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虽称不上优雅,但也绝与粗俗无关,反而别样的惑人,星眸澄澈一派坦然。
还是自己杂念太多了,人家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呢,其实本来也就没有什么,这般一想,傅照青亦坦然了许多,管它好不好看呢,随性的啃起了骨头。
江夏佚续道:“在北地军营时,常和兄弟们一起徒手吃肉,很是开怀。”
心里那点别扭早已荡然无存,傅照青莞尔,“其实我和姑娘私下里也常这般。”
“照青和傅将军一样都是女中豪杰,有此等洒脱豪迈的画面,江大哥已料想到。”
傅照青便默然,在认识他之前,自觉也勉强可以当的起洒脱豪迈,但自认识他后,她已经觉得担当不起了。
吃了喝了,傅照青很是尽意:“此间吃的却实不错,到时带姑娘也来品尝下此间美味。”
垫了肚子,江夏佚又带傅照青打马风驰电掣,很快到了京郊的一处山脉,雅安山上一片金黄,阳光缕缕,秋风明媚。
傅照青浅笑如花,山与她并不稀奇,但是要看跟什么人一起出来,跟江大哥在一起,便感觉寻常的山色也跟着摇曳起来。
“呆会儿的路有些陡,照青要小心!”江夏佚温声嘱道。
“我会的。”傅照青笑吟吟的回道。
陡坡难行,饶是如此,黑风行的很稳,有如慢行在平坦的路上。
江夏佚所乘的马却没有如此老练,不过对江夏佚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依旧驾驭得当,身姿潇洒。
傅照青便转头戏道:“江大哥,这个我也可以,我实没有你想的这般柔弱。”
江夏佚便挑眉笑回道:“自古都是男让女,何况我是你大哥,更应该护你为先,怎的还让你嫌弃上了?”
“那倒也不是,甚感荣幸。”
到了坡顶,两人方下了马步行,山路崎岖,杂草荆棘茂盛,江夏佚便在前面开路,间或还会用剑,斩开杂丛,劈出一条路。
经久习武的少女就是不一样,傅照青依旧身姿轻盈,脚步利落。
傅照青紧跟着江夏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属于他一个人的体香,不行,绮思意念太多,断断是不能的。
她又道:“江大哥区区峰峦于我也不算什么,之前江大哥将黑风让我,现在礼尚往来,不如我帮江大哥开路吧。”
原来她在亲近的人面前也是个爱碎碎念的小女子,江夏佚失笑:“我竟不知照青,在任何事都要算的这么精细!”
傅照青便辩道:“我只是跟您攀扯唠话,江大哥,您怎么就这么无趣。”
其实她只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有一句没一句讲出来的话连自己也觉得幼稚,以前听说过陷入感情的女子不是傻子就疯子,她只觉得可笑,没想到还会印证在自己身上。
“江大哥当然知道!”跟这小丫头在一起,有种难得的放松,她从来不会给他压力,如果可以,江夏佚真希望能与她一直走下去,守护她以后的人生道路。
再到前头,就是一大片的荆棘林的,郁郁葱葱的。
“照青,过了这片刺林,我们就到目地的了,这片荆棘很好的保护了后面的一片洞天,江大哥是舍不得斩刺劈路了,我们一起施展轻功飞过去。”
两人施展轻功,足尘轻点,衣袂裙裾飘飞,便似那比翼鸾凤般飞穿过这一片茂盛的荆棘,翩然落地。
秋草虽萧索荒芜,紫腾花却缭绕,百合花亦盎然,还有一湾山泉,水声孱孱,至清至澈,还有好多活泼的游鱼,傅照青被眼前的景象完全的吸引住了,率性而叹:“江大哥,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