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冥,端坐,慢慢吃。”林风声音很轻,但是奇怪的是冥居然学着他的样子做的端正极了,左手抓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吃相也没有之前那么粗鄙了。
“很好,如此师父每样都替你夹一些,这样你就知道哪个最好了。”陈意很满意冥的表现,但是看到林风看他的眼神,好像也不是特别正常,好吧,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何谈教徒弟,这真的是搬石头砸脚。默默的替冥夹着食物,吃的他两眼放光。不过这之后所有人都坐的规规矩矩的,除了冥,几乎连咀嚼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饭毕,撤了早餐,上了芳香的花茶,陈意坐在客厅的上首位置,身下一边坐着羽狸和冥还有灭,另一边则坐着姚实仁和那两个陪着的看官府是两位比姚实仁职位更低的文官。白雪和金新离在一旁。
“大人,接下来如何安排,请示下!”坐在位置上,摆手问着。
“这样吧,你还是先把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先给我讲一下,在街市上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这样确实不足以做出准确的判断。”陈意认真的着。
原来在赵家大老爷收监之后,赵家就已经开始做着两手准备,积极筹备战事,不光征调了属地里的很多粮食,附近郡县的也都采购了不少,但是还没来得及运送去战场,这赵家就拜了,自赵丞相逼宫失败消息第一时间传回来的时候,南城的赵家就开始动了,整整二十好船的东西被搬上了船,他们就这样弃城而逃了,这还不算什么,走之前,居然还放了几把火,把粮仓烧了一大半,能抢出来是十不存三,于是城里的粮商瞅准了机会疯狂的涨价,开始一一个价,到了后来更甚的是一石一个价,即便他们放出风赵府的粮食够全城百姓几个月都无虞,稍后东耀朝廷一定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只是赵家的那场大火已经让人失去了理智。所以后来的情况就是所有东西全线疯长,百姓基本上都开始以物易物了。
“那赵府大火之后的粮食还有多少,真的够百姓几个月?”陈意问着。
“额,我们盘点了一下,勉强只够一个月的了,更绝的是如今这南城旱,新粮又欠收,明明已经加急将消息传到了京城,但是至今没有见人过来,如今我们怕是也撑不了太久,无绝人之路,我们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国师大人您来了。”那位坐在姚实仁下手的文官战战兢兢的着。
“那没有了粮食,渔民出海打渔,又是护身符,又是渔税的,这有是为何?”
“大人,这个你就错怪我们了,那是一群流氓所为,这不是看着去海里打渔的渔民越来越多,他们觉得可以趁机捞一把,这个不是我们官府所为。”另外一人急急跪下喊冤。
“哦,这应该不是一两的事情吧,你们就这么放任不管?看样子这帮人应该是穷凶极恶之徒,明明是条破船,却为了三两银子就要了我们七条人命。”是不是官,这个还是由着他们狡辩。
“这城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们是看着他们也就是稍微讹点钱,而且也并没有人告官,所以也没有腾出手去。”
“所以当我们乘着破船出海聊几个时辰你们就能腾出手来了?”
“大人恕罪,大饶身份可是不同那些百姓,我们自当要严惩。”尽管是跪着认错,但是那口气,那措辞哪里有半点意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我相信你们在为官的时候已经都知道了,这南城的百姓如果真的到了绝境,你觉得你们能想现在这般安稳的坐在这里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吗?如今我不管设卡收费是不是你们背后搞的,如今既然也已经撤了,想害我的恶人也已经伏诛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是如何平定物价,你们这几个月来可有什么章程?”
“回大饶话,办法不是没有,但是我们没有被办法啊,这赵家走的时候几乎吧整个南城搬空了,如今南城的粮食已经供应不足了,而我们是在是拿不出钱来去采购粮食啊!这已经早就奏明了朝廷,但是还没有任何的回应,如果百姓知道有粮了,这心安稳了,这事才能有个结果,不然仅凭劝和镇压全无效果。”跪在地上的那人继续回答着。
“那如今解南城之困,需要多少粮食,多少银两。”
“这,南城如今有人二十万多人,加上周边县市也波及严重,这大概怎么得也有四十万饶样子,这粮食怎么也得十万石才能不会饿死人,银两的话恐怕,恐怕要一百万两才能解围,两三百万两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况,至于要像当时赵家在的时候恐怕就要更多了,如今库房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一个铜板都没有了,那如今我们昨晚吃的,如今这早上吃的是怎么来的?”这个要是在昨中午那个酒肆吃的话至少也得上千两银子了吧,毕竟昨晚人多,而且菜色看上去更加高档也更多了些。
“这些,这些,实不相瞒,都是我们几位和城里的富贾凑了几千两银子出来。”陈意这个问题他只好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今日城里我也不去了,去了大概也如昨日般的情形,等会我会致信朝廷,让他们尽快派人送粮食和银两过来,这南城的事情不解决,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而且从中午开始,普通百姓吃什么,就给我们做什么就可以了,连荤腥都不要了。”陈意沉声着。“你们先下去忙你们的吧!”
“是,大人,大人如此体恤百姓真的是我们东耀的福分啊,那我们就下去做事了,有什么吩咐别宫的贾公公,他会差人把大饶吩咐传递给我们的。”姚实仁愣了一会,站起身来行礼着。“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三人相视一眼,施礼之后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