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诚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期许着众人为他解惑,谁知大家都仿佛看不见似的自动避开了云诚的眼睛。
魏旭终于忍不了这尴尬的氛围了,率先开口道:“夏大夫,若是不用这味药引是否可行?”
夏大夫无奈摇了摇头,“只怕此药方失了药引,是半点作用也无。”
魏旭也是一脸为难,沉思片刻开口道:“罢了,尽量派人去寻吧!”只是这个中艰难,也只有魏旭知晓。
“有劳夏大夫用最好的药为他续命,不知夏大夫可否给个桌花,他至多还能撑多久?”魏旭问道。
一听到关于白起的问题,魏澜连忙从魏旭身后探头,支着耳朵听着。
“老夫拼尽一身医术至多保他两日,两日后若寻不得药引,只怕他便是真的回天乏术了。”夏大夫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白起,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着。
“有劳夏大夫了。”魏旭朝着夏大夫拱了拱手。
夏大夫连忙起身还礼,“统帅这可使不得。”
魏旭朝着夏大夫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后,又交代了云家两兄弟好好守着,这才拉上魏澜离开。
只是魏澜并不想离开,她想守着白起,魏旭却不许她这么做,魏澜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魏旭离开。
魏旭将魏澜送到营帐门口,正要离开,便被魏澜拦住了。
“哥哥,你真的能寻到吗?”魏澜唯唯诺诺地问着魏旭。
看着妹妹满副担忧的样子,魏旭眼中写满了心疼。刚想抬手揉了揉魏澜的头,又意识到这是大营,自家妹妹是女儿身的事情众人还不知晓,自己这样只怕又要给自家妹妹带来不知多少流言蜚语,想到这里魏旭只得悻悻地放下自己的手。只能出言安慰着:“放心吧!哥哥会尽力的,你呢!就好好养身体别再一天天的总操心。”
魏澜乖巧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进了营帐。
看着魏澜的背影,魏旭陷入了深思,魏旭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两日,自己真的能寻到吗?若是寻不得真的眼睁睁看着白起去死吗?明明不想让他缠着澜儿,又为什么不放任他自生自灭?魏旭啊!魏旭你终究是不够狠啊!
魏旭苦笑一声,转身也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魏澜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心中一直想着该如何帮白起,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进去了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魏澜便起身,穿戴整齐后,飞快去寻自家哥哥去了。她要抓紧时间和哥哥一起去找童女,这样白起就能多一分希望了。
刚走到营帐门口便被魏旭的随从给拦住了,随从小声说着:“大小姐,统帅还未醒,大小姐稍等片刻。”
大小姐,许久未听到这个称呼的魏澜忽然听到有人唤自己大小姐,先是愣了愣神,又仔细看了眼前的人这才发现是哥哥身边的随从张亭,魏澜见到熟悉的人高兴极了!欢快地唤着张听:“呀!小亭子,你也来了,哎呀!我好想你呢!”
看着自家大小姐丝毫不避讳的样子,张亭只觉满头黑线,轻咳一声示意魏澜不要再说了。可魏澜太兴奋了,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小嘴继续巴巴地说着,说的张亭只觉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就这样被自家大小姐毁了。
正在他不知如何应付自家大小姐时,还是魏旭救了自己,魏旭其实早就醒了,听到自家妹妹在门外,魏旭抱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倒是听了一出好戏,见自己的侍从实在拿自家妹妹无奈时,魏旭这才开口替他解围。
谁知魏澜刚一进来,魏旭便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决定。魏澜一进来就缠着魏旭带着自己去寻童女。
可是,这童女好找,只是这既是童女还恰好来了头一次葵水的童女哪里去寻?魏旭也是犯了愁了,早知道自己就不接这活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一家哥哥还不动,魏澜只好拉着魏旭强制让他起来。魏旭着实怕了这个妹妹,只得利润地收拾好后,带了几人作陪便带着魏澜出门寻人去了。
魏旭在军营里也呆过几年,对军营周围的环境还是熟悉的,他能想到寻人最好的地方便是周围的几个镇子。
只是眼见着天色渐晚,大家还都是一无所获。众人颓废地坐在镇上的一个客栈里,魏澜原本燃起的希望再一次被磨灭,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可药引连个头绪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魏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刷的一下起身,朝着客栈外跑去,客栈外张亭原本正准备将马牵到马厩里,谁知魏澜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夺过马缰,飞身上马后,扬长而去。
待魏旭及众人反应过来追出来的时候,哪里还看的到魏澜的背影。
张亭一脸疑惑地看着魏澜远去的方向问道:“统帅,她这是作甚去了?”
魏旭没好气地撇了张亭一眼埋怨道:“不知道,你呀你,连个马都看不住,行了,别看了,还不上马追。她一个人乱跑怎能行。”
众人累了一天,原本以为终于能好好歇息了,却又被魏澜闹了这一出幺蛾子,奈何统帅的命令又不可违,一个个只能不情不愿地慢悠悠地翻身上马,朝着魏澜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这哪里还寻得到魏澜的身影。
魏澜一路策马奔腾,直朝着大营飞奔而来,许久,终于回到了大营,魏澜将马交给了守卫后,便朝着白起的营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一掀开帐帘,夏大夫也是吓了一跳,原来魏澜跑的太着急了,天气又有些热,魏澜浑身上下都灰图图的,只是魏澜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魏澜一见到夏大夫便开口问道:“夏大夫,若是有童女但是从未有过初潮,不知可否有什么药能催一催。”
夏大夫思索片刻回答道:“有是有,只是这药太烈,只怕用药人会受不住,而且一旦吃了这药便伤了根本只怕会子嗣艰难。”
魏澜听完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