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莫尔轻轻的擦拭着玄水剑，这是她送给他的，她希望这把剑能够让他不再那么孤单，让他能够保护好自己。

本来今天那个人他没想出剑的，是他一直喋喋不休，甚至，还说到了她的身上！

这才是他不能忍的。

厄莫尔握紧了手里的玄水剑，他会用这把剑保护好自己和她，还有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想起这个他看向了那些衣服和鞋子，脸上是温柔的笑容，这样已经很好了，就这样就好。

奥菲斯站在系民崖上看着万家灯火，他的身旁是须弥珥。

“圣主，没想到那个孩子也进步如此之大，这样也不枉当初圣主把他给救出来，这一次他也是从遗迹里活着出来了，以后的地位肯定会提高几个层次的。”

奥菲斯声音平静，“厄莫尔是笙儿救出来的，如若不是她发现了厄莫尔被关在那里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失职。”

须弥珥听着这话叹了口气，“圣主，其实你把这些事交给我们也是因为信任我们，是我做得不够好。”

“你人单力薄，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除了你与我的观点是一致的，其余的五位圣君都是希望能够和血族交战彻底将血族收复。”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圣主，我曾经听蒂斯罗圣主说起过，在他之前的很多年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奥菲斯终于看向他，“仔细说来听听。”

“是。”

须弥珥仔细回想了一下，缓缓道来，“在那时候圣族和血族发生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双方死伤都很惨重最后以圣族的胜利告终，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果然如此，果然圣族才是最厉害的，血族只配臣服。”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在这之后过了大概十三年，血族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气高强的族人，凭借一己之力将圣族打败将血族救走。”

“这并不算完，在这之后那个人说既然圣族奴役了血族十三年，那他要求的也不多，让圣族偿还同等的十三年。那十三年圣族过的犹如炼狱，可他们之前对待血族也是如此的。”

“众人尝试过反抗，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没用，因为这十三年实在是太过耻辱，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提起，所以到现在知道的也没多少人了。”

“再后来也都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战斗，很奇怪的就是每一次血族要面临灭族的时候就会有人站出来，所以我觉得圣族和血族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平衡。”

“想要灭掉血族是根本不可能的，与其遥想这种不可能还不如两族和平相处，我并不觉得这样就会显得圣族低贱了，我觉得这样能够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亡，不管是对哪一方来说都是好事。”

须弥珥说：“只是更多的人却不是这样想的。”

须弥珥说着连连叹气，“他们总是要亲身经历之后才会相信，但到那时候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奥菲斯看着圣族的万家灯火没有言语，是啊，便是强制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才会接管一些事情，只希望还能够弥补。”

须弥珥站在奥菲斯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略显孤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担起这份责任。

“诀止圣君虽然已经诸事不问了，但其实发生的事情也无法逃过他的眼睛，月碧丝圣女那件事……圣主是不是还记挂在心上？先前圣女来问过。”

“此事我已经知晓了。”奥菲斯说，“索洁娅来过。”

“那，圣主是如何答复的？”

“你知道的，我不信这些，这规则于我而言不过摆设。”

“是。”须弥珥在心里叹了口气，圣女对圣主一往情深，只可惜……怕是要错付了。

“依你所言，这个平衡是无法被打破的。”

“蒂斯罗圣主是这么说的，这世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我想这也是神的意思吧，当初圣谕节上月碧丝圣女得到的神谕是因果轮回，那个时候因为她和血族的关系所以几乎没有人相信，但我觉得圣女是不会说谎的。”

“我也这么觉得。”奥菲斯说，“月碧丝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圣女。”

须弥珥：“可当时圣主您得到的是顺其自然，这两个词的意思我总觉得有点冲突。”

“我一直在想，我们已经顺其自然攻打了血族，月碧丝圣女和血族之王息渊都已经离去，那么现在是不是圣女的因果轮回要开始了？”

奥菲斯：“……”

那场大战最悲惨的就是他们两人的离世，如果要算因果轮回的话，他一颗心揪着，莫名的难受。

“唉，也不知道还有怎样的危机在等着我们，我总觉得这对于圣族来说不是好事。”

未来如何尚不可知，对于这种未知的事情也到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圣主，说起来我们圣族也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她出不来，此事倒也不必太过忧心，何况现在我们也想不出什么最好的办法。”

这倒也是。

须弥珥笑了笑，暂时先将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其实圣主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此次从遗迹里出来的有六人，我们圣族的人才储备还是不错的。”

“还是圣主有眼光，竺笙和厄莫尔都很好。”

奥菲斯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但是没有说什么。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须弥珥这才离开，奥菲斯一个人站在这里，他感受到的是孤寞。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表面上看起来圣主和圣女是圣族最至高无上的两个存在，但其实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们所信仰的，都只是这个称呼下的人，不必非是他，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也是因为这样以前月碧丝经常和他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做这么辛苦的事情，明明是吃力不讨好。

还和他抱怨过很多次为什么神偏偏要选中她，她一点都不想要这圣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