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魔君柔情(1 / 1)碧影玖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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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西海太子和南浔嫡女的成婚之庆典上,夙霜作为神仙也被邀请过去,为了不引起其他男子对她青睐,她男扮女装,穿着一套灰袍并不起眼,却在宴会之上,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几乎脱口而出:

“崇宣。”

川池脚步在人群中顿了顿,却还是没有转头去寻那声音,而是继续往前走,夙霜急切地追过去,柳暗花明之处,却看到另一番让她心跳停止的画面。

一名白衣少年坐在一个圆桌前,周围挤满了莺莺燕燕,娇笑着闯入他的怀里眼里,喂他喝酒,他都笑容邪魅地接受。

“对啊,怎么可能是他,他是个凡人,不是神仙,也不是这样神仙的魔鬼。”

她垂眸转身离去,川池顿时把目光望向她远去的背影,顿时失了所有兴致,心中一痒一痛,赶紧起身假装有事地跟了出去。

却跟丢了,他转身继续向前院走去,却不想夙霜躲在他走出去的院墙侧背面,眸中湿润,却笑了,笑得得意讽刺:

“走了,哼,很好,长着崇宣一样的脸,却干破坏他形象之事,那我便趁机泡你的妞,让你无妞可泡!”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随手带上一个紫色面露,紫色男装衣袍,带着披风,戴上斗帽。

于是传川池回来看到一个紫色衣袍女子飞身跃起,双手横抱一个在树上睡觉不小心掉落下来的女仙娥,却在降落地面时,神情款款地看着那女子道:

“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身为女子就当敢于随本心而取高处不胜寒之处,睥睨众生睡个美容觉。”

她边说边伸手轻轻抚过那女仙娥之额角,轻轻顺了下她的额角发丝,那女子和周围人皆是痴迷腿软得说不出话来。

夙霜轻轻一笑,邪魅而坏意地又顺势抓住一个痴迷女仙娥的手,迅速将她拉着转换在自己面前,跳了个芭蕾舞似地,深情看她,左手却出现一把紫红色花朵,右手指尖轻轻一夹,夹住其中一片花瓣,口齿留香道:

“还要敢于尝试唇含花瓣,口齿留香,唇染花色,对镜自信一笑,很倾城。”

她边说那女子乖巧痴迷地张唇含花瓣,再次放开时,真的口齿留香,周围女子皆夸赞好香,羡慕又花痴地看着夙霜随手变出一面白玉镜子对着那女子一照,竟是带着滤镜瘦脸效果的,那女子紫色红唇,整个人在镜子里美了一圈。

“好美啊,太美了,都显瘦了,太好看了,公子,你的花和镜子好神奇啊!”

“对啊,公子,你到底是何人啊?”

那些美仙娥们立马开口问,全围住了她,川池嘴角微微上扬,甚至忍不住心动,却见她拨开那些仙娥,淡淡道:

“本公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说着一个转身踹飞川池刚才

转身一把踹毁川池方才坐的石凳,竟把它踹摔在墙对面,啪地一声直接碎了,那些美人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却听夙霜打了个响指面对着川池的前方出现四个神秘白斗帽衣服的人凭空出现四人抬着一个白玉龙椅过来,夙霜霸气地瞬行坐上去,半仰着身道:

“重要的是,女要为悦己而容,没必要讨好任何一个男人,尔等每一个人皆为世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品,都应该拥有让自己开心的自信。”

她说着一甩衣袖,没个女仙手中都出现一朵不同颜色的花以及一把镜子,众女仙立马举花娇笑,有的迫不及待地摘下来往嘴唇上放,有的则是凑到鼻子前嗅。

川池心中却是又失落又痛,所以她才这样玩弄他的感情吗?只是因为要悦己吗?她只爱她自己吗?

就在他垂眸的瞬间,夙霜一个响指周身立马变出一堆白色的油纸伞来,将她包裹在里面,却一个仆人都没有。

“各位女仙娥们,尔等要记住,无论何时皆需保持自己的一点神秘感,别那么轻易地就往外人身上扑,暴露的多了,就容易显得很无趣了。”

众女仙赶紧抬眸看去,顿时惊呼这位公子好神秘啊,只见那伞终于散开,众人皆张大嘴巴惊呼:

“哇!好酷,此乃凡间皇帝吗?”

只见夙霜身上穿着金黄色龙袍,却带着一件同款龙袍风斗帽,双腿自然大方地分叉开,右手拇指和中指带着一个白玉扳指,两只手指尖对着指尖,浓妆面露只有半只眼,紫黑色的唇色,在斗帽里微微低着,抬眸看着众人,半晌终于开口:

“各位,相见即是缘,别迷恋本公子,迷恋尔等自身即可,有缘再会!”

说着起身,身下的龙椅淡淡地散去,他转过身,走几步瞬行离开,留下一个酷酷的前侧背影,和一片惊呼和不舍的惋惜声。

“啊!神秘公子走了!好帅啊!怎么走了!”

“别走啊!公子,你还没告诉我等你叫什么名字呢!”

“就是,我好像控制不住喜欢上他了,这花好香啊。”

“这镜子好神奇啊,竟能把人照得更瘦更好看,不知公子如何做出来的如此神奇的东西。”

众仙女忙追过去,若丝毫抓不住那道黄袍身影,川池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情十分痛苦阴沉,神秘,就是骗他吗?确实够神秘的,都有家有夫君了。

他瞬行追了上去,众仙娥这才转身发现川池殿下也走了,顿时有些疑惑他怎么也走了,不过现在心里高兴激动,并没有多在意。

夙霜降落在一片山林之中,那里人烟稀少,许是后院吧,身上衣袍变回灰色男装模样,眼罩也淡化去,她讽刺冷笑:

“哼,区区一个浪荡公子,还能比女人更了解女人,不过是一些不想付出真心的偷懒可耻把戏罢了,这样的人日后还是不要再相见的好。”

她说着闲庭信步地向前走去,川池迅速跟上,听到她的话,心中疼痛又愤怒不已,正要出口询问她又是否对他付出过真心,却听她高呼一声:

“小沙罗!不要!”

他忙抬眸望去,只见一个男孩站在一片池子面前,突然往池子里跳,夙霜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噗通跳下去,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

“啊!救命!”

她本能地扑腾几下,沉了下去,川池立马瞬行过去,跳下水去,迅速游向她,找到她,搂住她,快速给她度气,然后被她本能地抓住,他心中痛痒万分,却在水中,看不出眼泪,也看不到她神色。

“哗!”

“咳咳!”

一阵水声传来,夙霜被抱着出水面,忍不住在川池怀里咳了数声,才恢复过来,抬眸却看到是刚才那位浪荡公子,而且那眼神怎么似乎还些悲痛深情,她忍不住惊愣了几眼,似乎看到王崇宣一样。

“哗!”

水声在右侧传出,同时一道深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小白!小沙罗。”

黑璞飞身到小沙罗身边,小沙罗抓了一条鱼过来,转头看到夙霜和一个白袍男子抱在一起,顿时眼睛亮了亮,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这男人长得竟跟那日她埋的那个凡人一样。

夙霜立马退开王崇宣,还后退了一步,把他推得心碎了一地,却听她开口冷冷道:

“你果然还是追来了,我知道你生气我方才让你在那群仙女面前失了面子,但我并不想道歉,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你一朵那样的花,它下了诅咒,当你用来玩弄真心时,它就会让你痛一下,你自己看着用吧。”

她说着讽刺地走了,川池手中被她用法力变出一朵紫色的花,他却攥着拳头压抑道:

“我已经痛了,很痛。”

夙霜停下脚步,讽刺一笑,看都没看他一眼道:

“那说明你可能还有救,哼,不过我不会同情你的,那些被你哄骗过的女仙才值得同情。”

说着又大步走去,川池咬牙恼怒道:

“是吗?那我的真心被玩弄欺骗撕碎了呢?你不该对我做出解释吗?”

夙霜不知为何心纠了一下,但很快理性过来,他不是王崇宣,他是仙界的魔鬼,就算受过伤。

“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任何理由都不是你哄骗欺负其他无辜女子的理由,受过伤就堕落为魔鬼,是一种可耻的逃避行为,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再跟你说话,告辞!”

夙霜狠心道,一个飞身走到黑璞和小沙罗身边,黑璞问她:

“怎么了?是不是小沙罗这孩子跳下水抓鱼,让你担心了?孩子单纯,估计就想着抓鱼给我们吃,还好你没事,走吧。”

夙霜点点头,笑不出来,跟着他和小沙罗向前走去,小沙罗疑惑地转头望了眼川池,看见川池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们,赶忙回头跟着夙霜和黑璞瞬行离去。

“孩子,果然是一家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一瓶忘情水都不给我,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川池咬牙切齿,眼睛通红地看他们离去,终是腿一软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他曾看她为情所伤,复仇时的痛恨甚至癫狂,饮下孤箬忘情水,他同情她,他怜爱她,他苦寻她,就怕她有什么闪失。

而她还是把这痛这恨报复在他身上,难道他不无辜吗?哈哈,她一点都不可怜他,还假装正义地说他不该堕落成魔鬼,她不就是逼他成如此狼狈的魔鬼吗?还是说,她心魔根本一直还在,从未离开过,离朔,肯定是离朔要她这样做的,果然是高啊!

川池聪明地瞬行而去,直达靳题典鼎面前,里面锁着离朔单薄缺了些光彩帅气的样子,黑暗努力覆盖他所有的光芒。

“叮叮当当。”

离朔看他来,动了动,转头笑容邪魅地看他,道:

“哟,川池六殿下,你下凡历劫回来了,真是可惜,本君当时就该杀了你,再次见到你这样神仙的样子,本君真是难受呢。”

川池一听,立马一掌法力攻向他,他惨叫一声:

“啊!”

却还是勉强在铁链中笑出血牙来,骂了声:“可恶,果然一回来便找本君复仇了,你打死本君吗?哼,本君不怕你。”

川池抬掌加固封印,狠厉道:

“离朔,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对夙霜做了什么?她的心魔是不是你搞得鬼?”

离朔邪魅一笑,认真道:

“做了什么,哼,孤儿寡女被你同时封印在捉妖神笺里,旧情复燃难免……啊!”

他故意说得很暧昧,让川池误会,好阻止他们在一起,却被川池愤怒地连续攻击好几次,他被打到吐血,却依旧吃力地笑,停了一下,又笑。

“不许笑!给我说实话,我可不信她会跟你旧情复燃,你说你是如何逼她有心魔的,她的心魔是不是被你下了什么手脚?否则我杀了你。”

川池想起那日他好不容易能成功用法术打开捉妖神笺,要放出夙霜,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冷冷地盯着离朔。

“哼,你信不信事实就是那样,她不记得了以前,对本君的感觉却还在,不然你以为本君怎么能给她种下心魔呢?她本就该听从本君的,本君与她的感情岂是你这等肤浅之人能懂的。”

离朔邪魅地笑着,用吃奶的力气隔空瞎造秀恩爱,川池已经不知道自己打了离朔多少招,又加固封印了多少次,他甚至不知道打了多久,只是暴喝一声:“你胡说!我要杀了你!”

最后他也不知道离朔死了没有,只觉得自己打得乏了累了,最后瘫倒在劳前笑得无比颓废,无比可怜痛心: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霜白不会这样负我,就算度雷劫她也没叫黑璞来帮她,甚至她还是我埋的,我要验血认亲,小沙罗肯定是我的,我要对她们负责。”

他说着踉跄着爬起来,不知走了多久,跌了多少次,他却紧靠着这微博的希望和自我欺骗支撑下去。

离朔跌在牢房里不动了,可是凡间的荆州山上,自打川池回去后,似乎被遗忘了的韶颜躺在床上,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竟顿时瞪大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道:

“你,你是谁?”

没错,她看着面前的俊脸男人,笑容邪魅却眸中含泪,十分的可怜深情,就是离朔的另一个分身,他似乎也很虚弱,面色苍白,跪在韶颜床边,举着一碗药,舀了一勺道:

“韶颜,你别怕我好不好?我快死了,我从那些凡人手中救了你,可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我最后再给你喂一口药,你很快就会恢复好的,你喝了好不好?我只要你好起来。”

韶颜心疼了,她失去记忆之后,看到这个男人为了她不被夙霜杀,而让夙霜打,而今他还为了救她,竟这般虚弱,拿着药汤的碗有些颤抖,堂堂一男人竟笑哭了,他们都说他是魔君,是坏人。

可为何她却觉得他是最温柔最痴情的人,她流泪道:

“嗯,我喝,我不害怕你,从来都没有,谢谢你救我。”

她不知道为何说出这句话时,眼前这个男人笑了笑,竟眼泪哗哗地流,她忙撑起身主动含住他递过来的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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