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跋扈的看着他,一副干我屁事儿的模样。
闻言立马慌了神,江亦唇色发白脸色发青的瞠视着司徒芯,敢怒却又不敢言。好歹他也是个老江湖,但这性命攸关的事情他还是不敢乱开玩笑,真得暗呼哀哉。
再压下些身段,认怂垂首,江亦眼神游离又小心盯着她:“我江亦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再也不会装病了……我真就是赚点儿小钱,女侠明鉴,我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还望女侠快些解了毒罢!”
明见?那个明见?真是文盲太可怕,早知道她以前在山里就该听姐姐的多看些话本知道的多一些的……
司徒芯跟着江亦的话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可转念一想,想到了‘女侠’二字,又很是高兴了起来~
立马就改口称女侠了~哈哈哈~她还真棒!不多做纠结,司徒芯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跟着他的话细琢磨了一下……都中毒了,谅他也不敢骗我!
“罢了罢了~喏,这个吃了,片刻就好。”
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纸包扔给了江亦。
其实打从以前她就没想过要害谁,在她准备下山的之前婶婶也一再嘱咐她不要碰到任何人、害任何人,她可是一直都是小心着的!要怪啊,那只能怪这个傻子自己就冲上来了,想都没想就抓着她不放!
她连手套都还没带呢,真是开玩笑!她这一身的剧毒,毒到连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滴血都是剧毒!这要是出事儿绝对不能赖她的!
江亦囫囵吞了药,再赶紧多番检查起了自己的双手,反复再反复的看了许多遍——直到青黑色褪去了大半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斜眼看着眼前的小妮子,沉住气,问:“你到底是谁?你我可曾见过?为何我只是碰你一下就如此反应?你把剧毒藏于何处?你究竟是什么人!”
完全没在意别的,司徒芯只是跟着他的话,径自默默的想着自己进城后的种种……
若是真就此进城,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的!
一身女装,虽说她确实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但怎么也算个正常女子吧?万一再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上来就磕了撞了或是吃她豆腐什么的一下,那得徒增多少麻烦啊!?
要是——再有个像江亦这样的傻子抓住她不放,岂不是来一个死一个?但如果换上男装的话——青衫白冠倒也未尝不可!但衣服白净,婶婶说过山下很多小偷坏人什么的,倘若还是有人不小心或故意近身碰到她可怎么办?再说了,她这瘦弱的小身板样,要是真被婶婶说中,有人要把她给买了怎么办?那那些人岂不是真的都死定了?
她的解药可是珍贵的很,这就浪费了一包去了,她……
“你倒是回话呀?”江亦见人良久未答便再次追她发问。
这人怎么回事儿,怪烦的~,摆摆手,“没见过没见过,我只是听婶婶说起过你!”敷衍的回了一句,司徒芯又一次想起了婶婶,离家才一天不到,竟让她想家了。
江亦疑惑道:“婶婶?”
有些不耐烦,司徒芯也跟着瞠目回盯着他:“哎呀,我不过是个无名小辈!但——我确实全身剧毒,你若再碰我一下,哼,你就等着死吧!”她骄横又跋扈的扬起脸。
话说江亦是真的很好奇!但——同时又有着很多的害怕……
他眯起眼,再问一句:“敢问姑娘名讳?”
明慧?
跟着一愣,初下山啥也不懂的司徒芯一脸单纯问道:“‘明慧’……是什么?”
江亦愣了一下,补充道:“名讳就是姑娘的大名是——?”
‘明慧’就是名字?司徒芯像是懂了一样点点头,回:“哦~,我叫司徒芯。”
这下,江亦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暗自盘算着:这小丫头的名字从未听过,而且好像还是个文盲?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既是黄毛丫头初出茅庐,怎又会知道他的名号?
这碰一下就中毒——可真是天下奇事儿!纵使是三十年前的万毒百花魅阴姬,如此善毒用毒之人也未曾有过只是随手触碰便会中毒这样的怪事!还有她说的那个‘婶婶’是谁?江湖中没有叫绰号‘婶婶’这一号人物啊!
无论如何思来想去,他都确定,此小女子真是江湖上头一个!
想他万事通,就该是万事皆通,可这头一回碰上的怪事儿却是闻所未闻!或许这个事儿他确实应该打听打听,可是……罢了罢了,再想知道也得是小命重要!遇到她是他倒霉,赶紧走吧,以后见到他会记得躲远点儿!
不愿再多纠缠,江亦想要溜之大吉便连忙开口:“晦气!今天大凶,诸事不宜!先告辞了,咱们后会无期!”
作个揖转身,江亦头也不回就转身跑路,岂料,一只脚踏出去还没着地就被司徒芯叫住了!
“等等!”
从刚才到现在司徒芯也一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也一直反复的打量着江亦。
江亦疑惑的回头,动了动眉毛,无声的问‘怎么了’?
“你——还有没有,你身上这样的……乞丐服?”
司徒芯扬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这江亦疑惑的都快把眉头打结了。他实在是搞不懂啊,这小丫头片子究竟意欲何为?他反问道:“我这衣衫褴褛,破旧不堪,姑娘就算要,也不该是这破烂衣服吧?”
司徒芯神秘兮兮的笑起来:
“呵~,我呀,还就要你这身破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