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着急的细数自己的罪状,担心皇后后面想起来会重罚她。“母后,安平有罪,安平不该甩掉护卫,也不该因为贪玩就晚回宫两个时辰……”
皇后娘娘却扶安平坐好后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脸蛋,笑着说:“这些都是小错,不算啥罪过,不用请罪。”
安平更加疑惑了,她本也以为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错,不会被惩罚,皇后娘娘也这样说,那为什么母妃会说那些宫女和护卫因为她的过错已被皇后娘娘处死了呢?是母妃吓唬她的吗?
“安平,你是不是惹你母妃生气了,特意来找我保你啊?”皇后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问道。
她这一问,安平心里就有了一个疑问:莫不是真正动怒的是母妃,是母妃处死了那些宫女和护卫却骗她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母妃为何要骗她呢?她小小的脑袋实在是想不出来母妃为何要这样做。
安平摆手对皇后说道:“没有,我只是担心我甩掉护卫又晚回宫会惹母后生气,特来向母后请罪的。”
皇后亲切的拉着她的手,说:“无妨,本宫恕你无罪。”
“谢母后!”安平说着就要跪下谢恩,皇后拉着了她。
“在母后这里不用那么多规矩。”皇后娘娘宠溺的对她说。“听说你今日出宫带回了很多稀奇的东西,可是真的?”
一说到这里,安平忘记了之前的疑惑,打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的说起了她在宫外的所见所闻。“母后,儿臣确实带回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虽然宫里啥都不缺,什么都是最好的,但儿臣今日在宫外发现了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一会儿儿臣拿过来给母后看。”
皇后搂着安平,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感觉就像关系亲密的两母女一样。“安平就是贴心,什么都想着母后。”
安平也搂紧了皇后娘娘,真切地说:“母后对儿臣最好了。”
出了皇后的凤和宫,安平也是一头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跟母妃所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啊?不管了,只要不被处罚就好。
安平毕竟年纪小,而且人还单纯,看人看事还只会看表面。她不知道的是她让人送过去给皇后的那些从宫外带回来的东西,一转头就被皇后让人扔了出去。
“娘娘真的不惩罚安平公主吗?”皇后身边王嬷嬷问道。
“本宫什么时候惩罚过安平了,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皇后冷笑一声,说道。
“娘娘高招。”王嬷嬷也笑了,笑得十分阴险。
皇后洋洋得意的说:“对付个傻丫头,本宫有的是办法,惠妃更是不足为惧。”
“皇后娘娘就不怕惠妃把什么都告诉安平公主吗?”
“何必要怕?”皇后看向王嬷嬷,笑着问:“你猜安平是相信惠妃还是相信本宫?”
王嬷嬷回答道:“当然是相信皇后娘娘了。”
“吩咐下去,一定要做足功夫,这样才不会被那个傻丫头发现了。”皇后再次叮嘱道。
“皇后娘娘请放心。”
王嬷嬷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微微靠近皇后,小声说道:“娘娘,丞相府来人,说是有要事汇报。”说完还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心领神会,说:“让他进来,你到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遵命。”王嬷嬷领命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袍并用黑袍到衣帽盖住头看不清楚面孔的男子进了皇后寝殿,跪下行礼道:“臣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平身。”
男子站起了身,把帽子放了下来,露出了头,抬头望向皇后,笑着说道:“皇后姑姑,好久不见。”
“义儿,怎么是你?”皇后见是自己的亲侄儿马周义,激动的站了起来。
马周义反问:“姑姑,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你爹都告诉你了?”
马周义点头,坚定的说道:“马家以后要由我来继承和发扬,爹爹任何决定从不瞒我。”
“那就好。你们都安排好了吧?”马周义参与这个计划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只要计划顺利,任何人来参与或执行都不是问题。
马周义行礼汇报道:“姑姑放心,一切安排妥当,程彦泽那小子这次一定难逃一死。”
“不会出什么差错吧?要确保万无一失明白吗?”皇后再次确认,就怕计划不能顺利实行。
马周义胸有成竹的保证道:“明白,一定万无一失。”
“你们准备如何下手?”为了确定计划能顺利进行,一向谨慎的皇后还是要过问计划的内容,以判断计划是否可行。
马周义于是将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再过十天左右,也就是本月十五,程彦泽将带一支精锐部队攻打费州,拿下费州后我们的人将趁其入城时躲在城门处将其斩杀。”
皇后问:“费州一定能攻下吗?”
“北周现在已溃不成军,再加上我们在费州城内安插有人,他们都会助程彦泽一臂之力帮他拿下费州城。”马周义的解释毫无破绽。
皇后又问:“杀程彦泽的人有几人,身手如何?”
“两人,绝顶高手。另外,与程彦泽一起攻城的副将是我们的人,他会协助我们,程彦泽一旦入城就必死无疑。”
“很好。这样程彦泽就是死也只会怀疑是北周所为,但一定要记得灭口,不要留下任何把柄。”皇后听了马周义的计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然后她叫来在门口守着的王嬷嬷,马周义又戴上了黑袍帽子,跟在王嬷嬷的身后出了皇后寝宫。
他们刚走,就有一人从侧面钻了出来,慌里慌张的远离皇后寝宫。这人就是去而复返拿着绣帕来给皇后献宝的安平,听到这样的惊天秘密,她差点就惊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