们需忍辱负重,毕竟我们效忠的是陛下,不是这些长舌!”
见主帅已经下定决心,做好一死的准备,禆将“唉”的一声,拂袖道:“谨遵军令!”
阳军统帅见此,便点点头,看着陈月雨,道:“阁下既然要动手,便动手吧,我有君命在身,圣旨在手,职责所在,必须攻破这江城关,栽在阁下手里,出师未捷,实则不服。”
王有德并没有再话,因为在他看来,阳军统帅此时已经是必死的了,他若多嘴,恐怕陈月雨会有反水之嫌。
就在众人以为陈月雨会杀掉阳军统帅的时候,陈月雨的剑却突然撤去。
“多谢阁下不杀之恩!”
阳军统帅见陈月雨并没有杀他的意思,便抱拳道谢。
陈月雨背对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道:“我过,你们之间的战争,我不管,但江城关不能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限你三息内作出决定,否则我便让你阳军顷刻间灰飞烟灭。”
完,陈月雨便立刻开始数数,直数到一的时候,阳军统领这才大喝道:“撤退!”
这一声令下,很多阳军将士都有些懵,但军令如山,他们不敢违抗,只好服从主帅的命令,慢慢回退。
阳国的军队一撤退,江城关上的守军将士们立刻欢呼,紧接着便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倒头大睡。
王有德抱拳道:“多谢壮士!”
着,王有德又喝道:“来人,恭迎壮士进城!”
然而,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达到极限,如今倒头就睡,并没有人开城门。
实际上,如果不是作为守城主将的话,王有德此刻也真想跟其他将士一样,倒头就睡。
“不必,我能走。”
话间,陈月雨已经来到王有德的身边。
王有德见到陈月雨如此手段,便作揖道:“壮士果然非同凡响,末将佩服!”
完这句话,王有德的精神终于已经支撑不住,整个裙头就睡。
至此,江城关的守城将士们已经“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陈月雨见到此处,又看着远方时不时回头的阳军统帅,屹立于此,想要打消阳军统领的想法。
阳军统领见到陈月雨是真心想要护着江城关,便苦笑了一下,随后跟着军队一起撤退了。
过了不久,城楼里出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他看到城墙上的将士们一个个都瘫倒在地上,立刻扯着他的公鸭嗓,阴阳怪气道:“大胆,反了反了,竟然敢玩忽职守,我要上表皇上,治你们的罪!”
陈月雨见到这个太监,不由冷笑道:“哪来的死太监?”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侮辱本监军!”
这个太监模样的家伙,正是江城关的监军,是皇帝派过来监督王有德领军的人。
“哦呵,原来是监军大人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草民失敬了。”
陈月雨服软的样子,让杨善远很是受用。
只见他闭着眼睛,鼻孔朝,那模样要多丑有多丑。
“草民有一事想请教监军大人,不知监军大人是不是死阉人,为何一直扯着公鸭嗓,是不是不扯,嗓子就不舒服?”
陈月雨一向话都不喜欢阿谀奉承,前一秒只是奉承了一下,下一秒直接就抓着杨善远往死里怼。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监军,其实就是来捣乱的,江城关存亡之秋,这个死阉人不出来帮忙,如今见到风声过去了,这才出来颐指气使。
之前江城关快要守不住的时候,杨善远也正准备好随时逃生。
“什么?你,你,你,大胆刁民,竟敢侮辱本监军,反了!”
杨善远气跳如雷,若不是此刻将士们都已经倒头就睡,他便要命令士兵把眼前这个不尊敬他的人给抓起来。
“呵呵,阉狗,我喊你一声监军大人,那是给你面子,我若不给你面子……”
陈月雨的身体瞬间消失,转眼间便来到杨善远面前,连剑都没有抽出来:“我若不给你面子,你就只是一个阉人烂货,一个狐假虎威的东西,也配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是的,杨善远这个监军,仗的是皇帝的势,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权力,只是能够在军中捣乱,替皇帝传递情报罢了。
“大胆,你可以侮辱本监军,但你不能侮辱我大越子!我大越子是龙,不是虎!”
“一个狐假虎威的阉人,你也配跟我如此话?”
陈月雨一掌下去,杨善远这个阉人监军直接吐血而亡,闭上了双眼。
在他的灵力控制下,一颗投石直接砸到了杨善远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被阳国的军队用投石杀死的样子。
很快,王有德就醒过来,当他醒来之时,看到杨善远的死状,有些惊讶:“壮士,这杨善远怎么死了?”
他心里自然猜测,是杨善远这孛罪了陈月雨,所以陈月雨才会杀了他。
“阉人误军,我做主替你拔掉了这颗毒瘤。”
“可是,皇帝那边……”
“你大可放心,如今你既然已经上表你们皇帝,你们这里战势紧张,死掉一个阉人监军,也在情理之中,你我都无力回,只好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