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夏根本不想等到回家了以后再聊这个话题，她现在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夕夏不想再走了，直接往路边一坐，也不管自己还穿着长裙，双脚一跨，大喇喇地坐着，完全且非常标准的男士坐姿。幸好裙子够长，所以也没有走光，而且这个点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宁夕夏更加肆无忌惮，不管不顾，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就这样坐在路边，没有抬头，月光透过树叶投下来，让她能够隐约辨认出眼前的这个影子的主人是谁。

那人一直站在她前面。

大约是沉默了有四分钟之久吧，久到宁夕夏都要忍不住质问她们是不是不想告诉她，刚抬头，对上的就是面带笑意的舒窈，唇角有着浅浅的弧度，眼里却是看不清摸不透的迷雾，语调缓缓。

“夏夏，你知道吗？我，还有瑜棋高一的时候交换到你们学校，是瑜棋争取来的，因为那里有你。”

“为什么？”宁夕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眼神是迷茫的。

来不及发问，祈夜楠一直在旁边恳求，很是急迫，尖利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一时有些突兀，似乎还能听到她略带沉重的呼吸声。

她的一系列举动显然有些不正常。

宁夕夏还没从舒窈的话中缓过来，就见祈夜楠死死地扣住舒窈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宁夕夏坐在地上看着祈夜楠与舒窈，记忆中她们从来没有这样针锋相对过，她们在一起一直都是祈夜楠做决定，但似乎这次舒窈的气场更足一些。

她本打算要不就这样子算了，自己不要这个真相了，她实在不想看到朋友之间出现像现在的局面，可舒瑜棋的面容好似不知疲惫地一直在她脑海里出现，扰得她有些抓不定主意。

出于内心的好奇心，宁夕夏站起来，用力把她们两人分开，“不要吵了，我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不想被当一个傻子一样活下去！”

见宁夕夏一脸的想知道真相，舒窈不知为何却有些烦躁，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手里握着打火机，快速点燃，然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头微偏，语气依旧是淡淡的，“要来一根吗？”

宁夕夏摇摇头，拒绝。

“很惊讶我居然学后了抽烟了吧。”舒窈手里夹着烟，明明是件很颓废的事情，却被她做得有些潇洒，不计后果的感觉。

“在瑜棋走后的一个月里，我接触了这东西，是它让我麻痹了现实，很快我也就爱上了这个感觉。”

到底没多想什么，隔着袅袅的烟雾，竟然有些看不真切舒窈的脸，淡淡模糊起来。

“走了是什么意思？他也出国了吗？”

一股烟圈刚好闷在她的脸上，宁夕夏被烟雾呛得咳嗽了起来。

出于对好友的怜惜，舒窈并没有把舒瑜棋去世的原因告诉她，“他死了，高中毕业前就死了。”

“怎么会？”

路上不算亮，但是还是可以隐隐地看到面前女人脸上的惊讶与失措。

而一旁的祈夜楠看着舒窈的样子也知道她来者不善，隐瞒多年的秘密一定会被她知道的。

“夏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