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暑假在蓝天小学门口看见卖西瓜的杨欣颖后,江花对杨欣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现在对于杨欣颖的那些嚣张无理的行为,趾高气扬的语气,居然没有那么厌恶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同情。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杨欣颖了,因为以前她对杨欣颖的行为不满时会直接怼回去,而现在她却不忍心再骂杨欣颖了。可是明明是杨欣颖欺骗大家在先,为什么还要去同情她呢?
她更苦恼的是,就算杨欣颖家庭条件不好,自己也不应该去同情别人啊!
可能就是因为杨欣颖在自己的印象中生活太优渥了,有个巨爱她又有钱的父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没有忧愁烦恼,只会用鼻孔看人。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和一个衣衫破旧的老爷爷一起卖西瓜……
江花拼命地摇头,不要想不要想,为什么要去想这些啊!
“你怎么了花花?”沈月月和顾星辰奇怪地看着江花。
“啊?没什么啊我们去玩大象滑滑梯吧!”
……
“叮叮~叮”
上课铃响了大家赶紧往教室跑。
“大家就站在走廊上,我念一个名字进来一个……”数学老师站在走廊上开始给他们安排座位。
“老师为什么我旁边是空的?”座位排好后江花发现没有同桌。
“你旁边是宋天泽,他来学校的话和他说一下。”
“哦!”江花才不想和那个讨厌鬼一起坐,越想越心烦。
下午上课时脸上贴着白布的宋天泽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江花略带同情地看着他。
只见他一脸茫然的左顾右盼地走着。
“你坐这——”江花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
宋天泽又恢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
江花看见他这样想起了他曾经捉弄自己的种种,顿时不觉得他可怜了,便不再和他说话。
“我们已经四年级了,也是半个哥哥姐姐了,要给一二三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做榜样……
我们四年级也可以参与学校每个星期一国旗下的讲话了,下个星期一国旗下的讲话是开学演讲,演讲者将会从我们六个班中选出,我们要好好加油好好表现呀!有没有普通话标准朗读有感情的同学自告奋勇啊?”
“老师沈月月可以——”江花赶紧向老师安利沈月月。
“沈月月你可以吗?”夏老师看着沈月月。
“我……”沈月月责怪地看了一眼江花,“我试试吧!”
“好!你平时念课文就挺流利标准的,老师相信你可以的哦!”
“加油!”江花小声地对沈月月说。
“还有没有人自告奋勇的?这次开学演讲全校的家长都会观看的呢,不要小瞧每一次的比赛,人生中的每一步都很重要,我们市里的文艺主持人就是在一个小小的街头演讲中被挖掘出来的……”
“老师我想试试!”杨欣颖举起了手。
“很好啊,杨欣颖同学勇气可嘉,不管怎样我们首先要敢于尝试……”
“没有人了吗?”夏老师说着就把演讲稿发给了沈月月和杨欣颖,“回家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学校搞个小比赛筛选……”
病房里。
“花花,你别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啊!”顾星辰激动地摇着江花。
几个人冲了进来。
“这人还没醒吗?”
“赶紧把她给弄醒,她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顾星辰一脸差异,赶紧上前制止他们走到病床前。
顾星辰拦住他们:“请问你们是?”
“你又是谁?”来人用力地推开了顾星辰。
顾星辰又伸手拉住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和我说,别打扰她。”
那人回头打量了一眼顾星辰:“你?你是她什么人?”
“我……”顾星辰一时语塞。
“是什么人都没用,必须要她亲自说。”另外一个妇女气愤地走到病床前一把拽起江花。
“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人呐!来人啊!”顾星辰慌乱地冲外面喊到。
两个护士闻声走了进来,赶紧制止住那对夫妻,“病人还没有醒来,不适合跟你们去做调查!”
“不适合?她以为这样装死这件事就可以过去吗?”那位中年女子生气地说。
“就算她醒不来,我也要她为我女儿偿命!”那位中年男子也很激动。
“请你们出去,不管怎样,现在她是我的病人!”江花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你再不让她醒来张口说话,我就让你在这个医院待不下去!”中年男子愤怒地指着那位医生。
顾星辰赶紧把江花的被子盖好,护士也着急地帮她重新打上吊水。
中年女子生气地捡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顾星辰压低声音问医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医生有点震惊:“你不知道?”
顾星辰一脸茫然。
“这个病人身上可能有命案,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她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她自己,必须等她醒来张口说话才能知道事实的真相……”医生娓娓道来。
“不可能,不可能,花花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的,她绝对不可能……”顾星辰感到晴天霹雳。
“但是警方那边的监控显示的确实是这个女孩儿眼睁睁地看着那对夫妻的女儿跳了下去,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对此无动于衷……”医生摇了摇头。
“不可能,花花一定是被吓着了,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顾星辰拼命地摇头。
“那女孩儿跳下去后正常的人都应该是报警至少也应该联系家人给她收尸吧,这个病人当时是很冷漠地离开了,何况听说她们还是好朋友,怎么可能这么袖手旁观……”
“不会的,她当时一定害怕极了……花花、花花……”顾星辰失去了理智。
“就算是害怕,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步吧。她的这种做法确实很可疑,据说那天雪很大,把那女孩的尸体覆盖地严严实实,要不是那女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差点就没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医生惋惜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