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司徒芯已经一身男装蹑手蹑脚的溜出来了。
此刻的司徒芯一身男装,头发冠了起来。
除了手上还套着那副有些破旧的皮手套显得不是很协调之外,整个人很是俊俏。虽然便服长衫显得有些大。
她蹑手蹑脚的开门,蹑手蹑脚的再关上门。
虽然她想过很多出门口的场景,却怎么都没想到,一抬眼会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美男子??
这是怎么个情况?
她困惑的盯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正想事儿呢,公南月一听见有动静了根本都不多做解释,眼明手快起身就拉起了司徒芯往刚刚杀手追出去的方向跑去——
由于处在困惑中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到被拉着跑到了另一条四下无人的巷子里才回过神。火急火燎的甩开手,又火急火燎的从包里找解药给他扔过去。
她眉头紧锁的看着他:“你不要命了嘛?!”
她握紧拳头低吼,手腕上传来刚刚被握着发热的温度。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把她拉着朝城门的另一个方向跑?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跳的剧烈,全身发热到连脸都发烫……?
她的疑问太多,甚至搞不清楚她此刻的心跳太快是因为刚刚跑了几步还是因为她刚刚被他拉着。
“很多人在追杀你,往这里穿出去到城西的北沐祠堂,可以直接出城。”公南月回答的直戳了当,言简意赅。
“快把解药吃了呀!想什么呢!”她根本没理会他说的话,只是皱眉看着他“你看看你的手!快吃解药啊!”
不过是拉着才跑了几步,可公南月此刻的手掌已经全黑了。不废话,把解药吃了后继续说:“跟我走,快!”
司徒芯愣了愣,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眸,他的眼里略显担忧的眼神绝不假,所以这个人是真心想要救她吧?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带着些许暖意。这是第一个除了姐姐之外碰到她的人,还是个男人……
虽然还有很多疑惑没得到解答,可她没再追问,而是紧跟着他往城西走去。
公南月带着司徒芯一路找着人多的地方疾使而前。他在前头开路,而司徒芯在后头左躲右闪的避开每个差点儿要碰到的人。奔走了一小段,两人终于是到了这监造在北沐府隔壁的祠堂。
可才一进祠堂,还没来得及往里走就被人叫住了——
“哟,这急匆匆的是去哪儿啊?”
这声音从边上传来,音量不大不小,带着丝慵懒和玩味的调侃,却可以听出没有恶意。
因为公南月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才记得之前北沐云沉提到的他家祠堂的后堂有个小门直通城外这个少有人知的事儿。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俩能好巧不巧就在祠堂里撞上了北沐云沉这个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
没错,这个带着些许慵懒和调侃意味的声音的主人,正是北沐云沉!
一下僵住站定在原地的公南月头疼的抿起了嘴,身后小心跟着的司徒芯也来了个急刹车。
叹口气,公南月很是无奈的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正剥着从台子顺下来的供橘的北沐云沉:“你怎么会在这儿?”
悠哉的把刚剥好的橘子撕开,他站起来走到公南月跟前儿,一边悠哉的一半儿一半儿的把句子塞进嘴里,一边调侃着他:“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这时候没在你家宴席上无聊,跑我这儿祠堂来……”他目光锐利的盯着公南月脸上的神情,笑眯眯的发问;“串门儿啊?”
他瞟了一眼站在一边始终没说话的司徒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调侃道:“怎么?把祁朝卖了换了个书童啊?还是——你真的有断袖之癖啊?”说话间他往后退了一步,摆着一副的嫌弃模样。
“你别乱说话!”
公南月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了,可对于他这个向来什么事儿都不放在眼里的兄弟来说,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就在一旁的司徒芯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虽然没出声,可心里却已经不断的吃惊嘀咕:厉害了,天底下除了公南月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啊!难道因为是美男子身边的人就都是美男子吗?
再多看了几眼,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带着股玩世不恭悠哉的劲儿之外还自带着一股妖艳的气息的美男子她之前在红尘居里见过。
“我懒得和你多解释,有人要杀她,先让她从这儿后门出城了再说吧~”
公南月不想多废话,可才转头北沐云沉就绕道了前头堵路。
北沐云沉玩味的笑着,眼尖的很,细细打量一番就一下看出了细皮嫩肉的司徒芯是女人。
他坏笑道:“哟~原来是女人啊?啧啧啧,我们的公南府二公子,有名的书呆子是怎么了?”
“你就不能等等再看热闹吗?”公南月白了他一眼。
实在是他太了解这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到底在想什么了,所以根本没答话直接让他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北沐云沉又何尝不是很了解他呢?所以虽然很好奇,但只是再打量了两人一眼没多问,他放行先:“来来来,跟我走。”
北沐府本身就是沿着城边建造的,所以当初在隔壁建祠堂的时候为了好运料所以才开了个小门儿让人通行。监造好了以后,因为工人忘记上报以至于这个门儿就没堵上,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吶,穿过这片竹林就是大路了。”北沐云沉笑的邪气,眼神里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