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醒……”昏昏沉沉中，好似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明愿，明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一旁淡然的千恣。

凤长见小声道：“他出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我推了你好几下，你都没反应，为什么他喊你两声你就醒了？”

“因为我原本就快醒了。”明愿阻止了凤长见的好奇，“到曲云国了吗？”

千恣颔首，“嗯，如果还困，到了住的地方再睡吧。”

明愿摇头：“不用，我精神许多了，正好可以看看曲云国的景色。”

千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曲云国的民风……略微开放，所以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太紧张。”

“好的。”现代的服装放到古代来说，可能是惊世骇俗的超超超大开放，曲云国这点“略微开放”，明愿自然不会在意。

停飞舟的地方很大，明愿一行走了许久才到都邑的风露街。

所谓风露街，就是服饰时兴，达官贵人寻欢作乐，文人雅客饮酒赋诗，处于皇室管理之外的地方，因为风露街由传说中神秘的国师掌管。

街上的女子身披薄纱，露出洁白修长的双腿，翩翩如蝶的裙摆轻盈飘逸，笑颜如花，有些女子的唇上胭脂亦有浅蓝或浅紫，淡雅又玄妙。

男子身着素衣又或是长袍，闲适自得。

明愿不痛不痒地看着，凤长见却是惊得四周看，口中一遍遍讶异奇怪。

“我们去那些服饰铺子看看吧，刚好我也长个头了，曲云国的服饰研究看起来十分不错。”明愿指了指离得最近的“长安铺”道。

长安铺的匾额下还题了副字，明愿走到长安铺下面才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不好看你砍我”六个字。

凤长见抽了抽嘴角，“这六个字是认真的吗？”

明愿调侃：“既然这铺子还没关，说明掌柜的没死，掌柜的没被砍死，那么这个铺子应该还不错。”

“有道理。”凤长见拉开过道的帘子。

铺子内并不大，满目琳琅的服饰与兴致勃勃的客人显得十分拥挤，穿着蓑衣的掌柜一边跟人高谈阔论曲云国以后的时兴方向，旁听的几个男子一边笑一边摇头。

一切与其他国家很像，又仿佛有哪里格格不入。

“风露街没有尊卑之分。”

一直不语的千恣开口替明愿解惑，他仿佛看出了明愿所想，接着抬眸望向铺子的各处。

“这里……这里的一些衣裳都好……好奇怪啊。”凤长见似乎难以启齿，像这种花街青楼的女子惯用服饰，啊，也不像是花街女子穿得起的，这些衣裳一看就是十分细致的绣工。

“这里的衣裳看起来十分轻盈舒适，夏日穿着倒不错，最近天气炎热，大家穿这样的衣裳也很正常。”明愿随手拿起了一件稍短的裙子。

这件裙子的裙摆在明愿的脚踝处，穿着不容易绊倒。上面纹了两只蝴蝶与一朵桃花，整件裙子是浅浅的粉白，不仔细看或许以为它就是白色。

凤长见对曲云国的一些开放行为难以接受，因此并不打算在曲云国买衣裳了。

明愿挑挑捡捡选了几件之后，千恣突然开口：“女孩子都很喜欢好看的衣服吗？”

明愿没有接话，凤长见兴致却高了起来：“好看的衣服，漂亮的头面，还有胭脂水粉玉佩花钿，女孩子很喜欢好看的，对吧明愿。”

明愿敷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