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转身一刻,结香顿时眼神失色,抱歉道,“公子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姑娘,”结香正要离去,那黄衣华服男子却叫住了她,“请问去杏观园该如何走?”
结香这才将男子的样貌看清,虽生的俊朗却也没有衡之的那般魅惑,她疑问道:“这位公子是要去杏观园?”
男子恭敬道:“正是。”
看来花球是找不着了,若是它能认主,自己也能回来,结香便说道:“我就是杏观园里的人,公子请随我来吧。”
“多谢姑娘。”男子对结香没有任何防备,安心随着她去了杏观园。
结香将男子带到园子便唤来五娘将其招呼,没能将花球寻回的她,则失落地独自回了房间。
结香出门便给杏观园带回一位贵客,也算是立了个小功。
听闻大淮朝的杏观园于江南盛名,此位华丽衣着的贵客亦是慕名由南国而来,五娘连忙命园子里词曲擅好的姑娘为其演奏。
可也仅仅他们以为南国公子是园子的贵客,不料却是一场灾难的起端。
是夜,一批来势汹汹的官兵,举着火把将杏观园团团包围,说是园子里牵扯上一起盗窃案,并有人指证园中窝藏罪犯。
“官差老爷,这又一次兴师动众的,恐怕会对园里名声不好吧?”五娘最先走到赵起的面前,媚声道,“杏观园久负盛名,怎么会突然窝藏罪犯砸自家招牌呢?”
“哼,到底有没有,搜了便知。”赵起自然是不吃五娘的这一套,命令道,“你们赶紧给我进去搜,一砖一瓦都不准放过!”
官兵们粗鲁地从前园搜到后园,将杏观园里里外外都翻乱了一通。
此时,牡丹正在房中沐浴,听到屋内传来异样动静,立马警惕问道:“谁?”然后随手将衣裳快速将身子裹上。
只见一名男子由屏风后头怯怯地低头走出,恳求道:“姑娘,你要帮帮我,我是被人冤枉的。”
原来,是今日结香在外带回的黄衣华服男子,牡丹淡定道:“即是冤枉,自有公正判断。”
“若真有公正,我便不用躲避于此。”看到牡丹半露不露的香肩,男子连忙捂住眼睛,“非礼勿视。”
屋外一阵嘈杂,官兵已经搜到此处。
“嘘,你先别说话。”牡丹果断道。
“哎哟,官爷,这都是姑娘们的闺房,可乱闯不得。”这是五娘在外头阻劝的声音。
“五娘,是发生了何事?”牡丹假装不知情,扯着嗓子对屋外问道。
“牡丹,你睡了吗?官爷硬说杏观园里私藏窃贼,正在四处搜寻呢。”五娘在外应声道。
牡丹道:“原来是官爷们在缉拿窃贼,只是小女子正在沐浴不方便开门,我并未发现任何生人进入房内,还请各位到别处搜寻罢。”
门外官兵仍旧不依不挠道:“我怎知会不会就是你把窃贼藏在房内的?”
“官爷可真是会说笑,小女子在杏观园卖艺数年,怎会突然私藏窃贼?再者说,这里的姑娘们都是清倌人,可还都是清白之身,难不成会为了区区小贼自毁清白?那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我可不想在这园子里孤独终老呀!”牡丹仍旧扯着嗓子,生怕他们在外头听不到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