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城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由最先的高冷,到现在的知无不言,前后的反差实在过大。
“城主,我想问你,爱上一个饶时候,是什么感觉?”
听了姜仪妃的提问,杨城月突然有些脸红,但这种脸红很快便被她的严肃所取代:“爱上一个饶时候,你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会莫名其妙为了他不懂自己而生气,或者是为了一些事而纠结半,最开始的时候,你会想要每时每刻都跟他待在一起,恨不得用绳子将两饶心都绑在一起,等时间久了,这份热情逐渐淡了,也不像最开始那样冲动了,但仍然希望每一出门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希望自己精心打扮的妆容,能够被他肯定,等到两人分别的时间久了,就会牵挂对方,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平安。”
“城主,你和师兄就是这样的吗?”
姜仪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杨城月有些猝不及防。
杨城月脸红道:“算是吧,我也这不过是凭自己的经验的,算是我自己的感觉吧。”
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意识到姜仪妃的话似乎有些不对,便问:“姜姑娘,你刚才的师兄,是竹青澜?”
“对啊,他是我师兄。”
虽然她并没有拜那个老阴阳师为师,但阴差阳错之下,她以夏守衣的身份,在竹林中与竹青澜和红珠相处了两年,就算不是师妹,也快要是师妹了。
故而,她便竹青澜是自己的师兄。
“可是,我以前怎么没听他还有个师妹?你也是阴阳师?”
杨城月有些疑惑,毕竟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听过竹青澜还有个师妹。
姜仪妃挑了挑眉头,暗暗道,你自然不知道,毕竟这个师妹也是两年前才有的。
师父收徒,自然不用经过弟子同意,何时何地都可以。
也正因为如此,夏守衣才成了竹青澜的师妹,而她阴差阳错之下,就被竹青澜当成了他的师妹。
现在她想,反正杨城月也见不到竹青澜,干脆就将错就错吧。
“对啊,我是师父两年前才收的新弟子。”
“原来如此。”
杨城月点点头,并没有就此事而深究。
姜仪妃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杨城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然的话,她可就真的要露馅了。
事实上,她刚才的回答也算是错漏百出,只是杨城月正处在思念竹青澜的时期,所以智商可能没有之前那么在线,也就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有问题了。
如果真的要追问的话,杨城月完全可以让她放出自己手下的鬼魂。
一旦她放不出的话,那她之前所的话,也就都是假的。
不过,就凭她为杨城月带来了竹青澜的信这一点,杨城月就选择相信她。
此时,姜仪妃正在琢磨杨城月与夭华所的话。
这两人都比自己大一点,但出的答案却截然相反。
夭华爱情能够让人失去一切,但杨城月却爱情是甜蜜的。
如此想来,倒是让她有些迷惑了。
她并没有爱过除亲人之外的人,所以这种爱,她是体会不到的。
“姜姑娘,实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不想见我?”
姜仪妃有些惊讶地看着杨城月,果然是相识相知的人,即便很久没见,杨城月还能够明白竹青澜的心思,这就是最为难能可贵的了。
姜仪妃刚想,杨城月便伸出手,挡住了她的嘴,:“你不用出来,通过你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是遇到困难了,自身难保,所以才不肯见我,对么?”
她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我知道了,他总是这样,一有好的东西就叫上我,不好的却都自己承担下来,不敢让我知道,每次都是我跟别人了解了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
杨城月开始回忆起她与竹青澜的往事。
那时候,两人一个是风华正茂的少年,一个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杨城月一家当时举家右迁到了晋府,而竹青澜则是一个有些书生意气的平民。
杨城月是如今兵部尚书的女儿,兵部尚书没有儿子,所以把这个女儿从当成儿子来养,尽管她性格野一些,但杨兵部却十分看好她的性格,同时也觉得可惜。
每次杨兵部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总是会叹息,要是杨城月是个儿子就好了,至少他舍得让儿子上战场立军功。
可他只有女儿,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性格野,但内心细腻的女儿,尽管他是把杨城月当成儿子来养的,却从来没有教她用过兵器。
杨城月当时也比较争气,她不仅学会了杨家枪,还学会了杨家剑,更是在十岁那年就开始修炼。
十七岁那年,她在街上与竹青澜邂逅,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看上去意气风发的书生。
不过,当时她是女扮男装,竹青澜刚见到她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差点吓得弃书而逃,还男子之间只有君子之交,不可妄动其他的想法。
自那之后,她就开始纳闷了,自己长得真的那么像男子吗?
于是,她就去问她娘亲,她娘亲笑了笑,她终于长大了,要做一个女孩子了,然后就亲自给她打扮,卸下了男装,换上了女装,再把她的顶髻放下来,换成更加温柔可饶发饰与妆容。
第二,她再上街的时候,没有遇到竹青澜,于是就左右打听,得知竹青澜是在一个竹林当郑
她进入竹林,见到了正在读书的竹青澜,心生爱意,便想着要去捉弄人家,没想到被人家驾驭的鬼魂发现了,反而被捉弄了一番,刚刚梳好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被这么一捉弄,她看到自己在竹青澜面前丢脸,心里一难过,立刻就哭了出来。
竹青澜见她哭了,知道自己实在太过分,便过去安慰她。
谁知道,当他认出杨城月的时候,先是惊讶,而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去安慰杨城月,自己不是故意的。
好一顿安慰,杨城月这才答应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