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打过招呼就各走半边了,谁知程彦泽却:“我也好久没去珍品轩坐坐了。”
既然他都这样了,蒋无双就顺势邀请他去珍品轩做客。“珍品轩的众人可都盼着世子爷去呢,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与我们一道去珍品轩坐坐吧!”
“好。”程彦泽爽快的答应道。
答应了之后他才想起还有同行的魏卓盈,于是眼含歉意的看向魏卓盈,道:“魏…魏公子,不好意思,今日就逛到这里吧,碰到了老朋友,失陪了。”
确定了自己对程彦泽的心思,魏卓盈好不容易才得来跟他相处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就放弃了呢。既然他跟这个叫蒋无双的姑娘相熟,她不妨也跟去看看,若是情敌,最好是早些想办法除去才好。
魏卓盈笑了笑,道:“世子怎么能见了老朋友就忘了新朋友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我与你们一同去可好?不会是无双姑娘不欢迎我吧?”
程彦泽没想到魏卓盈会想要跟他一起去珍品轩,看向蒋无双,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总要主人家同意他才能带她同去。
蒋无双对魏卓盈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不上来为什么不好,但她也想探究清楚这二冉底是何关系。魏卓盈既然想要同去那不是正好有机会一探究竟了,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魏公子愿意光临珍品轩是我们的福气,自然欢迎。”蒋无双笑着表示欢迎道。
这时候,荷、文羽带着三四个女孩围了上来,他们见着程彦泽都欣喜不已,一个个争着行礼跟他打招呼。
“戎大哥呢?”荷看了看程彦泽的四周,没发现戎远,于是着急的问道。
珍品轩众人已经习惯了荷常常挂在嘴边的“戎大哥长戎大哥短”了,对于她打听戎远的下落一点也没有在意,早就习以为常了。
程彦泽当然也看出了荷这丫头对自己的贴身护卫的那点心思,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他倒愿意他们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戎远有别的事,今日没有跟着我。”
“噢……”荷期待的神情立刻暗淡了下去,语气里充满浓浓的失落。
魏卓盈没想到程彦泽不仅是跟蒋无双有交情,竟然与珍品轩的这些下人也都熟识。这让她对珍品轩更加好奇,去的路上她就在想珍品轩到底有何特别的,可以让身份高贵的越王府世子跟这些市井民相处得跟朋友一样。
她对珍品轩好奇的同时,其他人也好奇这位与程彦泽同行逛庙会的俊俏公子哥的身份。荷悄悄问蒋无双道:“无双姑娘,这魏公子生得好生俊俏,看起来跟世子爷关系匪浅,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还没等蒋无双回答,文羽就用手敲了敲荷的脑袋,轻声:“你没看出来吗?那哪是公子啊,分明就是个姑娘。你看她衣着华丽,特别是腰间佩戴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这位姑娘肯定非富即贵。”
“啊…是姑娘吗?”荷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将眼光投向前面与程彦泽并肩同行的魏卓盈身上,仔细打量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如她们所的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荷一边打量魏卓盈一边:“还真是个女的啊,这女的跟世子爷什么关系啊?不会是那种关系……”想到这里她惊慌的看向一旁的文羽。
文羽也是一脸的担忧,幽幽的道:“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怜我们姐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
“世子爷竟然也是喜新厌旧之人,我们姐真的好可怜……”荷也在心里骂程彦泽贪新厌旧,对失踪的李新韵也是无限的同情。
魏卓盈出身武将世家,深受家族影响,虽为女儿身却喜欢舞刀弄枪,对于女儿家闲来打发无聊时光的女红等是毫无兴趣。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这之前连这一年来在梁安城声名鹊起的珍品轩都没有听过的原因。
在梁安城还很少有大户人家的女眷从未光临过珍品轩的,珍品轩的绣品在梁安城早就有口皆碑,受欢迎程度也非同一般。像魏卓盈这种来珍品轩不为买绣品的女子还真是少之又少。
魏卓盈虽然不懂刺绣,但一走进珍品轩就能感受得到这是一家不可觑的绣庄。店里客户络绎不绝,而且从客户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她们的客户都是那种非富即贵的,可以想象每年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流入进来。
一个女子能把绣庄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倒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魏卓盈得知蒋无双就是珍品轩的老板,又看她跟程彦泽交情颇深,心中有了警惕,不敢再瞧蒋无双及珍品轩。
程彦泽到陵里,跟众茹头寒暄过后,就自顾自的上了楼。他加快脚步上了楼梯,像似有什么人在楼上等着他一样。上了楼后,他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这才想起这里早就没有热他了,心中怅然若失。他想起了一年前与李新韵在此斗嘴、作画、告别的场景,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她了让他等她半年,半年之期就要到了,她会按照约定回来吗?他轻轻推开她经常作画、制作绣样的房间的门,房间里的陈设跟以前一样,只是那个让他牵挂的人儿已经离开了很久。
魏卓盈跟着程彦泽上了楼,看着他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可是却迟迟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发呆。她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后面看着他。
在门口站了良久,程彦泽终于走进了房间。的房间一眼就能望到边,可是他的眼神却一寸一寸的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抚摸着她曾经伏案设计绣样的长桌,她曾经坐过的椅子,她曾经用来为他画像的画架和作画工具,她摆放在窗边桌上的茶具。这个屋子里没有她,却处处都是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