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孙小意被人盯上了”
听剑飞扬说完,李布衣的脑海中就冒出了何常胜的身影,毕竟和他动过手对他的招式比较熟悉,必然是孙小意的枪法惹起了他的怀疑。
于是对剑飞扬说道:“这样,你去多调派些人手护在周围,待神兵会结束再来了结此事”
“好!我这就去向父亲要人”说完剑飞扬跑着去找剑无悔去了。
李布衣抬头看了看天空,嘴里呢喃着:“既然你们这么着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柳家这边很快便打听到了孙小意的底细,实打实的草根,但不知什么原因昨天晚上居然般道怡心居去了。
当下面的人将这些消息报给柳惊鸿父子的时候,柳伯喻随口问了一句:“这怡心居住的是哪个门派的人?”
“不是哪个门派,而是白天战胜血玉珩的那名男子”从开始到现在李布衣的名字从未公开过,哪怕是参加比赛登记名字都用的李少爷整个称呼,所以侍卫才会如此描述。
柳伯喻将递到嘴边的茶杯摔碎,怒声说道:“果然是这个畜生!不杀了整个孽障我誓不为人!”
反倒是柳惊鸿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嘴说道:“父亲,您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追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这小子的来历,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柳伯喻冷静了一些:“可到底是哪一家才能有如此底蕴,弄出这么一个妖孽呢?”
难道说!!!
父子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说出三个字:“布衣观?”
两人仿佛揭开了一直蒙在心中的浓雾,柳伯喻十分懊恼的说道:“我早应该想到这小子是出自布衣观,要不然怎会如此邪门”
“可万一这小子不是出自布衣观,又该如何?”柳惊鸿谨慎的说道。
柳伯喻眼中寒芒闪烁:“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我们认定他是布衣观弟子,那他就必须是!”
很快,在柳伯喻的安排下,柳家一众武师散入庄内各个角落,开始宣扬神秘李公子乃是布衣观传人的消息。
第二日,三十进十五的比赛开始,当李布衣一众来到场内的时候,路过每一处都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就在李布衣准备入场的时候,血玉珩突然冲过来,将李布衣拉倒一旁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是不是布衣观弟子?”
李布衣一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反正大家都这么传,你到底是不是啊?”血玉珩不耐烦的问道。
李布衣看着他,露出笑容:“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你就赶紧溜啊!”
“为什么?”李布衣有些不解。
“你还问为什么?你不知道各大势力都想着干掉布衣观传人吗?”
看着血玉珩气急败坏的样子,李布衣来了兴趣,问道:“你不也想干掉我吗?如果我是布衣观弟子,你岂不是等于报仇了?”
“没错,我是想打败你!可我不想别人插手,我必须堂堂正正的将你打趴下才行,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
看着血玉珩一脸认真的样子,李布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死不了!”
说完,就朝场内走去。
见李布衣离去,血玉珩呆在原地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好像下定了决心,才从人潮当中离去。
抽完签,木签上用朱砂写着一个大大的九字。
比赛正式开始,等前面几对比完之后,李布衣稳步上台,迎面而来的正是那名怀抱古琴的神秘女子。
李布衣本就对她非常感兴趣,此时对上,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待会儿揭下面具可要好好瞧瞧到底是怎样的一张面容。
可这女子上了台后一直没有停留,几步便走到了李布衣的跟前,面具下传来沙哑刺耳的声音:“你是布衣观传人?”
这声音可把李布衣吓了一跳:“你什么恶趣味,居然男扮女装,不过你这胸怎么扮的如此逼真?”
这人显然是生气了,语气十分冰冷:“别废话!是还不是?”
“是!”
听到李布衣这般肯定,眼中毫无躲闪之色,这女子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转身朝台下走去。
“我认输!”
裁判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血玉珩是如此,这神秘女子也是如此。
李布衣也是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啊,如果是女的这声音也太吓人了,如果是男的也太恶心了吧……
就在李布衣准备下台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人,手持大刀指着李布衣骂道:“布衣观的魔头,可敢与我一战!”
轰!
这一吼可把现场观众点燃了,无数人站起来,怒吼着:“诛杀布衣观魔头!”
李布衣挺着身板扫过那些怒吼的人群,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这世上哪有什么妖言惑众,有的只是那些是人命如草芥的看客罢了。
见李布衣不回应,那人再次喊话:“魔头,可敢与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布衣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鲜血随即喷涌而出。
死了!
脖子几乎被李布衣完全捏碎,鲜血好似喷泉一般涌出。
“魔头杀人啦,大家一起干掉他”
“杀死这个杀人狂魔”
“布衣观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
在这一瞬间,李布衣成了众矢之的,尽管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与他从未谋面,但在这些陌生人眼中他却成了死有余辜的杀人狂魔。
害怕吗?
委屈吗?
痛苦吗?
李布衣扬起头,看向天空中耀眼的太阳,十八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眼睛发酸。
泪水在出眼眶的瞬间就被他用真气给蒸干了,没有人在乎杀人狂魔的眼泪更不会有人会在乎一个魔头的心会不会痛。
当无数的武师在响彻天机的喊杀声中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的目光穿透人群传到了景凤梧这里。
快走!
她是自己最担心的人,哪怕是大开杀戒也要护住她的安全,这是承诺。
一辈子的承诺。
景凤梧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要喊,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她的心和遭到万人唾弃的李布衣一样的疼。
但是剑飞扬还是将他拽了出去,一路护着她狂奔向怡心居。
见到景凤梧安全离去后,李布衣解下身后的赤焰枪,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赤焰枪的愤怒。
长枪在手,就算与天下人为敌又能如何!
既然你们认我是魔头,我就成魔给你们看!
手中长枪一指:“布衣观第一百代传人李布衣在此,谁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