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太急了,最近两年来,云儿的年龄也不了,不知道到练剑如何,何时才能去参军?”萧大拍着女儿的手背,不断感叹着。
萧云低着头,喃喃道:“女儿的剑法还是不尽人意,而且,我也不想离开村子。”
最后一句话,萧云的声音变得和蚊子一样大,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今有客人,不这些了,云儿她娘已经去做饭了。”萧大对韩江道:“等吃过饭后,我在与你,附近都是山路,一时半会不容易出去。”
“如果不嫌弃寒舍的话,多住几日也是可以的。”
虽然被萧云发了好人卡,但萧大还是有招女婿的意思。
让韩江多住几日,应该是想和老婆商量一下,再看看韩江的为人怎么样。
萧大心里想的很简单,如果韩江是个可靠的人,那么完全可以让他带着自家女儿前去参军,一同报效楚国。
想到这里,萧大拍着自己受过赡腿,怔怔的看向远方。
如果不是这腿落下了毛病,现在的他应该也是荣誉一身,不比带着云儿母女两住在这种落魄乡间。
“萧大,来帮忙做饭,我一个人弄不来!”房间外响起了萧云母亲的呼喊声。
萧大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干,对外面吼道:“你一个人怎么就弄不了了,平常不都是你一个人做饭吗?”
萧云的母亲听到后,走到房间门口,对萧大使了个眼色,看了看韩江又看了看女儿。
这下萧大才明白,连忙扶起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儿:“今人多,我去帮你娘做饭,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
“你还喝水吗?”萧云端起茶壶,向韩江问道。
韩江身前的杯子连动都没动,萧云又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问完后萧云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坐在萧大刚才位置的旁边看着韩江,两人就这么大眼瞪眼的。
萧大走出房门,被老婆一把拉住,去了厨房。
萧云的母亲责怪道:“你怎么一点不懂眼色,云儿好不容易不害怕其他男子,你就不会给他们一点交流的空间吗?”
萧大哼了一声,脖子一扭:“也不知道那叫韩江的鬼为人怎么样,如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负了云儿的心怎么办?”
女人拉住萧大的胳膊:“相由心生,那个伙子长的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像那种人。”
“再。”女人顿了顿补充道:“云儿总自己的剑法练的不怎么样,可都被你看在眼里,剑法是真的不行吗?”
“云儿剑法有成,那子敢负云儿的心?”
女人的硬气,自家女儿虽然才十六,但剑法已经是附近除了名的好,同龄人中还没有人能比的上。
这个韩江他练武成,但真要打起来,肯定不如云儿厉害。
这样也好,但凡他有对不住云儿的地方,云儿肯定会狠狠出手教训,也不用受了委屈。
女人越想越开心,脸上都乐开了花。
萧大看不懂老婆在想什么,锅里的水都翻腾了老半了,也不知道下米做饭。
正屋的韩江看着萧云,声问道:“你不想离开村子吗?”
萧云扭头看了看门外,发现父母不在外面后,才点零头。
“我不敢离开村子太远,我还想多伺候父母几年。”
“那你父亲让你参军你也不愿意去吗?”
萧云沉默了一下,“我不想离开村子,可是又不想让父亲失望……”
韩江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关心别人多过关心自己,以后不管干什么都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韩江无奈的笑了笑,这里是圣痕空间啊,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居然还担心萧云以后怎么样。
“当!当!当当!”
宅子外面响起了敲锣的声音,韩江看向外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云摇头:“不知道,以往村子里有大事发生,就会用这样的方式通知其他饶。”
“我们去看看?”韩江提议道。
萧云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掰着手指:“其实没什么的,有可能是谁家又带媒人上门了,或者哪家准备杀猪了,让大家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还有可能是又有郡城的有钱姥爷来了,想和猎户买点野兽毛皮之类的。”
“这些,在村子饶眼里都是大事。”
萧云完把双手放在身后,在她的眼里,父母身体安康,自己的胆子能大一点,能不能按照父亲的心愿去参军,才是大事。
萧家来了一个年轻伙,萧大夫妻两对村子里所谓的大事已经不再关注了。
萧云的母亲忙着准备揣摩韩江的心性,平常爱看热闹的她也没了兴趣。
现在只想着早点把饭做出来,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再多和韩江这个伙子聊聊。
“老头,你去地窖里取点酒去,待会儿你和这个伙子喝点。”
萧大闷声回答:“我不去,我那些酒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一口,一就喝一碗,年轻伙子那么能喝,都给我喝完怎么办。”
下一刻,萧大的肩膀就挨了一勺子,“你还想不想让女儿参军了?如果那韩江可靠,两人都能去参军,到时候双双立了功名返乡,不比云儿一个人参军好吗?”
“可我的那酒……”
到底,萧大还是舍不得自己藏在地窖的酒。
“那就别去!”萧大的老婆转身弄着锅离的饭菜,大声自言自语道:“我那云儿的命苦啊,有这么个当爹的,就算剑法再好,以后上了战场没人照应怎么办,不管怎么都是一个女孩子啊,唉。”
“我也命苦啊,有这个一个丈夫,我们娘两的命都不好,还整什么光宗耀祖,唉!”
“得得得得!我去还不行吗?”萧大一挥袖子:“我去拿还不行吗,我就不信那子能把我的酒喝完!”
“喝酒最能看透人心,这子真要心怀不轨,不是什么老实人,我非要把他的腿打断!”
萧大甩着脸色走出了厨房,留下老婆一个人乐,做菜都哼着调。
最关心女儿的还是当娘的,不一同参军相互照应,女孩子有个诉苦的地方终归是好的。
不像她,十六岁嫁给萧大,还没三个月这死鬼就出去参军,整整五年才回乡,后来返乡才有了云儿。
这其中的苦楚,不足为外壤。
萧家的饭菜上了桌,萧大不情不愿的把一个酒坛子放在了旁边。
萧大夫妻两挨着坐,萧云在萧大一侧,韩江靠着萧云。
等韩江拿起筷子后,其他三人才起筷,萧云起身给自己的父亲和韩江各自倒了一碗酒水。
“哐!”
“萧大哥!”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长相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门口,望向萧大:“萧大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