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吉吉楼的差错,现在又是自己的杀心显露给师弟,到底是哪个叛徒?
现在师弟跟她坦言,知道她要置傅照青于死地的心,并劝她放心嫉妒,他还是会真诚的对她,善待她,任如何她现在都不能对那贱人有任何的动作了。东方达儿再一次挫败。
但是她绝不这样坐以待毙,再过几个月那贱人的肚子大起来了,师弟知道了,还会抛下她,心安理得的跟自己成婚么。
愈挫愈勇,此刻的东方达儿,一反常态的冷静。
“怡娜,去把阿赛传来。”
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会出了差漏,镇北王竟然会一直派人在黄屯村暗中保护傅照青,阿济好不失望。
留盈此时在一身女装的阿济怀里磨蹭,她柔媚的安慰道:“济公子,不要失望嘛,再怎样,也不是没有收获,好歹镇北王还是知道了公主对傅照青的杀心。”
“我的好留盈,你真是我黑暗里的亮光。”阿济一副受用的样子,抚摸着留盈的编发,他忍住心里的反胃,收获个鬼,“只是镇北王何许人也,此事之后,必是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的。”
留盈身上有些不正经的妖媚样消失,眸里闪现出一抹坚定的光芒,“济公子,不会的,再怎么样,你还有我。”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万一到最后公主要是发现了济公子背判她的事实,她一定会站出来一力承担,决定不会让济公子受到任何的伤害的,只是她没有说出来,她怕济公子心疼不肯。
阿济自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嘴角闪现一抹得意的盎然笑意,“留盈,我的挚爱,想想有你,哪怕一无所有,粉身碎骨,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事情真到那一步,他会毫不留情的将留盈推出去,如果还有转圜的余地,他是不会将她推出去,留着她还大有用处。
阿济说着就覆上了留盈的唇,手也随之在她的身上游移,留盈极力的回应着她。
“赛姑娘!”正此时留芳在外头唤道。
阿济立刻骂娘,两人各自抽身,整理头发和衣襟,一起出来。
阿济来到了昭朔宫。
“阿赛。”东方达儿扬着笑脸,仿佛她不是刚经历了狼狈,而是刚经历了什么春风得意的事情一样。
“表姐。”阿济见她这样,自然乐意逢迎她,总比让他安慰一个苦瓜脸好,他含笑走向她,挨着她坐下。
东方达儿定定的看向他,“表姐思来想去,傅照青的事情也是一个契机正好可以借此扶正你的身份,她虽然非你所爱,但是至少是师弟的义妹,至少阿斯壁格也会多一分忌惮,待你拿回属于自己的世子之位后,再寻个机会,将傅照青打杀了,一并推给阿斯壁格,到时我就可以出面将阿斯壁格削为庶民,你可以随意待他以报复他。”
北绦和中原的官场制度又不一样,中原的相爷是历经科举,然后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北绦的国相却是世袭的。
“表姐是我人生路上的明灯,我的人生全凭表姐为我筹谋。”阿济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却道,好一个毒妇,果然是想让自己当替罪羊,但是很抱谦,他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了。
傅莲月动身去子丘,随行的有随潇和黄世祈等人。
留盈陪着阿济再次向北地出发,两人一路上共宿,每个夜晚,阿济都温柔体贴,仿佛面对至爱的良人,留盈意得满足。
临近川河的前一晚,两人照例几番恩爱,几多痴醉,翌日,留盈照例服付阿济洗漱,为其泡了一杯蜂蜜茶,阿济人生坎坷,早年常食不裹腹,因此肚腹不好,留盈总是尽心的服侍他的日用饮食,每日清晨饭前都会给其泡一杯蜂蜜茶。
阿济如往常般含笑含情脉脉的接过,一饮而尽,随后却迎来一阵晕眩,将要昏厥的感觉。
“留盈,你在药里放了什么?枉我这么相信你,到头来你还是忠于你的主子,要弑杀我。”阿济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可笑我竟不后悔,不管怎样,你跟我数栽,情真也罢情假也罢,我都满足了,只要你活的好就好。”
留盈落泪含笑,“济公子,你误会我了,我永远都不会背判你的,你不想被公主嫁祸,成为她的替罪羊,你此番要跟镇北王摊牌,可是如你所说势必会引起镇北王的猜忌,认为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让他知道公主的为人,可以不顾道义,置傅照青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话,即便镇北王与公主解除婚约,你也没有落到好处,公主还是不会放过你,你也得不到镇北王的庇护,从此只能亡命天涯,那样你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你想报复伤害过你的人,你所有的想望都会留你更远,阿济我真的不舍不得,所以我会给你背下这一切。”
“留盈,不要,跟你比起来,那些又算什么。”阿济抓住留盈的衣裳,头昏的厉害。
“没事的,济公子,我是女子,我唯一的志向就是跟刘公子在一起,我无所谓那些名声不名声,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
“不要啊,留盈”阿济一头栽在留盈的身上,昏了过去。
“济公子。”留盈抱着他,将他放平躺在床上,从他怀中取出一封信,亲吻了他的脸,又亲吻了他的额头,才不舍的离开。
阿济在留盈走后,转身就爬了起来,他露出了奸邪的笑,这个笨女人,连用迷药也只会用自己给她的。
江夏佚早收到到东方达儿的来信,信上表示了对傅照青极大的关怀和问候,并青示自己虽然因着吉吉楼客栈的事情,对傅照青有成见,但还是因着他视她为做了错事的妹妹,做姐姐的再难过也会原谅她,怎么可能会加害于照青,她一定是被人陷害嫁祸了,同时也为他这般不相信她而痛苦。
江夏佚将信搁在桌子上,他的失望又添一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照青同样也有错,在吉吉楼所做的事情,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