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内李三齐才终于放下心了,对四个哥布林嘱咐到:“你们别乱跑,这里有多危险你们应该知道的,我去拿吃的,顺便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哥布林脑袋赶紧点头,此时让它们出去也不敢,这里每个人看上去都彪悍无比,看样子像是长年在战斗中度过一样。
李三齐安置好哥布林之后便要回到酒馆,楼道里又遇到了那个醉汉,此时他正被几个同伴搀着往楼上走,但他嘴里依然嘟囔着:“扶,扶我起来,我,我还能喝。”
“喝个屁,酒量那么小还每次非要喝,看我们下次还管不管你!”另外两个冒险者一边架着他,一边骂骂咧咧的往楼上走去。
李三齐给他们让了个道,然后便去了酒馆里面,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几乎黑了,而酒馆里的人却越来越多。
他先去吧台问了问,结果吃的还没有给做,但李三齐并不着急,而是要了杯麦芽酒,然后忍耐着难闻的气味寻找看上去面善的人。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而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李三齐大步走了过去,礼貌的问到:“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
“随意。”那个男人微笑着对李三齐点了点头,李三齐见他答应,便直接坐了下来,装作随意的问到:“怎么突然不让出城了啊。”
“你刚来的吧。”那个男人直接猜中了,不过好在李三齐脸皮厚,端起酒杯说到:“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个城镇,但刚来就出不去了。”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个堡垒后面就是兽人的领地,它们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偷袭,所以才会这样。”那个男人也端了端酒杯。
李三齐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是常态,难怪人们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而他这个外来者不知道这种事情,所以才会被一眼看出来是新来的。
“原来是这样,那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呢?”李三齐喝了一口近乎没有度数的酒,再次问了起来。
“一般不会太长,它们偷袭不成功的话几天就结束了。”那个男人放下了酒杯,说着看向了门外。
此时门外进来几个人,顿时整个酒馆都安静了,多大数冒险者不再嚷嚷,而是低头默默的喝起了酒。
李三齐扫了一眼进来的几个人,立马把脑袋埋了下来,因为这几个人他认识,就是之前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个冒险小队。
其中几个桌子正在喝酒的人也不再喝了,起身便往外走,看样子是特意给他们让出了桌子。
冒险小队在一张比较大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似乎这些人给他们让座是理所当然的。
只有那个类似盗贼之类的冒险者没有坐,而是来到了吧台旁边,向老板打听起了情报。
就在李三齐低头默默喝酒的时候,对面那个微笑着的男人开口问到:“小兄弟你好像认识他们,不是才刚刚到这里来的吗?”
“额,之前在森林里跟他们碰过面,商队的护卫跟他们起了点争执,所以……”李三齐话说到这便不再往下说,而他们三个也明白了情况。
“那还真是不幸。”那个男人略带同情的看着李三齐,李三齐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小声的问到:“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在这个城镇里排名第二的冒险小队,几乎每次兽人攻城他们都会参与抵抗,屠杀过不知道多少兽人了,所以在城里很有名望,但脑子不是太好使,有点偏执,爱管闲事。”
那个男人随意的说了起来,似乎并没有将那个冒险小队放在眼里,而且冒险小队坐的位置也距离他们三个比较远。
不会你们就是那个排名第一的吧,李三齐顿时脑补起来,但这个男人面相和善,看上去并不像尸山血海里面厮杀过来的。
李三齐见盗贼已经不再吧台打听情报,便说到:“感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你们的酒我请了,不过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那个男人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不客气。”李三齐也将剩下的一点酒喝了,随后便装作随意的往吧台走。
他不敢直接上楼,生怕被冒险小队看出什么不对劲,而是再次来到吧台,轻声问到:“吃的做好了吗?”
“好了,刚出炉的披萨。”说着老板便将吧台下面放着的披萨端了出来,李三齐掏出一枚银币,随后说到:“那三个人的酒我请了。”
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李三齐一眼,随后说到:“三个银币,它们的酒比较贵。”
不会自己猜对了吧!?李三齐顿时有了这种想法,一般冒险者可不会喝这么贵的酒。
但李三齐也没敢多问啥,赶紧又掏了两个银币放在了吧台上,然后端着披萨就往楼上走。
此时那个盗贼似乎注意到了李三齐,但在李三齐端着披萨上楼的时候才看了他的侧脸,随后目光一凝。
接着他对其他几个人说到:“刚刚跟鲁恩他们一起坐着的那个人,我一直看着眼熟,刚刚看到了侧脸,发现好像是我们之前在哥布林部落见过的那个男人。”
“是吗?你去查探一下,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骑士说着看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抚摸着放在桌边的长剑。
李三齐上楼后一走三回头,生怕那几个家伙跟上来,但一直走到了楼道尽头也没有看到他们上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进了哥布林的房间后,盗贼便从楼下走了上来,然后快步走到了哥布林房间的外面,将耳朵贴了上去。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李三齐恶意满满的说着,而哥布林听不懂他话里面的意思,全都高兴的去抢披萨吃。
李三齐早在放下披萨之前就拿走了几块,不然被那些哥布林摸过的东西他可不敢吃,谁知道有多少细菌病毒,哥布林估计也没洗手的习惯。
他一边吃着披萨,一边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假如自己跟排名第一的冒险小队或者佣兵之类坐在一起。
那个第二的冒险小队怎么可能不会注意自己,但他们却没有轻举妄动,是因为那三个家伙的原因吗?
但如果那个冒险小队真像微笑男人所说的,偏执的他们肯定不会在发现后放任不理,说不定此时就已经准备或者正在调查自己了。
想到这李三齐对那四个哥布林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哥布林依然吧嗒吧嗒的吃着,也顾不上说话,但明白是让它们不要出声的意思。
李三齐则脚步很轻的走到了房门前,伸手去拧门把手。