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佚丝毫不介意的道:“照青,你做的没错,这种事情却实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江夏佚由于事务繁忙,只住了几日就先回去了,留下轻云一干人守在暗处。
江夏佚快马加鞭,回了王府,踏阳就急急前来相报。东方达儿的养子近日要入玉牒,会去坦夷寺祈福,要不要有所动作?
“不用。”江夏佚摆手,苍霖认为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孩子劫持,他却觉得不妥,不管东方达儿居心怎样险恶,终还是没有行出来,他也有孩子,不忍使这么小的孩子离了母亲,再者,他也觉得这样任苍霖一要太冒险。
他一直不相信她会这样甘心的接受退婚一事,命了会易容术的苍霖潜入北绦,然后终于等到机会,在今届打狮会上脱颖而出,拨得头筹,被东方达儿收到麾下,成了侍卫。
他一直猜测这个孩子很可能是东方达儿与杨洵的孩子,虽然按照苍霖的说的孩子的出生年份不符,还要晚两个月但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假受,以东方达儿的行事作风,很有可能连孩子的出生月份当是被她改了。
踏阳回道:“王爷,我认为此事不能妇人之仁啊,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待时机到了,东方达儿可能借杨洵之手,置你于死地啊,不对,我觉得她很可能不舍得对王爷下手,但是他一定会对王妃和修哥儿下狠手。”
“这个我知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踏阳拧不过江夏佚,只得出去了。
傅照青和修哥儿在黄屯村又呆了一个月,江夏佚才策马来接。
容瑜抱着修哥儿极是不舍。
于青山看着傅照青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他都成了修仙之人,有大把的时间。
江夏佚江妻儿圈在怀中,策马下山后,然后又将跳下马,将修哥儿抱上马车,随后将傅照青也扶上了马车,最后自己一跃跳上。
轻云骑着随风,踏阳策马。
本来可以不用马车,只是修哥儿太小了。
修哥儿坐在两人中间,马车一摇一摇的。
“娘,我要睡睡。”修哥儿奶声奶气的道。
“娘,抱。”傅照青正要将修哥儿抱在怀里。
“我来。”江夏佚抢先一把将修哥儿抱在怀中。
然后,另一只手又揽着傅照青,“照青,你也靠着江大哥修息下。”
“江大哥,我不累,我精神着呢。”傅照青靠在他的怀里,一脸满足。
江夏佚又道:“照青,你知道么,王毅就要成亲了。”
“真的!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呢。”傅照青由衷的为王毅感到高兴,“王毅人品端方,看中的姑娘一定也人品不错。”
“南辰公主的人品也却实不算坏。”江夏佚如是道,杨馨河锦衣玉食,从小尊宠,被保护的很好,思想有些单纯,看问题有些片面,但本心不坏。
“什么?江大哥,你说王毅要成亲的对象是南辰公主。”傅照青立马从江夏佚的怀中抽身,她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江夏佚认真的道,“照青,你没听错。”
“世间的姻缘,人生的际遇,可真是奇妙啊。”傅照青不惊感叹。
“是啊,人生有时真的是奇妙的。”江夏佚亦有此感。
傅照青重新将脸靠在江夏佚的肩上,“说起来,我的人生跟王毅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没有接下去说,她现在的人生挺好的,不想回忆儿时的不幸,再怎么样,呆桃死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回来了,她要做的就是有生年月好好的爱江大哥,尽一个妻子的本份,报答他。
江夏佚拂了傅照青的鼻子,“按你这么想,江大哥也觉得自己的人生跟照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傅照青笑了,“江大哥,你也皮!”
“江大哥,王毅的婚礼,你去参加么?”傅照青又问道。
江夏佚徐徐的回道:“我不去,当年王毅不得志之事,是经华郡守和袁阁老诉之与皇上的,此事没有丝毫提及我,若我此次去参加王毅的婚礼,难免有心人会作文章。”
“嗯。”傅照青觉得还是江大哥深谋远虑,想的周到。
这几日,辰桦每日都到北城门来守人,寅时城门一开就站在这里,亥时城门关闭,才离开。
自接到傅莲月的信开始,杨旭渊就笑的合不拢嘴,交待了这份苦差,还说,他要是守的到傅将军,就赏他一千两白银,如果守不到就罚俸两个月,他觉得太子就惯会干这样的事情。
为了保住两个月俸禄和一千两银子,辰桦可是不敢有一丝懈怠,几日下来,他的脸上都有了黑眼圈,好在太子还算有点良心,丢给他一张银票,说在傅将军回来之前,他就不用回府效命了,这样他得已宿在城门口附近的客栈。
不然他每日骑马来回东宫还要几个时辰,他可真是不用活了。
为了省钱,辰桦住的是最便宜的客栈,店老板娘是个彪悍的寡妇。
这夜他照例在城门关闭前赶回客栈,没想到刚来到房间门口时,欲上锁时,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辰桦可以断定这人是个高手,如果不是自己身手极高,已经被那道人影近岙捂住喉咙,或是打晕或是宰杀了,那人明显一惊,真的没想到这人居然也是个罕见的高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客栈差,这个点了一点灯火也没有,但是辰桦自信身手,对付其不在话下。
对方却是什么也不回答,掌见向自己挥来。
两人打斗之际,老板娘提着一盏破灯笼走来,吼道:“做什子?都是野人么?”
辰桦提着那人的衣领,借着不甚明亮的灯火,首先记住了那个人的样子。
“干什子打架啊,俺这小本子生意的,你两个做什啊,要打架都给我出去,我这不欢迎。”老板娘骂骂咧咧的道。
“老板娘,你给评评理,我这一回来,这人就鬼鬼祟祟过来,欲对我不利。”辰桦气道。
“做贼啊,侬要做贼,也别来咂俺的牌子,你给俺出去。”老板娘气势汹汹冲过来就拽那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