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李隐忽然间想换个口味,去吃点除了面以外的其它东西。
他已经连着半个月吃面条了,李隐也想偶尔,换个口味。
面条那东西……明天再吃,又是一番新滋味。
至于吃什么,李隐选了家早点店,全是陌生的人,小店里非常拥挤,紧紧挨着的长桌有五个,坐着吃早点的人也很多。
身边弥漫着蒸笼中跑出来的蒸汽,这样的小店是连排烟机都没有的,所以屋子里也暖呼呼的。
他倒是不讨厌这种感觉,他刚刚坐下,身旁不远处的一对儿小情侣,还穿着校服的样子。
李隐看他们一眼,便把视线挪开了。
“老板来两碗甜豆腐脑!”
女孩儿挥手道,但是却被男孩儿拉住了,他有些尴尬的说:“那个,一碗换成咸的吧。”
额,神奇啊?
又是一个甜咸党之争,也不知道这对小情侣会不会分手。
期待。
“咸的多难吃啊,豆腐脑要甜的才好吃。”
女孩儿对他吃咸的貌似有点意见,而男孩儿却说:“我觉得还是咸的好吃。”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同时别过头去。
很快,他们的豆腐脑上来了。
这里点餐必须一个一个点,不然来不及上菜,服务员和老板以及厨师都是同一个人,身材臃肿的阿姨。
这阿姨问李隐说:“客人您点点儿什么啊?”
李隐还在看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想到就这样没后续了。
他想了想,说:“来笼包子,香葱的,再来一碗咸……”
而此时,他忽然感受到,有两道,以及多道隐隐约约的视线在注意着他。
这什么意思,等我选?
李隐脸上淡然一笑:“再来一碗咸豆腐脑……”
话说到这,他身边的男孩儿和屋子里的许多人都露出了笑容,是他们赢了。
但李隐的话,没说完。
他说:“和一碗甜豆腐脑。”
嗯??
他要了两碗?
虽然李隐要的很奇怪,但最后他要的早点还是端上来了。
豆腐脑,包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隐拿起那碗咸的豆腐脑,倒在了甜豆腐脑的碗里。
他……他居然对一起了!!
李隐拿着勺子舀了点,吃了起来,表情没有丝毫的不对,甚至还吃的很开心。
有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看他,手都差点停下来了。
“娘咧,是个狠娃子哟。”
李隐便这样,解开了甜咸党那永不停息的战争。
他们可能会好奇那东西能好吃吗?
但如果回想一下,李隐那碗奶茶面端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些天天喊着打倒甜/咸党的家伙会是种什么表情。
李隐吃东西很快,吃饱之后,李隐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眼那个男孩儿,对他笑笑,然后付钱走人了。
这顿早餐,有点饱。
他忽然间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并没有会茶楼,而是转了个方向,向着那边慢慢走去。
走过了一条街,李隐来到了一栋高耸,有十几层的写字楼。
他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很多,但是没有看见他。
李隐的出现,悄无声息。
他向着电梯走去,电梯旁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他站在人群边上,等待着电梯下来。
李隐最后一个上了电梯,只是在电梯关上之前,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玩偶在往这边跑,李隐便随手按了一下电梯的开门键。
半合的电梯门展开,谁也没有在意。
但是电梯里的人已经很多了,李隐往后挤了挤,那个大玩偶挤了上来。
滴!
滴!
滴!
电梯响起了超重的警报。
周围就有人不耐烦起来:“最后上来的赶紧下去吧,等下一趟吧,都赶时间呢!”
“可是……我马上就要迟到了啊?”
那个巨大的玩偶装中,传出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但是没有人会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而宽容,声音冷漠的响起:“你赶时间,我们不赶时间啊?这都上班的点了,赶不上打卡我们工资你给我们补吗?”
吵到这里,李隐也是无奈的走了出来。
电梯忽然间就不响了,那个玩偶装姑娘疑惑的看了看,有些欣喜的说:“你们看,不响了,我不下去!”
她往哪儿一站,把人都挤到了一起,但电梯门好歹是关上了。
等它下来……
李隐还是走向了一旁的楼梯,偶尔练练腿脚也不错嘛。
而那站在电梯中的姑娘,站在里面没一会儿,忽然有些好奇的问:“这里,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你这小丫头说话咋那么瘆人呢?你最后一个上来的,还少一个人,你数数那么快呢啊?”
先前怼了她几句的那个人,听了她的话,有些厌烦。
但是那姑娘略有些纠结的说:“就是感觉少了个一个……好像,还拿着一个这个高的手杖……我没骗人啊。”
可已经没人愿意搭理她了。
走掉的李隐,在空空荡荡的楼道中,爬了七层楼,来到了一家名为‘不太行’的公司。
身边陆陆续续有员工跑来上班,从李隐的身边路过,李隐随便找了一张舒服的椅子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他就见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
抱着公文包走进这里的时候,李隐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李隐。
然而,紧接着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帽子,看不清容貌。
他忽然间,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三棱军刺,锃亮的光华在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中闪耀着寒芒。
李隐坐不住了,什么情况,他这是要干什么?
男人忽然间冲向了办公室中的一个人,口中还大喊着:“去死吧混蛋!!”
那是个年纪有点大的中年男人,貌似是这里的老板。
李隐看见了那个男人,在情急之下,一个闪身,完全是下意识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那把军刺,向着他的胸口刺去!
“停!”
李隐一声大吼,四周的时间都被他停止了,李隐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足足二百多点星辰力。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人。
这不对啊,他看到那个男人的福运虽差,但不至死啊?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