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兰和李安心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也是又气又担忧。
老李家的人太无耻了,不会回头又想法讹他们家吧?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他们要是再敢来,我一定会更让他们更没脸。”李如意在磨刀,今儿晌午吃饺子。
夫妻俩看着磨刀的女儿,总觉得女儿,变得戾气很重了。
李如意去厨房剁馅了,她剁馅是又快又好。
猪肉里加了白菜,因为她实在没找到芹菜。
“大姐,你以后会教我骂架吗?”李惟宽站在一旁,仰头眼巴巴的望着他好厉害的大姐。
“学什么骂架?这可是女人家干的事,爷们儿要是和人骂架,可是会被人说娘们儿唧唧的。”李如意用刀背翻馅叠一下,继续剁剁剁。
李惟宽有些委屈的扁着嘴,他还是太没用了。
“回头大姐教你五禽戏,四两拨千斤,练好了绝对有大用。”李如意把馅剁的差不多了,也就放了点盐和酱油,打了两颗鸡蛋,用筷子搅拌了起来。
“五禽戏?”李惟宽呆萌的望着他家大姐问:“那是什么啊?”
“这个回头再和你说,先去叫爹娘来包饺子吧。”李如意拌好馅,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转身去缸里挖了两瓢白面放在陶盆里兑了水,放点盐,开始和面。
如今她的伤已经好了,总算不用做什么都带手套了。
白竹兰和李安心从旁边盖房工地上回家时,见女儿已经活好面,在擀饺子皮了。
“爹,你坐下休息会儿,我和娘包饺子,回头您烧水就行。”李如意体贴她这位可怜的父亲,年前就不折腾了,年后一定要医好她家老爹的腿。
李安心欣慰的笑笑,也就坐在了灶前的小马扎上。
“如意,你弄这些方便面,回头好卖吗?”白竹兰看了看这些方便面,弯弯曲曲的,油炸的,不会腻吗?
“娘你放心,这个方便面啊,是要配合调料的,等我配好调料,他们吃的时候放上酱料和佐料,就会觉得很美味了。”李如意把擀饺子皮的活交给了她母亲,她来包饺子,会快点。
白竹兰坐下来擀饺子皮,对于这个奇思妙想的女儿,她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李如意低头包着饺子,叹了口气:“娘,无论我以前是谁,都不会改变我是您女儿的事。反正,过去于我而言,如过眼云烟,我不会太在乎,更不会为了过去的一些人和事,而离开你们大家的。”
对她而言,原主的至亲骨肉都是陌生人,让她有家的归属感的,只是这一家人。
所以她在乎的人,也只会是如今的一家人而已。
白竹兰欣慰的笑了,只要如意永远记得他们是一家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都……都会尽量接受的。
李如意包了很多饺子,他们一家人吃是吃不完的。
除了饺子,她还准备了蘸汁。
就是醋啊!酱油、盐、辣椒粉和胡椒粉,加上蒜苗末,蘸着吃会让饺子肥而不腻,别有一番滋味。
饺子出锅后,一家人就去堂屋里吃饭了。
李如意把两碟子饺子放在案板上,还准备了一碗饺子汤,一小碗蘸汁。
待她离开厨房,一抹身影就嗅着香味闪了进去。
他拿起筷子,看了看碗里的蘸汁,夹了一颗白胖的饺子,放碗里蘸点汁,送入嘴里咀嚼,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亮出一名惊叹的光亮。
李如意尊敬这个人的隐私,从没有想过去探究此人的行踪。
那怕她知道他来了,也不会偷偷摸摸好奇去瞧瞧他是怎样的人。
……
进入腊月天,雪就是下了一场又一场了,竹屋的屋顶也是不行了,怎么修补都漏水。
李如意想了想,去扯了粗布,买了桐油,准备自己做油补。
用刷了桐油的油补盖在屋顶上,在再用竹子和稻草挤压盖好,这样的茅屋竹舍就不会漏雨了。
可世上爱占便宜的人太多,当天晚上,就有人偷偷摸摸跑来偷布了。
毕竟,他们晒了好多布。
可他们家有看家鬼,偷布的人刚靠近,这位鬼大哥就出来吓人了。
“鬼啊!”
“救命啊!”
李如意难得睡得香,却被这鬼哭狼嚎的叫声吓醒了。
她有些烦躁,起身揉揉眼睛,决定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如意,你别去了,娘去瞧瞧。”白竹兰还是不乐意女儿和这个鬼接触。
“没事的娘,您搂着吉祥睡吧,我去看看就回来。”李如意穿上棉袄棉裤,便出门去了。
白竹兰在后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李安心留着熟睡的儿子,笑着小声说:“如意也老大不小了,有点女儿家心思,不也是正常的吗?”
“我没说不许她有小姑娘的心思,只是……”白竹兰一想到这个来去无踪的鬼,她就头疼。
她女儿再如何,也不能找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人当夫君吧?
“唉!儿大不由娘,你就别瞎操心了,如意会有分寸的。”李安心倒是放心女儿,女儿可比他们有心眼儿多了,哪里可能会吃亏啊?
“行了行了,睡觉吧。”白竹兰烦躁的躺下来,搂着小女儿,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大女儿。
李安心也睡了,反正他觉得,人好就行,他们家又不挑三拣四的。
李如意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布没少,又放轻脚步去了厨房。
吱呀!竹门被推开,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
锅灶后的稻草上,蜷缩着一个人。
“你怎么了?”李如意疾步走过去,闻到了血腥气,蹲下来忙问:“是不是受伤了?”
黑暗中,这个人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呜咽一声,整个人好似都痛苦的极为虚弱。
李如意摸到打火石,抓了一把稻草塞到灶膛里,点着火,又随手拿几根木柴塞进去,这才伸手要去检查这人伤在哪里了。
“呜……”这人就手臂上受了点皮外伤,已经不流血了。
李如意伸手碰他时,他整个人就扑进了李如意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像个可怜兮兮的诱兽。
“你怎么了?”李如意没有推荐他,而是抓了他的手,一边柔声安抚他,一边为他把脉。
这个野人拍着头,越来越痛苦无助。
“头疼吗?”李如意放开他的手,去检查他的脑袋,头发虽然乱,却没有脏兮兮的,心想这鬼还挺爱干净啊?
白竹兰还是不放心女儿,便来瞧瞧,然后她……她看到什么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