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他的,反正江湖上人尽皆知,他可是出了名的‘废柴二公子’!
那他索性就干脆废柴到废到底得了!
踌躇着,他边思索着边慢悠悠的回话:“这我、自是知道……博情姑娘……才貌双全,我岂会不知?呵呵呵……”
公南月说话磕巴,笑的生硬,但说到了这儿他仿佛突然想到了应对似地跟着突然铿锵有力了起来:“但圣贤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惧不惑莫动手!!我一介文弱书生……只是善于舞文弄墨罢了,要耍这刀枪剑戟,我这……”
“那便算了吧。”
公南月话音未落,就听见了二楼传来了声动人的嗓音,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原本已经跟着话想着如何回答的沈肖与正打算慷慨陈词坚决装死到底的公南月同时呆滞的愣了愣。
连带众人都纷纷跟着抬首,才看到二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窗子已被支开了条缝,博情就在窗里头,也不知站那儿了,窗沿挡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大家还是能确定声音是来自于博情。
她只是淡然的听着楼下大堂的一切动静,是时候的出了声。
她淡道:“来我们红尘居的都是贵客,何必为我区区一小女子博情争执?”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大家都没想到,这绝世美人居然一直在楼上看着,甚至开金口。
还没等公南月抬头,二楼的窗子已经合上。
他微蹙眉心的环顾了一圈四周,人多嘴杂,他不想再多费口舌了。公南月又摆出了那副文弱像,冲沈肖又作了个揖,笑道:“多谢博情姑娘了,我就是凑个热闹罢了,沈大少啊,那就改日再聚吧,我们就不扰了大家的雅兴了。”
公南月蹒跚的下了台子,拉起北沐云沉就往外走,当然,祁朝也肯定是紧随其后。
司徒芯还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身边的姐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而楼上的博情也又跟着支起了窗子,不露声色的露出了小半个脸静静的俯瞰着楼下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背影。
台子上老鸨又是赔笑又是嬉笑是不是的再开些黄腔的重新上了台,缓和暖场,念念叨叨的赶紧再让人上来,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企图快些让人忘记了刚才突然冒出搅了局的事情。
一只脚已踏出门外公南月暗自思索着又回头扫视了一圈。
这红尘居可真是不可小觑,招揽的客人中既有名门正派,也有富家望族,甚至包括了顶级杀手,很是诡异。而那个头牌花魁为什么要出言帮他?那个全程在边上目光紧锁着他的小乞丐,到底是敌是友?
他也是太大意了,本来就是被拉来凑凑热闹,结果闹到了自己身上,看来以后这样的场子还是别来为妙!
“嗷~~我说,你这文弱书生的臭模样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装了?”北沐云沉打了一个大哈欠,仿佛刚刚的戏没啥好看的地方,只是挑眉坏笑着。
公南月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什么时候才能脱下这‘文弱书生’的面具?那可能还早着呢!要他这一身武艺外露?然后让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哥哥受挫伤心?还是让他那个巴不得他赶紧成亲一度惋惜希望由他来接手一切的爹把什么都交给他?他要跟着被烦死?
开玩笑,这绝不可能!!
若要说起来……这公南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伪装出这副瘦弱皮相的话,时间似乎久远的有些令人要忘记了。
这缘头,还得从公南月出生时候说起。
公南月是个早产儿,人家都是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他确实怀胎八月已经呱呱坠地!
公南月的娘亲因为生他而落下了一身子的病根儿,最终在公南月3个月大的时候终是撒手人寰。而早产的公南月也是体弱多病,虽然最终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他也落下了一身的病。
从记事起他也是呆呆痴痴似地,一身病痛,常常昏厥。好在公南天雄从未放弃,他熬到了五岁终于是能站立。
可他一身的毛病并没因此而好转,幼年的公南月仍是体弱多病。
公南天雄请过诸多名医,可这些大夫全都说此乃先天早产脏器衰竭,尤其心脏异动,气息短促又弱……简单点说,就是个短命鬼,活不过十一岁~
所以在十岁之前,他都是处于常年吃药卧床的休养状态,几乎没下过床。
也因此让他的父亲一度对他这个从小就记忆力超群且骨骼惊奇儿子感到极其惋惜。
一个好苗子因为心脏不好身体不好连动都动不了!无法调息吐纳,练气内功,尤其是内功心法非一朝一夕可速成,需从小修炼,这也就注定了,他堂堂公南府二公子这辈子都无法习武。
就在那些名医口中的十一岁大限将至之时,府上突然来了个白发游士,说是讨口水喝却无意进了后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自那白发游士离开后,公南月居然已经可以自如奔走了,但对公南家的长辈们来说,一个已经十一岁的男人,早已骨骼已经健全,再想练得公南家独门心法,深厚的内功已太晚。
索性,长辈们也就都放弃了。
又是时隔了一年,不用天天和家里的孩子们一起练功的的公南月开始了长期的静养与出门游学。
他的身边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除了小祁朝便一个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