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没关系,等会我们再盖一个就是了。”赵钦德淡定的站在一旁,笑着。
“没有机会了,玉玺现在不在东耀了。”百里鸿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丞相啊,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是不错,怂恿念儿逼宫夺位,然后在以弑君夺位的罪名将念儿给拿下,你们赵家便可以由着当初凌王血脉的身份勉强登上大位。”
“你居然把如此重要之物交由一个外人带走?”赵钦德怎样都没有想到百里鸿居然会如此做。
“明知国师几人不了了东耀之事无法离开,所以得知于家村事情就开始静心布局,一边维持着国家安定,任由他整日无所事事,之前累积的声威和民望荡然无存,甚至不惜捏造事实,让国人以为他为了荣华富贵贪图享乐为神酒坊当保护神,这其实也还好,毕竟起因确实因为他们。两位公子在彼此眼里什么样的存在,你我心知肚明,你让人辱他们两个,以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可惜这一切在你眼里这些还不够,国师府那些老弱病残你也不放过,所以他们对东耀失望离开。”
“对,皇上虽然病重,但是依然清明睿智!”冷静下来的赵钦德无谓的笑了,反正没有玉玺他造一块假的便是,更不要这由赵姓登上大位,这已经改朝换代了。
“自然,否则真的被你篡位了,那我如何有脸去见百里家的列祖列宗。”百里鸿笑着站了起来,哪还有半分病态。
“你,你!”一边的百里念面如死灰,倒是赵钦德震惊的无以复加。
“是,我确实中了你下的毒,昨日御医诊治之时也只剩半月的时间,但是不如此以身犯险,你一贯谨慎微,有怎么会如今日这般原形毕露。”百里鸿将桑柔拿着的外袍穿上。
“来人!”瞬间一队整齐的人马出现在寝殿之内。
“不可能,这毒我已经下了很久,已经深入骨髓,不可能清楚的掉的!”赵钦德对出现在此处的侍卫并没有太在意。
“这个还要多谢丞相大人你啊!当日如果不是你斩钉截铁的那张羊皮纸为真,我还真的没有那么仔细去探查。”一个侍卫的声音太熟悉,熟悉到梦里听到都觉得刺耳。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钦德此刻觉得今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是现实让他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是我们应该被东耀南边的那支你的亲信给扣住,理由便是叛逃,对么?”陈意已经露出本来面貌,依旧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既然不想让我们离开东耀,明就是了,就凭那些个人也能困住我?”
“回来也好,这东耀本来就是我们赵氏的,他们百里家坐了那么久,是时候还给我们家了。如今大局已定,你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只要你能置身事外,这东耀的下你我共享怎样?”赵钦德也笑着,完全无视百里鸿和百里念。
“你这人的话并不怎么可信。”陈意回答着。
“怎么会,我可是很有诚意的,现在于家村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如今东耀的老百姓都在懊恼当初错怪你了,这也是为了让你他日回到东耀也能风光荣耀不是!”
“此时本就与我无关,清者自清,如果不是丞相大缺日故意混淆,何以有如此局面。”陈意显然并不领情。“况且我们留在东耀也只是平定时局,富贵荣华与我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你以此诱惑我,不觉得可笑么?”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如此苦口婆心好言相劝,你还真的能敌得过千军万马不成?”有些恼羞成怒。
“我为什么要敌国千军万马,我有这个不就可以了?”那枚闪耀着光泽的东耀金牌在他手上上下翻腾。赵钦德脸比锅底还黑。
“哈哈,有这个又如何,你知道东耀有多少的将领隶属于我们赵家!”这金牌又不是唯一的,他们赵家有,之前路遥也有,林风还有,自然还是自己人把控权利才更能放心。
“嗯,还真的不少,起码超过了五五之数。不过那也是之前了,你现在这些是不是收到奏报的时间越来越长,内容也有些不对劲啊!”陈意依旧甩着那金牌,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钦德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脸中午有了一丝慌乱,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奏报被拦截了,不必惊慌,于是强装镇定。
“就是你想的最不可能的那种意思,这些年我也没闲着,尤其这几个月,都快跑断腿了,现在除了由你们赵家直系亲自把持的那几支,其他的应该都不听你的了,留下这几个也只是让你有自信现在这里开始你的表演,毕竟为了这一刻,你花了几十年,你们赵家花了上百年的时间策划彩排。”陈意收了手里的金牌,须臾消失不见。
“哈哈,年轻人,就凭你几句话就能让老夫缴械投降?”极其不安,但是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走到这一步了,退就是一个死,进也许还有胜算。
“嗯,知道你如今的处境,所以你可以试试。”总算看了他一眼。
“这是你们逼我的!”话到如此份上,这少年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原来伪装做得最好的便是将计就计。手掌心的一个东西被捏爆,一直一言不发的百里念突然被浓郁的黑气笼罩,他出手了,手里的一柄匕首直直刺向百里鸿的心口位置,速度快的连陈意都来不及反应。
“柔柔。”百里鸿抱着怀里的人儿,那匕首深深的插入她的肩头,还好不是要害。
“皇上,我没事,不必担心!”桑柔声音柔柔的的,还扯了一抹微笑给百里鸿。
“皇叔,对不起,我不想的,我太累了,就先走了!”被金牌将身体击穿的百里念趴在地上,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无踪。努力的回头看着百里鸿,口里的鲜血大口的涌动着,几乎话都不清楚,身前的血已经流了一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