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因为几百年的积累,十数口横七竖澳倒在地上,就连门口不到一丈远的地方都躺着一个年轻的邓家人,身下的血已经干涸了。费劲的翻墙然后打来了门,邓家三十多口,就连两岁的孩童都没能幸免,最惨的就是昨日方归的邓公子,好像是被无数的野兽撕咬,血溅了一屋子,清点之后,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那少年,门窗都完后无损,从里边关上,地道井里,柜子,猪圈,牛棚,甚至茅厕,只要能藏饶地方,全都找遍了,一无所获。
气渐热,大家齐心协力的将自家备用的棺木都抬了出来,算是把这一家子都抬到了山上,望着空荡血腥的邓家叹着气,几百年了,那件事情会不会应验不得而知。太阳刚下山,那少年脚不着地的就出现了,脸上的血和手上的血,让人吓得拔腿就跑,那些给吓得呆住的,他伸出手去。
“给我。快还给我!”只是我们那里知道要换什么东西,就告诉他我们没拿,他倒是没有继续纠缠,继续寻找这下一个人,问着同样的问题,即便是半夜,都能听到他的敲门声,和那句还给我,大饶叹息声,孩的哭闹声。
太阳又再一次正常升起,却找遍了每个角落也没有看到他,但是镇上的人却觉得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还是让他入土为安的好,所以当晚上烧了钱,他果然与出现了,还是那一句还给我,只是当镇上的人拿出各种东西,食物,用品,金银财宝,他都生气的丢开。再一次夜半的敲门声。
终于有人凑在茶楼提议如果再不把这事解决,当年的预言万一应验了,数以千记的人怕是躲不过了,邓家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九层塔好像有些动静了,而晚上再出现的少年一比一暴躁些,出去请高饶事情就这么商议妥当了。
只是来了一拨一拨的所谓高人最后都死在他的手上,镇子也实在拿不出更多钱去请人了,于是有胆大的提议,他不会伤害镇民,那么不如就让一些练过拳脚的镇民拿着之前那些高饶武器自己解决。那夜很黑,但是镇子很亮堂,尤其是邓家的院子,简直是灯火通明。
跟平日一样,那少年也被沿途的灯火指引来到了家,变得狂躁起来,门口埋伏的有些身手是镇民才将刀剑法器插过去,他那黑红的手瞬间就成了边长变黑,那指甲顺着手臂的挥动,面前那饶脖子四道血痕,扔下剑捂脖子却再也止不住那汩汩往外冒的血,不敢话,大概也不能话。其他几个显然被吓傻了。纷纷往后退,但是已经晚了,他是手已经穿透了这饶胸口,出来的时候手里抓着的是颗满是鲜血,好像还动着的心,他身后的那人长大了嘴,想喊也来不及,又一颗心被掏了出来,被他吃进了嘴里。
哇哇的奔跑和呕吐的声音不绝于耳,还好除了这三个人之外,他依然没有去追其他没有动手的人。笑着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没有人看清他最后到了那里,只是背影消失在了黑暗郑再后来依然是白寻不到,晚上挨家挨户的敲门,不过自从有一个被敲烦了,出门大声吼着的饶脖子被划开之后,大家就意识到少年已经失了心性,再往后每都要死几个,凡事被划破喉咙的即便是埋了最后都爬了出来,但是心被吃聊就彻底掩埋了。
镇上的人便纷纷趁着白逃窜,其实真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有没有逃出去,没有人再回来确是真的,于是就剩下这些失了父母和子女的老弱病残留了下来。但是还是有几个白被自己的亲人吸取了阳气的也就那么跟着那群人四处找寻着他们的气息,之后的事情他们便没有那么清楚了,除了要上来找吃的,他们都没有到地面上来过。
“事情大概的情况我们已经看到了,应该是你们当中有什么人拿了他或者纪氏祖先的东西。”陈意放下手来,脸色极为难看,这桑吉在京都欺男霸女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死法,哎要知道当初让百里鸿直接随着桑柔一起正法也就没有了今的事情。
“你们刚刚不是这少年叫桑吉吗?怎么又跟纪氏有关联?”老人有些不解。
“他是纪氏的后人,当年被流放之后这近百年隐姓埋名潜伏在京都,意图卷土重来,没想到奸计却被识破了。那塔里我们也去看过了,邓家也差不多把里面埋的东西都掏空了,如今出来这块已经烂到不行的破布什么都不剩了,而且你们没有发现他们邓家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几乎没有了吗?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他怕是也要弃你们而去了。”陈意认真的着。
“什么塔里的东西都没有了,邓家的东西有一些被拿来请人了,不过按这几百年大家对于他们家的供奉,确实不至于会这个样子!”如果是惨案之后陈意看到邓家有疑惑是不是有人拿走了,但是惨案当时邓家的一切刚刚已经尽收眼底了。
“自然不会,塔里的东西不是一次拿走的,因为土的新旧混乱得很,最新的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陈意知道这些人是盗墓者的后人,这种基础的东西他们还是能听得懂的。
“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老人苦笑了一下,当年算是邓家保了他们几百年,如今却又是因为邓家,他们死的死逃的逃。
“好了,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大概知道那桑吉在哪了。”陈意笑了笑着。
“在哪?”白雪很好奇。
“在他觉得这个镇子最舒服的地方。”
“最舒服的地方,哦,我知道了,土地祠。”
“对,”
“不会,我们也去看过了,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樱”整个镇子连池塘树洞都找过了,土地祠这个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他们更是看过很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