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诉说事实,傅姐姐和你父母一样,怎么会不希望你好。”傅照青摸摸柳文婷傻乎乎的脑袋。
柳文婷简直要哭了,“如果这是事实的话岂不是更恐怖,如果他真的这么吃香,那他非要选我,岂不是有更可怕的阴谋。”
真够傻的,傻的可爱!傅照青扳着柳文婷下巴,“你这么好看可爱,林公子当然是喜欢你啊。”
“我不相信。”柳文婷头摇的像波浪鼓,坚决不相信。她是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能相信讨债鬼会喜欢她。
“除了你这个人,不然你觉得似林公子这样的地位还能图你其她什么呢,你怎么就这么不自信,不肯相信人家就是喜欢你这个事实呢。”
柳文婷还是难以相信,一脸茫然的样子。
“傅姐姐说的这么明白,你还是不能相信的话,你可以当面问下林公子,让他自己回答你。”
“我才不要问他呢,搞的我稀罕他喜欢似的。”柳文婷乍然开窃,她柳文婷好歹也是川河有名的美人,林潜那讨债鬼喜欢自己原也是很正常。
傅照青笑而不语,她整明白就好。
“对了,黄三公子好像喜欢的是你那位朋友,韩姑娘。”柳文婷又道。
“搁在别人身上又变的这么睿智澄明了。”傅照青打趣道。
柳文婷嘟着嘴抗议,“这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不是个蠢的,那我就放心了。”傅照青笑着又捏了下柳文婷的鼻子。
“傅姐姐坏。”柳文婷用粉拳捶打着傅照青。
正此时丫鬟来报,“姑娘,林公子来了。”
傅照青本来想还想再陪陪柳文婷,见如此就拍了拍柳文婷的肩离去。
柳文玉恋恋不舍,又留了傅照青很久。
在一边服侍的蓝书一直打量着傅照青,眼里有不善的挑衅,从前她也跟着姑娘习武,自认比别的丫鬟厉害能防身已经够了,并不十分用心,她不明白堂堂参将家的姑娘,非得跟一个丫头习武,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丫头能有这么大的名声,能得姑娘的尊敬,为什么她可以,同样习武的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还是做着丫头的活,她心里很是不忿。
傅照青对蓝书的敌意视而不见,这么多年,各种怀疑不屑挑衅的眼神,不要太多,实是习惯,早就入眼不入心。
柳文玉送傅照青离开后,回头看到蓝书在收拾茶杯,神情比从前多了些不甘,直到对上柳文玉的视戏,方心虚的敛色。
柳文玉坐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蠢奴才,我上次已经有言再先,谁要是对我的师傅不敬就是对我的不敬,下次要是再这样,就莫怪我不念旧情,将你发配到庄子上,你真是能耐呵。”
柳文玉是真的怒了,习武是一项艰苦的事业,且人各有志,她虽常劝勉身边的丫头跟自己一起习武,但亦难理解包容,并不是每个女子都有习武之志和毅力的,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丫头会这般皮子浅,没有自知之明,还忌妒起自己的师傅来,背后嚼舌根,说自己师傅的坏话,上次已经就此事,好好的训导过她了,她甚至都说过了,如果蓝书能够用心习武,只要能达到师傅一半的境界,她就会高看她,脱她的奴籍,与她姐妹相称,没想到她还是不识抬举,今日,还敢给自己的师傅摆脸色。
蓝书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下,“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已经尽力掩饰了,为什么连这样也不行,为什么?
柳文玉冷笑,“你这种人不会真心醒悟的,贪得无厌不思进取,去庄子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自傅莲月被指婚与太子后,接着荆珠又被册为侧妃,很多事情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要荆珠相信太子是真的爱上傅莲月是不可能的,她觉得傅莲月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怎样,她给了自己无上的机会,都是要自己竭力讨好的人。
傅莲月有些想笑,本来也是觉得撬了荆珠的墙角,将范乔带离,有些过意不去,加之闵家想与自己联姻不成,两相打击下,怕对方狗急跳墙,再与妹妹傅莲雪要是狼狈变回奸,合着对负自己,麻烦太多,索性让杨旭渊收了荆珠为侧妃,也能恶心恶心他,也算是一举多得,没想到荆珠自此成为了自己的狗腿子。
望舒楼采选侍女,不知不觉拖了这群小姑娘好几个月,袁皇后是不在意,但是总要珍惜母仪天下的名声,即然儿子自有主意,不喜自己插手,那自己就不多此一举,惹他讨厌了,是以袖手一挥,让紫萼拟了一道懿旨,所有秀女,按抓阄选择十五名,没有选到的给予抚慰,黄金一百两,碧石头面一套。
人皆言赛制公平,袁皇后仁德,想想这些佳名,袁皇后放血的肉痛感顿觉没了。
刘玉窈也在入选的名单内,琼方海有哪些门道和人脉早被霞山摸的门清,实没想到荆珠能在京中长袖起舞,如鱼得水,一步登天。
闵浩浑浑噩噩,喝了好一阵子酒后,才缓过来些,有些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再怎样,荆珠成了侧妃,自己也不用再违心求娶傅莲月,而做个饿汉子,空置后院,也不算太坏,是以一心扑在了生意上,在京中一口气开下了两家铺子。
傅莲风抵达京城后,还体贴的骑回来了傅莲月的香云,傅莲月才骑着香云动身前往北地。
柳文婷的纳征礼很隆重,一抬抬的聘礼,比林潜原先答应的还多一倍,柳文婷是瞠目结舌。
柳参将和王夫了笑不绝口,不是为这满堂的阿堵物,而是为得了个好女婿。
自己的一双女儿都是不错,二女儿争气,蒙了女大将军的侍女,无冕之将,傅照青的喜欢,愿收为徒,听说夏夫人还要说傅照青为义女,现在大女儿得了万里挑一的好女婿,天英帮的帮主为夫,
以后不要说在这北地无人敢动他们一家,就是朝堂之上的那位也不敢将己家怎么样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