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的嗅觉很准确,在采莲的暗中调查下,果然有人在永福的调查过程中做了手脚。在得知消息后,熹贵妃十分的气恼,她将手中的被子摔碎在地上,大声对采莲说道。
“马上派人给本宫将那个贱人抓来,这才进宫多久竟然敢算计到本宫的头上了。”
采莲立即答曰。
“奴婢,这就带人将其带来。不知,主,是否需将此事禀报给皇后娘娘。”
熹贵妃斟酌了一下,浅笑道。
“至于要不要禀报那个皇后,这就看安嫔自己的造化了,你速去速回,本宫这心口气的发痛,必定要严惩这个贱人。”
在翊坤宫内,皇后正在院子内看着书,苏培盛从院外姗姗走来。
“奴才苏培盛,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放下书本,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快免礼了,苏公公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怎么会到本宫这里来了。”
她将手中的书放在旁边的桌上,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腿上,高雅中透露着高贵的气息。
“回娘娘,皇上近日批阅周折,得知,南方洪水泛滥,北方干旱甚重,皇上特地嘱咐奴才前来请皇后娘娘,择黄道吉日,祭天祈求,望大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好的,有劳苏公公回去禀报皇上,本宫定会全力主持这场祭奠,光耀我大清。”
“多谢娘娘,奴才告退。”
繁花看到苏培盛离开后,走到皇后的身边,弯下腰轻声地说道。
“娘娘,皇上不会知道了什么,这才让苏公公过来这一趟吧。”
皇后没有立刻回答她,她的眼神缥缈地看着远处,片刻后回答。
“不可疑心,皇上不可能知道的,如果熹贵妃想要让大臣在皇上面前参本宫一本,这后果厉害关系她自然是明白的,这芒种节气以来,确实是闹旱闹洪,受灾之人甚多,当真可是民不聊生啊。”
“娘娘,永福早些时候回来过,芸嫣姑娘确实是出现在辛者库附近,但是目前具体的行踪却不知去向,熹贵妃暗中彻查了后宫嫔妃,发现安嫔宫中太监进出频繁,且每次都是神色慌张,有几次险些撞到了送餐的赵高公公。”
“赵高心思不坏,唯一的遗憾便是不懂的察言观色,才这般惹怒了皇上。你继续派人暗中照顾他一些,毕竟本宫能有今日还多亏他的帮扶。”
“奴婢明白。娘娘,景仁宫那边,需要奴婢过去打听一些吗?”
“该来的总归会来,本宫只需静观其变罢了。”
景仁宫之内,安嫔已经被压了过来,此时正在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带雨一般。
“贵妃娘娘,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入宫不久当真不知何人是芸嫣,怎能会阻止永福公公寻她,求贵妃娘娘明鉴。”
跪在地上的安嫔是今年选秀刚入宫的,她的外貌确实颇有几番姿色,但是与坐在凳子上的熹贵妃相比,略显逊色几分。
“你这个贱婢,是说本宫冤枉你了吗?好,那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采莲。”
采莲到了熹贵妃的允许后,阴沉着脸走到了安嫔的面前,冷笑着。
“近日奴婢奉命去查各个宫中是否有修缮之处,多次瞧见安嫔小主宫中有一奴才形色可疑,后奴婢尾随,便瞧见其给别的宫女和太监发赏银,奴婢带人抓了两个宫女盘问,这一问便问出点事情,原来永福公公在宫中寻人,安嫔指示凡是永福公公问话皆说不知。”
安嫔惊慌失措,没有想到自己安排的事情这么快便败露,她心虚地辩解道。
“冤枉啊,贵妃娘娘,奴婢与芸嫣姑娘无冤无仇,臣妾为何这般做?还请贵妃娘娘明鉴啊。”
熹贵妃冷冷地看着她,知道她会来这样一出,便早早有准备着。
“采莲,将那个太监带出吧。”
“是,主。来人啊,将那个小德子带上来。”
两个太监压着一个人过来,那个人正是刚刚采莲说的安嫔宫中的小德子。
“奴才,小德子,叩见熹贵妃娘娘。”
“为何见到本宫会如此慌张,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说吧,安嫔都让你干了些什么。”
小德子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奴才并未为安嫔娘娘做过何事,请娘娘明鉴。”
“狗东西,在本宫面前还敢狡辩,倘若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事情,频繁出入所谓何事?采莲掌嘴。”
刚刚押着他的那两个太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采莲走到了他面前,面部狰狞的狠抽着几个嘴巴。一时间,鲜血从他的嘴角往下流,跪在一遍的安嫔全部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害怕。
“快说,安嫔都吩咐你做了些什么?”
小德子忍着疼痛,也没有挣扎,依然决然地说着。
“奴才没有听命过安嫔娘娘,也没有为安嫔娘娘做过任何事情,请贵妃娘娘明鉴。”
熹贵妃:“岂有此理,敢在本宫面前玩把戏,本宫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采莲……”
“臣妾说,臣妾说,求贵妃娘娘开恩,放了小德子。”
安嫔受不了内心的折磨,终于还是认了自己的行为,希望能给小德子一条生路。
“芸嫣姑娘虽然被皇上撂牌子,但却得到了皇上的关注,这让臣妾内心十分不舒服。臣妾前些日子去御花园,恰逢有奴才议论芸嫣姑娘走失的消息,才心生误念,让她老死宫中,无人再知悉。”
熹贵妃:“看着长相挺标志的,没有想到安嫔的心思更是细致。那你可知道,这芸嫣是何许人也,你阻碍永福去寻她,便是阻碍皇后,更是蔑视皇上,别说你这条贱民没了,你这个族人的命恐怕也危在旦夕。”
安嫔:“求贵妃娘娘饶恕,臣妾,臣妾,臣妾也是听到小德子的挑唆才会失了心智,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
小德子失望之极,他绝望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没想到她竟然会变脸如此之快。
“奴才没有啊,奴才都是听安嫔娘娘的吩咐啊。”
“你这个狗奴才给我闭嘴,本宫何时吩咐你去做那种事情了,如今自己创下的祸,自己就要承担,不要陷害于我。”
熹贵妃:“够了,你们当景仁宫是戏台吗?安嫔,你闯下这般大的祸,岂能是一般人能够开恩的。你这小德子倒是挺忠诚的,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至于这犯错了,总归要有一个人受罚的,主子身体娇贵,保护不了奴才,只能奴才来受罪了。采莲,将小德子押到慎刑司,是死是活,看其自己的造化了。”
小德子:“奴才冤枉,奴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