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达儿抬手拂摸着江夏佚的脸颊,修长微微丰腴的手手缓缓的从其脸颊又抚摸到其眉间,心疼道:“师弟你瘦了,待我们成亲后,我一定要将你好好的补养回来。”
缕绸又比川河的天气来的热,傅照青倚在楼廊上,一身单衣,赁栏椅风。
自那夜后,江夏佚亦没有单独来找过傅照青,他是真的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今日他走过折廊,就伸手示意随潇留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傅照青身形猛的一颤,那件事情,只因是他,他不后悔,但于她亦是羞耻的,路上同席吃饭,来到这王宫后,却已有一日未见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又想见他又怕见他。
明知道他现在已然看不见,还是粉面红霞,她回身,杏眼对上那如山岳般岿然的身姿,一颗心乱颤。
她真的好想扑到他的怀里抱他。
“江大哥。”她极力平静自己,声若清风,不带波澜。
“照青。”江夏佚的声音却已然沙哑。
“嗯。”对面他满了愧疚的样子,傅照青真的不舍得,故作轻松的道:“江大哥,今晚的夜色真的好美啊,北绦和中原又大不一样,便这王宫也是琉璃夜色,炫目非凡。”
“却实”江夏佚有些语滞。
江夏佚终于道:“照青,对不起,那夜后,江大哥一直无颜面对你,没有给你一个交待,让你受委屈了。”
傅照青的心里却涌出丝丝的甜蜜,“江大哥,那夜我虽然感觉受人陷害,没有意志力,但是只因对象是你,所以我心甘情愿,江大哥,现在我的神志是清晰,若现在问我,我还是愿意的,凭良心说,爱害者是你,于我却是最大的愉悦,您怎么可以对我怀疚。”
她大着胆子说出了后面的话,脸上早已酡红,羞惭到最后一句话时,声如蚊蝇。
江夏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他江夏佚何幸,能得此佳人如此爱重!虽然他也觉得用如此手段是为龌蹉,事后还要言其它归罪他人,更有些卑鄙,但只因对像是他所爱,如果不是因为中间隔了师姐,他诚认,他是欣喜的。
他呐道:“照青,我知你心意,江大哥此生注定辜负你。”
“那怎么叫辜负,我便跟你一夜,也是上天对我的厚爱。”傅照青断然道。
江夏佚依然觉得自己是罪人,只是没执着于这个话题,“照青,你可还有其它什么心愿,无论什么,无论多少件,江大哥都倾力为你完成。”
傅照青摇头,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东方达儿抢夺江大哥,她少了束缚,索性大言不惭的道:“我现在真的很好,一无所缺,无论江大哥执意,那么就再陪我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数次。”这样子江大哥就不用因为对她负疚,而那么痛苦了。
江夏佚难以想像,这般单纯优雅的女孩,亦有这样的一面,但是这本就是两情相悦,若中间没有隔着其它,也算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但是他和她终是不妥。
她跟他靠的有些近,又跟他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他竟有些无法接话的感觉,“照青,夜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江夏佚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离开。
因着跟东方达儿的糟心事,即便傅照青和傅莲月这两主仆都是爱玩的主,也是第一次来到缕绸,傅照青更是第一次踏入北绦的国界,却都没有兴致出去游玩,两人任是在宫中憋着。
“姑娘,对不起,让你这样无趣的跟着我浪费时间。”傅照青诚心的道。
“瞎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属下,亦是我最属意的妹妹。”傅莲月不满的道,事关照青的终身的大事,怎么都是头等的大事,怎么能叫浪费时间,近日,她也感觉到照青时常走神,与往常大不相同,只当是她对江夏佚愈加情深,忧虑而致。
“要让那猪头弃了东方达儿,光让他看到其的真面目还不够,必须让他对其彻底失望。”傅莲月如是道。
傅照青惊道:“谁?姑娘,你竟然讲江大哥是猪头!”
傅莲月理所当然的回道:“可不是,那人就是猪头,哪个男人会因为报恩而不要身份不要地位,抛弃国家,对方还是一个自私的女魔。”
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跟这样的人结为至交了。
傅照青抗议,“姑娘,江大哥淡泊名利,本不看重那些,再说他跟本就没有抛弃国家,他还是在为自己的离去善后,即便他日后真为北绦驸马,他也会竭力为边境各国修好关系,若大黎真有难,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傅莲月有些无语,她是真的搞不明白,她养的小姑娘向来聪慧通达,一遇到感情,就这般智商堪忧了。
明夜就是篝火会,翌日,东方达儿在宫中设了小宴,邀请三人。
江夏佚能明显的感觉到东方达儿和傅照青之间,虽然言语依旧和善,但是态度明显疏离。
是夜的篝火会,这真的是王室之间的相亲会,所来参加的皆是天潢贵胄,大臣子女,今夜来的人又比晚年多了一倍,因为谁都想见一见名闻天下的大黎女将。
北绦皇帝东方九天,坐在高阶首位,一身皇袍,金灿灿的冠冕,细看之下与东方达儿有着相似的精致的五官,却没有其精神,两眼有些呆滞,右边的东方达儿头戴紫金冠冕,身着纯白色的撒花裙,裙裾边的兰花嵌着珠宝,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美丽高高在上的犹如神女,使人羡慕那个拥有女神芳心的异国人。
随潇站在江夏佚的身后,眼风却一直看着女神的侧颜。
她的旁边坐着江夏佚,江夏佚虽眼傅白绸,却依旧气度非凡,威严逼人,还是有不少的少女偷窥他,只是那是公主的男人,没有一个人敢前去搭讪。
东方九天的左边坐着蒙琳朵皇后,蒙琳朵皇后,美丽温柔,始终蕴含着怡人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