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划算吧。你们工厂的生产的精灵球，如果不出所料，磨损速度会比其他工厂生产的更快一点。一般来讲，精灵球可以正常开合一万次。”

叶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流水线的履带上拆卸下来一枚成品的精灵球。

虽然外表看上去和友好商店出售的精灵球没什么两样，但是，杨金戈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工厂生产的精灵球。

在红色的油漆上会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暗纹。

这是杨金戈用来区分正品和次品的手段。

出售给友好商店的精灵球，都是这样正次掺杂，现在这点小技巧显然瞒不过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

杨金戈咽了口口水，看着叶树的小眼睛里有些涣散，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看起来十分的慌张。

“但是你们工厂的精灵球，只能达到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们工厂的精灵球，都是严格按照软薇给予我们的设计图来生产的……都是高要求，高标准，不可能出现这种大的纰漏。”

杨金戈像是在背课文一样，一套不知道拿出来生搬硬套用了多少次的说辞从他的口中说起来，却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反倒是叶树笑眯眯的看着杨金戈，似乎是在等杨金戈自己坦白。

“是嘛。”叶树打开了精灵球，暴力的拆开了球的外壳，此时里面的电路板被叶树扯了出来，拿在手里在杨金戈面前晃了晃。

“你看这里的闭合……”

杨金戈的汗，越流越多，看着叶树的眼睛里也没有先前的有恃无恐。

“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

——分界线——

天空早就因为失去了太阳的光辉而陷入黑暗之中。只不过由于城市的霓虹，被重新点亮。

大街小巷上的广告牌都亮了起来，大厦上挂着的led大屏幕也开始轮播广告。

“一切皆有可能！电击功能饮料！让你奔跑赛过逐电犬……”

“——喂！你的精灵球！——不，是你的精灵球……xx道馆，让你的孩子，实现训练师的梦。”

“我们不生产树果，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农夫树果，吃一颗，享一生……”

……

在琳琅满目的广告之中，在灯红酒绿的街头，一辆卡普车疾驰而过，成功的避开了路上的车辆，一路飞奔，直冲花鸟市场。

“是这里吗？”

“嗯。”

一名面容和善，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大叔，嘴里叼着一根草烟，熟稔的驾驶着卡普车。

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面部全非的盆栽店前，小武看见了正在店铺大厅里徘徊的父亲。

“老爹！”

“小武？”

听到了小武的呼唤，老板抬起头来，错愕的看了看卡普车上跳下来的小武，以及跟在小武屁股后面的盆才怪。

“小武你没事吧？”

感受到来自老爹深深地担忧，小武摇了摇头，随即就被问道自己去了哪里。

大叔叼着草烟，笑呵呵的走到老板身边，向老板打了声招呼。

“你是……”

“我是守夜人……额，长城守卫兵，老爷子晚上好啊。”

大叔递给老板一根草烟，老板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你家娃儿跑到黑山公园，正好被我看见了。”大叔拍了拍小武的脑袋，小武大叫一声，跑到一边，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愧疚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老爹，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们去自首吧。”

老板点了点头，仿佛在一瞬间就苍老了数十岁，原先的他还是一名壮年男子，但是此刻看着他步履蹒跚，已经隐隐有了些颓老的样子。

“没关系的，小武，如果你真的进去了，就在里面好好改造，收收你的脾性。不要太冲动了。叶树先生并不是来抓走盆才怪的，诶，你真的太冲动了。”

小武惭愧的低下了脑袋，经过在长城上的反思之后，他也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了。但是做过的事，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自己确实是犯法了，就应该收到惩罚。

这才是法律社会。

这才是守法公民。

大叔站在一边点了点头，然后哈哈大笑道：“其实不必这么悲观。就算最后法院判下来小武要吃几年牢饭，也可以申请到长城通过兵役代替……到时候，小武就来长城跟我训练吧。我会好好教你的。”

老板眼前一亮，比起坐牢，自然是到长城服兵役要来的更好一点……只是……

“长城嘛……那岂不是靠近黑森林？”

“老爷不要担心，黑森林的王者已经跟人类签署了协议，不会发起战争。我们只需要清理周围企图越过长城边界的旧派精灵就可以了。不会有危险的。”

小武也是攥起了拳头，肯定的说到：“老爹，比起坐牢，我更希望到长城上去守卫边界。现在长城的守卫军，已经越来越少了，师父需要我。”

师父吗……

老板看了看一边的大叔，终于明白了，只不过他刚想要点头，没想到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等等！”

叶树带着小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盆栽店。

“小武，不必，坐牢了……”

叶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他在外面看见了小武和一边类似于军人一样的人物之后，就一路马不停蹄的冲到了这里。

“是你？！”

小武看着叶树，作为今天早上害得自己指挥盆才怪使出自爆的罪魁祸首，小武心底里还是对叶树怀有着不小敌意的。

“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这个东西。”叶树抛给小武一个球状物品，等到小武接过一看，发现居然是一颗精灵球。

“盆才盆才！”

仿佛心有灵犀般，盆才怪一下子就认出来那颗精灵球的来历。正是属于他的精灵球！

球上面画着一颗小孩涂鸦般的小树，这颗球……

小武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叶树，发现此时叶树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精灵法有过规定，如果精灵已经有了精灵球，便不算私养精灵。这些证件，你们也收下吧。”

叶树随后递给老板一本文件夹，老板翻开一看，上面居然是数张已经盖章签证过得证件，以及最后的那一张声明书……

“我杨开武，同意小武父子，替本人收养盆才怪，并将盆才怪的监护权，转移给小武。”

这些证件当然不会凭空而来，这也还是拜托了叶树的那位神秘朋友，叶树软磨硬泡，总算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划归为了一个人情，没想到人情这种东西居然也能和市场大妈买东西一样讨价还价。

想到这里，叶树都有点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有了这些证件，小武就可以不用坐牢了，最多到警局住上几天。”

“只不过小武出来之后，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