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李新韵与蒋无双合伙的绣坊终于正式开业了。绣坊取名“珍品轩”,寓意绣坊出品的所有产品均属珍品,立志要做梁安城第一绣坊,两人的野心还不小呢。
蒋无双做生意很有一套,在开业前就做好了足够的宣传,绣坊一开业就热闹非凡,客源不断。
李新韵作为珍品轩的幕后投资人却不方便露面,只能在珍品轩楼上观望楼下的开业情况。在楼上观望的李新韵远远的就看见程彦泽带着戎远向珍品轩走来。
他还抬头向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知道她在二楼一样。但愿是她多想了,这家伙不可能这么了解她的一举一动的。
“小姐,那不是世子殿下吗?他好像看到我们了。”站在李新韵身旁的小荷也看见了程彦泽和戎远的身影,并提醒李新韵道。
“乌鸦嘴。”
事实证明并不是她多想,程彦泽进了珍品轩直接上了二楼找到了李新韵,笑嘻嘻的说道:“李二小姐新店开张怎么如此悠闲的在此喝茶呢?”
他怎么知道珍品轩是她开的,肯定就是蒋无双这个大嘴巴说漏嘴的。李新韵狠狠瞪了一眼跟着程彦泽上楼来的蒋无双。
蒋无双往后退了一步,明显是心虚了。她吩咐了人给程彦泽上茶后就迅速撤离现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小荷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还请姑娘移步。”戎远为了给自家主子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自动帮忙清除小荷这个障碍。
小荷本就对戎远有意思,根本就不问李新韵是否同意就巴巴的跟着人走了。
李新韵想骂人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在心里骂小荷没出息。其他人都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可这两人却相对无言好半天。
“你……”
“你……”
一开口两人又几乎同时开口,默契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有一种暧昧而尴尬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串着,李新韵想要打破这种让她极不自在的氛围却迎上了程彦泽炙热的眼神,她居然本能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羞涩的低下了头。
李新韵难得露出的害羞模样,让程彦泽看得入了迷。这个女人本身就长着一张红颜祸水的面孔,现下又是这样娇俏害羞的样子,是男人都会被这样的女人所吸引吧。
不能怪他定力不够,而是这女人天生就是祸水,她只要站在那里或者坐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也会有无数的男子为她着迷。
但她真正吸引她的并不仅仅是美貌,而是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靠近她独占她,具体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却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
“你不介意我坐下吧?”程彦泽问是问了,但还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李新韵心里暗骂他厚脸皮,也跟着他坐了下来,两人相对而坐。
“世子殿下还真是个大闲人,梁安城一个小小的绣坊开业也能请得动你亲自前来道贺。”李新韵一开口肯定没什么好话,她对他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
程彦泽并不在意她话里话外讽刺他吃饱了饭没事干,仍然是笑脸盈盈的对她说:“别的店铺开业我可以不去,但这绣坊可是镇宁侯府二小姐开的那又怎么能不赏光呢?”
一向伶牙俐齿的李新韵居然被他怼得败下阵来,只能不情愿的说道:“还真是要谢谢你给小店的面子呢。”
“你我之间就不必这样谢来谢去的了。”程彦泽顺着杆就往上爬,在李新韵面前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
李新韵拿他没办法,只能白眼相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故意误导慕容谨让他以为我是马圆圆的对吧?”
李新韵突然想起李雅楠大婚那日慕容谨的言行无状,前后一推断已经把情况猜了八九分。
以李新韵的聪慧能猜到这些并不让程彦泽惊讶,他也很干脆的承认了。“他不该打你的注意的。”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不管是我还是马圆圆都不可能真的嫁给他的对不对?你只不过是借这个机会摆脱马圆圆的纠缠罢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她也就直截了当的向他证实自己的猜测。
既然都敞开天窗说亮话了,程彦泽也不建议实话实说:“确实有这个原因。慕容谨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有你的功劳不是吗?设计让慕容谨以为林德彪背叛北周投诚大兴不就是你出的妙计吗?”
程彦泽也是一前些日子才知道此计是李新韵这个将门虎女所献之策,对面前这个女人又多了一些欣赏。
李新韵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人估摸不了,她总是会像变法宝一样一会儿给你变出一个法宝来,会忍不住期待她还会变出什么法宝来。
看来程彦泽是什么都知道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慕容谨的下场从他出使大兴就注定了,在两国战和未明的情形下出使大兴本身就是一件冒险的事,就算没有我的计谋,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还是小看李新韵了。她不但是能出谋划策的女诸葛,而且对人对事对看法很是通透。别说是寻常女子,就算是男子能像她这样做人坦荡做事利落的人都不多。
程彦泽看着李新韵发起呆来,不知神游到了何方。“发什么呆啊你?”直到李新韵看不下去出声提醒他才神游回来。
“沉迷于你的美貌与才华不可自拔。”程彦泽毫不害臊的实话实说。
一个是真敢夸一个是真敢受,李新韵居然大方接受程彦泽的赞美。“虽然我美貌与才华兼备,但是还请殿下自重。”
接受赞美不假,但李新韵也不忘调皮的提醒程彦泽自重别失了身份。
程彦泽既震惊于李新韵不同于寻常大家闺秀的谦虚和矜持,又被一个千金小姐提醒他自重而感到哭笑不得。
两人都没发觉这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闲天的感觉很是让人沉迷,美好的时光就这样轻轻的欢快地流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