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虽然很懒惰,但在武力的威胁下效率还是相当不错的,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将木制的祭坛搭建好了。
虽然祭坛是搭建好了,可动物的鲜血却没能集齐,附近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动物了,仓库里也不会专门备有血液之类的。
李三齐把有疤哥布林叫来问了问才知道,之前的动物血液积攒了好久,好几种都干了又重新收集的。
而这个祭祀仪式并不是哥布林的,而是老哥布林曾经在某个山洞中捡到了一块布,上面绘制着如何向神祈祷。
也难怪这么大的部落都没有备着祭祀用的血液,原来这种祭祀活动并不是哥布林的,而是老哥布林不知道从哪学来的。
“还差几种?”李三齐看着已经搭建好的祭坛,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有疤哥布林大声的回答到:“只差一种了,但附近的森林我们都搜索过了,没有别的动物了。”
李三齐捏了捏眉心,这些哥布林真的跟蝗虫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后说到:“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找点新的血液。”说罢便往外走,有疤哥布林急忙应声。
穿戴齐全后李三齐来到了之前的那个河边,那些哥布林没敢来这里,毕竟上次又是黑豹袭击又是鳄鱼偷袭的,它们哪还有胆子来这里。
李三齐在河边查看了一下后,发现这里残留的血迹早就已经没了,也不知道是渗透到了土里,还是被什么东西舔食了。
知道河里有鳄鱼后,李三齐没有再冒失的趟水过河,上次幸运的没有被鳄鱼袭击,这次就说不定了,不过倒是可以想办法钓钓鱼。
李三齐用藤蔓将身上带的一块烤肉绑好后,便将那块肉扔进了水里,随后不停的拉扯绳子,让那块肉在水里不断动弹。
而他则死死盯着水面,试图发现靠近的鳄鱼,就在他抖到手都开始发酸发麻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不远处快速游了过来。
李三齐顿时紧绷了身体,看着一点点靠近烤肉的鳄鱼,他的手死死攥着藤蔓,等待着鱼儿上钩。
就在鳄鱼将要咬住烤肉的时候,李三齐猛地一拽藤蔓,那块到嘴的烤肉便从鳄鱼嘴里飞到了岸边。
没吃到烤肉的鳄鱼怎么肯罢休,摇摆着身子便爬上了岸,再次试图去咬那块烤肉,李三齐又是一拽,再次让烤肉逃走。
两次没有吃到烤肉的鳄鱼有些暴躁起来,四个脚快速的捣腾起来,直接飞扑向了那块烤肉。
这次李三齐却没有再去拽那个绳子,而是抄起手中的短刀,在鳄鱼咬中烤肉的同时绕到了它的侧面。
趁着鳄鱼大口大口吞咽的时候,李三齐猛地扑在了它的背上,短刀狠狠从刺入了鳄鱼的脑袋。
被刺中的鳄鱼顿时疯狂摇摆起来,本来试图控制鳄鱼的李三齐顿时被甩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一颗大树上。
这一下撞的他两眼发黑,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去,看样子似乎是伤到了内脏,但他却没敢丝毫迟疑,转身便往森林里面跑去,只留下发狂的鳄鱼。
在森林中缓了片刻后,李三齐拖着受伤的身体再次来到河边,此时那个鳄鱼已经死在了岸边,甚至它的一半身体已经爬到了水里。
然而被刺中脑袋的它也根本不可能再侥幸活下去了,最终还是死在了李三齐的手里。
李三齐知道这并不是鳄鱼有多傻,而是因为水中霸主的它根本没有多少警惕之心,不觉得有什么生物能够威胁到它们。
可惜李三齐在家闲着的时候不光看荒野求生,还爱看动物世界,清楚这些动物的弱点和注意事项。
当然他爱看这些也不仅仅是因为兴趣,毕竟考古这个事情需要经常去一些荒山野岭的,碰见一些危险动物也是常事。
李三齐将鳄鱼拉回森林之后,便将短刀从它的脑袋上抽了出来,此时鳄鱼的血已经所剩无几了。
李三齐赶紧在它尾部开了个口,然后用哥布林那里弄到的一种兽皮水囊接了一些,勉勉强强够用了。
此时李三齐感觉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想要以这样的状态回去,恐怕不知道要用多久了。
李三齐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走近了河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它鳄鱼,这才将双手伸进了河里,随后用虚弱无比的声音说到:“嗜血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水光顺着它的手流向了全身,此时他已经可以明确掌握两种随即概率比较大的法术。
一个就是在有水的环境对自己使用嗜血术,大概率会是水疗术之类的法术,而将精神集中在左手的戒指上,嗜血术大概率会成为火球术之类的。
而且李三齐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这个戒指的红宝石看上去稍微鲜艳了一点,似乎里面充盈了一些魔力之类的东西,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充满,充满后能用几次。
就在李三齐回去的路上,突然看到很远的地方有几个黑点和一个银点,隐约能够看到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某个银点上的反光。
李三齐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是那些冒险者,他们看样子已经将那些受害的人类送了回去,那么这时候又回到了森林之中,肯定没啥好事。
想到这他拔腿就跑,飞快跑回了部落之中,急急忙忙的将所有血液洒在了祭坛之上,但随后他就傻眼了,因为他不知道之后的步骤,而有疤哥布林也不知道。
“阿西巴!没有祈祷文和咒语怎么办,难道还能让我现编不成?”李三齐有些头疼的揉起了还隐隐作痛的脑袋,随后捏了捏眉心。
“不管了,既然都签订契约了,还有祭坛和仪式支撑,先试着从精神上与它同在吧。”李三齐想起来那句我的精神与你同在,如果不出意外,神不应该是万能的吗,这点小问题应该难不倒它吧。
“伟大的神啊,请聆听我的乞求,您忠诚的使者需要帮助。”李三齐有些神神道道的念叨起了,感觉上似乎是有那么点意思,神说之类的不都应该是编的吗。
然而李三齐念叨了好几遍之后,依然没有丝毫反应,不甘心的他换了一种说法:“仁慈的神啊,我是您行走在这个大地上的使者,帮您拯救这世间万物,愿您聆听我的请求!”
李三齐又念叨好几遍后,甚至连蹦带跳起来,样子像极了跳大神,这是他曾经在老家的村子里见过的一种舞,虽然记不太清,但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
祭坛下的哥布林全都看傻眼了,有疤哥布林佩服无比的说到:“不愧是神的使者,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